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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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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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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听二胡


一个初冬下雪的夜里,家里只有我一人,窗外“沙沙沙”的雪声打在阳台的窗帘上,颇有几份雨打芭蕉的情调。泡一杯红茶,温馨的灯光下,放上那盘几乎能背出曲目来的二胡,我便开始享受雪夜这份难得的温馨。按下放音键的刹那,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便飘然而至,水一样溢满了整个屋子。一缕惬意浸入心灵,像经过雨水冲洗而显得娇艳欲滴的叶子一样,开始随着那一个个飘忽、跳动的音符而心潮激荡。

二胡是中国众多乐器中最为清艳的一种,二胡始于唐朝,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它最早发源于我国古代北部地区的一个少数民族,那时叫奚琴。宋朝学者陈旸在《乐书》中记载“奚琴本胡乐也”,唐代诗人岑参所载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的诗句,说明胡琴在唐代就已开始流传,而且是中西方拉弦乐器和弹拔乐器的总称。到了近代,胡琴才更名为二胡。半个多世纪以来,二胡演奏水平已进入旺盛时期。刘天华先生是现代派的始祖,他借鉴了西方乐器的演奏手法和技巧,大胆、科学地将二胡定位为五个把位,并发明了二胡揉弦,从而充扩了二胡的音域范围,丰富了表现力,确立了新的艺术内涵。由此,二胡从民间伴奏中脱颖出来,成为独特的独奏乐器,也为以后走进大雅之堂的音乐厅和音乐院校奠定了基础。
新中国成立以后,民族、民间音乐发展很快,为了大力发掘民间艺人的艺术珍宝,华彦钧、刘北茂等民间艺人的二胡乐曲经过整理被灌成唱片,使二胡演奏艺术如雨后春笋迅猛发展起来。上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先后涌现了张锐、张韶王乙等为代表的一批二胡教育家和演奏家,在他们的影响下,又培养出了新的二胡演奏家闵惠芬王国潼等。就如二胡作曲家刘文金的《长城随想曲》等将二胡的性能超常发挥,如今,活跃在台上的新生代代表有女演奏家宋飞等。通过这些艺术家承前启后的传承和发展,并刻意创新,使古老的乐器二胡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和异彩。

二胡就像文学中的散文,以其悠扬、壮怀激烈而直指每个爱好者的心灵,它成了人们最喜爱的乐器之一,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在我喜爱的这张专集里,那温婉悲壮的《梁祝》,明朗清快的《高山流水》,慷慨激烈的《广陵散》,迷离悠远的《渔舟唱晚》,透明如水的《春江花月夜》,让我体会到不同时代不同风格不同心境的曲子,那些远去的古人的身世、命运、悲欢离合,便会随着起伏跌宕的乐曲渐渐在我头脑里演绎起来,使我跟着他们一起,一会儿旷达,一会儿缠绵,一会儿热血沸腾,一会儿却又悲壮如斯。整个曲子演奏完毕,那就欣赏的不只是一首首好听的曲子,而是在缅怀的一些永远的可歌可泣的东西和流传民间久远的经典画面:缅怀梁祝坚贞不屈的爱情,缅怀十面埋伏中霸王的绝望,缅怀钟子期逢知音的欢喜,缅怀瞎子阿炳的脱俗。

我喜欢听二胡,大约也与我喜欢写散文有关,个人认为,二胡的清艳、明快、激昂与散文家的深沉、豪迈、热情契合为一,使人的境界在乐曲中得到了升华,与乐曲中的故事一道开始了无尽的吟唱,从而实现了中国古典哲学里的“天人合一”的思想,达到了炉火纯金的境界

静静的夜里,一个从细品叮咚流水一样清脆悦耳的二胡,实在是非常难得的享受。在或急或慢,或轻或重,或平淡或激烈的二胡声里,我感到灵魂正在经受古典音乐的洗礼。那种纯粹的、直指心灵的、饱含金铁马的金玉之声,令人满怀激烈而又平静如水,在一曲又一曲的曲子自然转换声中,我的心都陶醉了……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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