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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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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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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时的年华


闲来时,翻看家里的相册,一张儿时的照片映入眼帘,这是一张我最早的照片,那年我三岁。在这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模样。

我对自己最初的印象,就算从此开始吧,母亲说这是多年以前的某天,家人抱着我去照相馆拍的,身上的装束依旧散发着属于那个时代特有的味道:小马鬃头,母亲自己缝的连身裤……望着照片中曾经的自己,如今沧海桑田,我已变得面目全非了。当年圆润的脸庞已消瘦,胖乎乎的小手已修长,幼小的骨骼早已长粗。

记得童年时候,自己是个很调皮的孩子。母亲总会为我的各种行为苦恼,每每这个时候,母亲总会摸着我的头道:“为什么这么不听话,文静一点就好了。”通常换来的是我的开怀大笑;“我玩累了,就会文静下来。”

记得童年的自己可以肆意叛逆,不必为任何人的言语束缚自己,也不必为我的错误行为买单,我可以为了爬山不去上学,可以为了看电视少写几个生字,可以为了懒床装病,可以为了去河边捉鱼不睡午觉,可以为了……

记得童年的自己,在经历了数个春夏秋冬之时,四季总会带给我无限的惊喜,原来大自然还可以这样变幻多端,春雷的阵阵声音唤醒了生命、夏雨的瓢泼茁壮了秧苗,秋霜的冷意洁白收获了果实,冬雪的浪漫纷飞覆盖了大地,自己总会在每个季节得到这上天赐给的最好礼物。

还记得童年的自己率真无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对人对事都是如此,和小伙伴们闹别扭了,一分钟之后,又和好如初。在童心的世界里,原来世界就是如此的简单。

就这样,有许多美好的回忆淹没在了时间里,岁月无情变迁,生活重塑了我的思想、我的灵魂,我的人生阅历不再是白纸一张,上面早已布满了生活的痕迹,横横竖竖,交错复杂,连我自己都理不清这些线条了,我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了。

我不知道,当年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自己在想些什么,但是我相信,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与希翼,他没有烦恼、没有忧愁,他单纯的犹如一杯清水,清澈透明。

如今我的大脑还在,记忆还在,岁月的脚步蹁跹起舞,却舞不走我的内存,时光的吸尘机嗡嗡作响,却吸食不了我的记忆,此时的脑叶,如同那一盒盒落满灰尘的磁带,虽存放很久,但是一经旋转,便娓娓道来,早年的种种会在未来的某一刻,任是不经意的浮现于脑际。

望着镜子中现在的自己,我想人生之路漫长遥远,我们行走于此,一路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待回首时,童年的自己原来早已远去,于是,我们就想回到初心,回到那个当年无忧无虑的自己。

把心底的一片角落留给曾经的自己,继续着我们没有走完的道路,待疲劳时,待沮丧时,待痛苦时,停下匆匆的脚步,让发霉的心暴露在阳光下晒晒,晒出那一片小小的角落,原来曾经的自己还在,还在陪着现在的自己。或许,我们之间还存在着那么一丝丝的感应,他知道,未来我一定会遭遇挫折,经历坎坷,所以,他愿意在我的记忆深处栖息。

从回忆中走出,我看到照片中的小男孩,对着我甜甜的笑了,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明媚,就像颗早春的露珠,晶莹剔透;就像杯清淡味醇的热茶,沁人心脾。于是我对着照片中的小男孩轻轻说:你知道吗?是你让现在的我充满了力量,因为我知道,不管未来如何漫长,我只有迈着坚实的步子一路走去。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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