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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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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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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石庫门

追寻石库门

斗转星移,日升月恒。

2021年7月1日,弹指一挥间,中国共产党迎来了百年华诞。

上海这座伟大的城市,因浓重的红色而有所不同。小小的石库门、亭子间有讲不完的故事。

今年初夏,我有幸参观了党的一大会址——石库门。

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坐落在上海市区兴业路76号(原法租界望志路106号)。古老的砖墙建筑,木质的房梁屋檐,是典型的石库门建筑。乌漆大门上一对黄铜吊环,拱形的石雕门框质朴厚重,在这繁华的现代化都市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这幢看似平常的石库门楼房却将开天辟地的伟大历史恒久凝固。

走进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共一大代表群像浮雕,有毛泽东、董必武、陈潭秋、何叔衡等十三位代表,这些平均年龄只有28岁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召开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宣告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并通过了大会的纲领和决议。一桩经天纬地的伟大壮举,就这样在两处看似极为寻常的地方悄悄地酝酿、发生,真可谓“天无声处听惊雷”,睹相思人,让我的思绪回到了那艰苦卓绝的年代,仿佛亲身体验到在时空的另一端正在发生着的惊心动魄的历史事件。随着参观的人流,我看到了“伟大开端——中国共产党创建历史陈列”“前赴后继、救亡图存”“风云际会、相约建党”“群英汇聚、开天辟地”等专题展区,展区陈列着大量实物和图片,有的还有雕塑和沙盘,这些展区展品无不让我回望历史,心潮澎湃。

当我凝望这些展区和展品时,似乎感觉到每一个展区仿佛都是一根时间轴,连接着过往的故事;每一件展品都是一封信,诉说着几代人的历史。纪念馆宣誓厅悬挂着巨幅中国共产党党旗,每一名共产党员只要到了这里,都会自觉地面对党旗,重温入党誓词,那坚定的信念再次在我们的内心燃烧。站在这面巨幅党旗下,就像是将历史捧在手心,内心充满深深的崇敬与沉甸甸的责任感。

1921年7月30日晚,当中共一大会议进行到最后一天时,风云突变,会场遭法租界巡捕搜查袭扰,情况十分危急,会议被迫中止。在这种无法会议进行的情况下,最后经代表们一至商定,一行人冒着生命危险,分头转移,于8月2日先后抵达嘉兴南湖。他们悄然走进了一艘用8块大洋租来的中型画舫。

在这艘画舫的船舱里,圆满完成了中共一大的全部议程……

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日子里,无数人从四面八方来到中共一大的会址前,触摸红色根脉,完成人生历程中的重大仪式,抑或是为完成一次近乎神圣的探望。

但是,不要说成立时的艰难,就连“一大”会址的确定也是颇费周折的。

原上海博物馆馆长沈之瑜回忆,1950年一天,他突然接到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姚溱的电话,要他马上去一趟。去后,姚溱告诉他,为迎接明年中共建党30周年,市委决定寻找当年中共“一大”会址。因当时他正担任上海市文化局社会事业管理处处长,所以要他负责寻找。

姚溱手中唯一的线索,是市公安局局长杨帆提供的。杨手下有一位副科长,叫周之友(中共党员,原名叫周幼海),乃周佛海之子,父子分道扬鑣,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周之友提供了重要情况:其一,他的母亲杨淑慧现在上海。中共“一大”期间,周佛海正与杨热恋,曾带她去开会的那间房子,也曾叫她往那里送过信;期二,周佛海写过一本《往矣集》,谈及出席中共“一大”的情形。

在上海图书馆,沈之瑜查到了《往矣集》,书中有一句极为关键,即开会是在“贝勒路李汉俊家”,“贝勒路”自1943年起改名为黄陂南路。这样,就确定了寻觅的大致范围。

隔了一天,杨淑慧奉杨帆之命来找沈之瑜,说是“将尽全力帮助寻找李汉俊家”,于是,他俩来到“贝勒路”慢慢地踱着。然而,当年的“李公馆”已面目全非,头一天杨淑慧竟没找到,每二天她自又悄悄来到“贝勒路”,她终于发现,那白墙上刷着个巨大的“酱”字,以及砌着“恒昌福面坊”招牌的房子,有点眼熟……

经反复调查,沈之瑜和有关同志确认那座石库门就是李公馆。后来,铲去了墙上的石灰和“酱”字招牌,这才恢复了李公馆——中共“一大”会址的本来面目。

就这样,一座在上海很普通的坊间,诞生了一个“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政党,从此,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从上海石库门到北京天安门,从播下革命火种到南湖小小红船,到领航中华民族复兴伟业的巍巍巨轮,百年大党何以能凤华正茂?此时此刻众多国际国内人士注目中国共产党,希望解码这个百年政党的成功密钥。

中国共产党在上海石库门诞生,从南湖启航,此后曾经历了血战湘江、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突破国民党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实现战略大转移,都离不开人民的支持,其中在江西瑞金有一个老母亲送《八子》参军,都牺牲在了“三年不食湘江鱼”的湘江畔……

革命战争年代,在党的领导下,无数革命先烈为全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据不完全统计,从1921年至1949年,牺牲的全国有名可查的革命烈士达370多万人……

井冈山的红米饭,滋养了革命的星星之火;人民的手推车,推出了淮海战役的胜利;太行奶娘的乳汁喂壮了八百里太行;小岗村农民的手印,见证了党和人民的艰难探索;深圳从一个小小渔村变成国际大都市,是出自人民之手;控制新冠疫情、率先恢复生产、率先实现经济正增长,靠的也是坚不可摧的人民防线……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中,民本思想深入人心,然而由于历史的局限和阶级的局限,以往历代统治者都无法真正做到以民为本,只有中国共产党,从来没有任何自己的私利,因而最能成为最广大人民利益的代表。以心换心,自然会心心相印……

石库门的答案: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

打江山,守江山,守的就是人民的心!

 

                       山西静乐县作家协会: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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