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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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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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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登泰山去


    登泰山者,需过“三关”。

第一关从“一天门”到“中天门”。本来从“一天门”可以直接坐车到“中天门”,但是,我选择了步行。登泰山,从“一天门”开始算起,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这第一步踏入山里,山里就是松林遮天蔽日,不见了天空;这第一步踏入山里,山里就是槐花洒满石径,清醒湿润的空气中满鼻都是飘逸着槐的清香。我和旅行团悠闲地在山中谈笑而行。盛夏时节的泰山,时晴时雨,时云时雾,变化莫测;山路时缓时陡,时隐时现,曲径通幽。“不识芦山真面目”,在泰安县观泰山,才知在泰安看到的泰山仅仅是一个侧面,置身泰山山间,才见山连山,沟套沟,云遮雾绕看不到边,望不到顶。沿路皆是摩崖刻石,尽抒古今名人雅士情怀,皆有一段传说故事,真让人赏心悦目。

第二关从“中天门”到“慢十八盘”。一路观光赏景,上得中天门,虽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却也累湿了衬衫,双腿隐隐困乏。本来,从这里可乘缆车直达南天门。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步行。从中天门过云步桥,出朝阳洞,上对松亭,走上了攀登泰山主峰的盘道。路,在深山幽谷间盘旋,若断若续,节节直上;山,于云雾松柏中掩映,时有时无,偶露峥嵘。当攀上对松亭处回望时,只见脚下流云乱飞,雾海茫茫,人飘飘然如悬在空中,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心也悬了起来。

每三关从“紧十八盘”到“南天门”。爬上对松山峡谷里的慢十八盘,坐在升仙坊仰望,紧十八盘似一架天梯,从南天门直立下来,令人望而生畏。“这是长跑运动员的最后冲刺”,虽然腰酸腿软不想挪半步,但心里暗自鼓着劲,不敢有丝毫的松劲,我深知,要想征服泰山,没有毅力和信心是不行的,于是,几乎是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一级一级向上爬,当汗水把衣服全部湿透时,我终于爬上了南天门。

站在南天门,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一种苦尽甜来的感觉。这时,一股又一股的浓雾飘来,眼前灰蒙蒙,什么也看不清,雄伟的泰山顿时消失了,我全身都被浓浓的雾裹住了,湿漉漉凉沁沁的雾气直往衣领袖口里钻,大汗淋漓的我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和惬意。腾云驾雾一般很轻松地穿过了天街,登上了泰山最高峰——玉皇顶,完成了征服泰山的旅程。

徜徉于泰山顶峰,观光赏景,对那变幻无穷的泰山云、雨、雾,居然也品咂出一番不同的趣味来。

泰山的云是多韵的。静心地观,从山脚下往山顶上看,泰山的云是诗情画意,从峰巅上往下看,时时会觉得的有一种腾云驾雾、飘飘欲仙之感,站在半山腰间看,那云变幻出万千风情,尤其是行走在长长的对松山峡谷里,浩浩茫茫的云似乎把山谷全填满了,让人觉得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当有一阵风吹来,云飘起来了,一会儿的功夫,就不知它们去哪了。泰山的云,有动有静,飘逸洒脱,给静止的泰山增添了无限的动感,也使人产生无尽的遐思。

泰山的雨是多姿的。多姿的雨就像四川的变脸,说变就变,刚才还万里无云,转眼就是瓢泼大雨,而瓢泼大雨还没有尽兴,却又是和风细雨了,而且性格非常直爽,说来就来,豪不拖泥带水。当我们在一家山上小店吃饭时,天空并未布满乌云,也没有酿造出落雨的氛围,雨却噼噼啪啪地下起来,一碗山东面还未吃完,雨停日出,就这样干净利落,落雨前没有一丁点的预兆,而收雨也说停就停,嘎然而止,不留尾声。来也来的迅捷,收也收的干脆。

泰山的雾是多情的。看吧,那淡淡的、柔柔的、飘飘悠悠的雾气,时而像美貌少女蒙面的薄纱,把千姿百态的山峰笼住了,把绿荫遍布的岭腰揽住了,把一座座挺拔的山托起来了。若有风一阵又一阵从峡谷里吹来,那多彩迷人的雾纱被顿时吹散了,顺着山势、岭势,掠过树梢,掠过山岭,升腾着,徐徐地飘忽着,如梦似幻地把花啊、树啊、林啊、鸟鸣啊,全都掩映在雾色里,那雾的百般风流,千姿百态,看得我目瞪口呆。让人恍惚觉得不是在“五岳独尊”的泰山上,而是步入了仙境。

我说:登山就要登泰山!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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