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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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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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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童“年”


从电视上,从报刊上,从人们的言谈中,从人们忙碌的身影中,各种信息都在提醒自己:年就要来。

儿时盼着过年,那时目得很单纯,只为吃几顿好吃的,穿一身新衣服,放几挂鞭炮,挣点压岁线,愿望可谓小,但快乐却是纯粹的。

所以提起过年,我更愿意把思绪回到童“年”。

一过了腊月二十三,北方叫过了小年了,凛冽的寒风就会挟裹着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家家户户开始忙碌起来:打扫房子、折洗被褥、杀猪宰鸡、红烧肉、炸丸子、炸麻花、蒸年糕、垒旺火、贴对联、送灶神、接财神……平时省吃俭用,只为过年奢侈一回。大人们没明没夜的忙里忙外,越忙心里越踏实,最兴奋的莫过于我们这些小孩子了,大人在厨房忙碌时,我们进去偷丸子吃,被大人面带微笑地哄出院外,而很少被责备;摊煎饼揭缸时,大人们绝对不让我们开家门,怕我们开门跑了缸气,而少摊了煎饼,但安慰中也是笑意。

屋子用白白的墙粉,粉刷一新,母亲忙着糊窗户,雪白的毛边纸齐齐地裱在窗框上,一会儿喊我递过窗花,各式精美的窗花是母亲自己剪的,常有邻居争着要去,一窗眼一窗眼糊好了,不知不觉天色就黑下来了,躺在温馨的土炕上,看着整洁的房子,墙上贴着我去书店买的新年画,雪白的窗户纸里映着红红的窗花,炕烧得暖暖的,令我们满怀喜悦对过年充满好感。过了小年后的日子,生活相对好得多了,能喝到羊肉片汤,能吃到猪肉炖粉条,能吃到羊肉蘸莜面,那腾腾的热气,那扑鼻的香气,一直萦绕在儿时的心里。

“千门万户瞳瞳日期,总把新桃换旧符”。大年三十,终于在我们一天一天的期盼中,总算来了。整个上午,我和父亲先打扫院子,后贴春联,中午必须吃顿蒸莜面窝窝,下午父亲会在院子中央垒旺火,挑上好的煤块一层层码好,这是有讲究的,垒旺火必须是有技术之人,到了发旺火时是绝对不能倒塌的。母亲早已把面和好,在剁饺子馅。一切准备好后放串鞭炮和大麻炮,然后,就是静等春节的到来。现在细细想来,父亲是把来年的祈愿垒进了旺火里,母亲是把全家团圆的幸福包进了饺子里,而我们的快乐就是穿在身上的那身新衣服,还有那噼啪作响的爆竹声。

年夜,一家人就坐在一起熬夜守岁,初一上午,父亲引着我挨家去给长辈拜年,去挣压岁钱,到了晚上,用压岁线买张5分线的电影票,初一的晚上一定会在电影院里度过……

长大了过年,尤其是定居这个都市后,感觉总没有儿时热闹,很多习俗和礼节在现代生活中都被省略了。有几个年头,因故没回老家和父母过年,除夕那天,无故就会想起家乡、想起家乡年三十团圆不得离席的规矩,想起初一清早和同姓的小孩们拜见长辈的虔诚与恭敬……

岁月流转,慢慢长大的童“年”仿佛就在昨天,那快乐是一段历史,永远沉淀在了我的心里,它就像坛老酒,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愈是回味悠长。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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