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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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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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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沽湖


告别成都,火车和汽车交替着颠簸了一昼夜,我已经是连胡子茬上都透着疲惫了,而当心仪已久的泸沽湖终于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此时我才深深感到自己语言的贫乏,面对这泓湖水,我居然找不到一些合适的词句来形容眼前的景象。只觉得目光触及湖面的一刹那时,顿觉浑身舒展,身心愉悦,几天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上苍造物,奇绝万象。这就是我小学课文中读过的泸沽湖吗?这就是我在电视中见过的泸沽湖吗?

此时,高原的天很蓝,缀有朵朵白云,一汪清澈见底的碧水静静地躺在周围青山的环抱中,波澜不惊,此时此刻,真有一种想彻底融入这片蓝天碧水的强烈渴望。说内心话,眼前的泸沽湖之美,美到可以“令人窒息”。

我们的车停在了泸沽湖位于云南省一侧的宁蒗县大洛水村。这是一个十分繁荣而整洁的小镇,镇上游客很多,或骑马,或漫步,人来人往。在这个小镇子上,我们终于见到了摩梭人,这些天生丽质的摩梭女,面部轮廊鲜明,她们身着艳丽服装,向人们兜售市面上当地的一些土特产和纪念品,或者揽客吃饭、住店、骑马、合影……非常大方。而摩梭的小伙子们也是个个英俊挺拔,帅气十足,令人眼慕。

在大洛水村里,我们逗留了一会儿,就直奔里格半岛。因为那里景色绝佳,又不似大洛水镇一般喧闹,更可以体会泸沽湖居民“原汁原味”的传统生活。赶到里格村时已近黄昏,无限的余辉细密而又无比慵懒地斜斜投来,一间间依湖而建的木愣房静默无语。忽然觉得好像已身处另一个世界了。和热闹非凡的大洛水村相比,用二十几个小时的奔波劳顿换来的这一刻也真是太值得了。

我们宿在了里格村。

整个里格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如果说泸沽湖是个世外桃园的话,这里就应该是桃园中的桃园了。

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泸沽湖水是催眠曲,当我们一觉睡醒时,已近中午了。

泸沽湖的大美是不分时间的,它随着时光的漂逝而呈现着不同的美景。

宁静的中午,清澈的湖水掩映着依依垂柳,临湖小坐,静观四周的湖光山色,或者闭上眼睛听听湖水拍岸声和小鸟不时从头顶上飞来飞去的轻快叫声,我真的不舍离去了。幻想一下,如果能留在这边,做泸沽湖畔的一只小鸟,或者湖里的一条小鱼,都是一件“不亦快哉”的事情呵……

又一夜在潮夕声中睡去,清早推开窗户,湖边早已泊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最有特色的就是那种早就名声在外的“猪槽船”了。这种船名称虽不雅,但是很朴实。这是摩梭人古老的一种交通工具,它是用一棵整树将树干掏空制成的独木舟,外形的确很像以前农家喂食的食槽。外人来到泸沽湖,没有不坐这种独木舟的。我们来到湖边,上猪槽船,荡舟湖上,湖水清澈,山色润朗,天空湛蓝,微凉的空气中隐隐可以闻到一丝丝花草的幽香,诗眉画眼,俯拾皆是。同来的一位画家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以入画。不远处传来摩梭女清亮悠长的歌声,把人的魂儿都唱去了……

离开的时候,我们是从大洛水赶回宁蒗的,所以在一大早就悄然告别了睡梦中的泸沽湖。当我坐在汽车的一刹那,我才感到我是要离开泸沽湖了,突然,从我大脑的文学字库里,一个久违了的字眼“恋恋不舍”闪现在了我的眼前。

 

                     山西静乐县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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