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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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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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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銮宣的名臣之路


他,20次任命,仕途为官23年。

他,任职范围足迹之广,东至浙江,西至乌鲁木齐,北至天津,南至广东云南。

他就是清朝中期云南巡抚李銮宣。

李銮宣以其居官清正、长于写诗而闻名于世,他是清代中期亦官亦诗的双栖历史人物。因其曾教授过皇室子弟,人们便尊称为“龙大人”。

李銮宣(1757),字伯宣,号石农,出生于山西省静乐县五家庄村。在历史上,他的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朝庭命官,虽没有显赫的身世,而几代为官的清廉品德和爱民如子的情怀深深的感染了李銮宣,所以他凭着自己的才华和才干,从底层一步一步提拔上来。人们敬仰他的人品和官品,情系底层百姓,始终如一,从故土出发时是什么样子,到了外域还是什么样子。这种人品和官品并驾的高度,在当时的清代,绝不是一般当官者所能抵达的。

李銮宣从小天资过人,且乳名“龙儿”,十三岁考取秀才,十四岁即为补禀生,二十二岁考取举人……爷爷做官的清正,父亲为仕的刚直,养母家教的营养,街头巷尾遇见的那些可怜的逃荒者,战战兢兢敲开院门的讨饭者,都深深嵌进了他的血脉。

走出了五家庄,却没有忘记五家庄;告别了五家庄,却没有忘记五家庄……

五家庄,是他走上名臣之路的起点……

从五家庄走出去的李銮宣,有一颗常怀老百姓的敬畏之心。静乐自古就是人文荟萃之地,历史上的著名人物,对李銮宣的思想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所以他不论到哪里为官,都很关心老百姓的疾苦。李銮宣为官,“每饭未曾忘社稷”,“官瘦民则肥”,李銮宣从小失去母亲,祖母沈氏很有才学,她亲自教授李銮宣中国的传统经典《四书五经》和做诗填词。后来,李銮宣拜寿阳人祁韵士为师,进一步学习深造。李銮宣就是在这样的文化大背景的熏陶和哺育下成长起来的。祖上世训是:“无察察之政者,有醇醇之德;无赫赫之名者,有冥冥之功,”因此“家传数教,皆清白吏”,祖代数辈皆住于简陋的窑洞,所以他深知民间疾苦,李銮宣在诗歌《推车谣》里写道:“只轮车,双足研,夫为推,妇为挽。老妪稚子坐两头,黄土满身泪满眼,问从何处来?日从山东来,问从何时处去?乞食远方去。车上何所有?破毡裹敝帚。车中何所施?草根兼树皮。欲行不行行蹒跚,昨日今日并无粒米餐。长跪乞怜,求施一钱,一钱不救群饥寒。只轮车,车转毂,老妪呜呜抱儿哭。卖汝难抛一块肉,不如老妪经沟渎”,诗言志,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真情倾泄,字里行间流淌着对老百姓的同情和怜悯。嘉庆十六年(1811)八月,任天津河间兵备道时,因粮食财物运输繁多,李銮宣竭力治河,始终没有出现水患;天津城南的低洼处有几千顷土地,每年秋天海水泛涨时,倒灌进来,耕地全被淹没,退潮时海水又四处泛滥,使远近受灾,李銮宣申请政府资助,带领人民治水,先后畅通内河平息积水,建斗门按时蓄泄,造出肥沃农田一万多亩,使天津百姓大受其益;调任四川布政使离粤时,广东温处父老乡亲为之送行,“送者塞如堵”;在温处为官时,因爱民如父,温处百姓将李銮宣的肖像绘于江心寺,受人供奉,在他活着的时候就享受“活供”,这在中国的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殊荣。

从五家庄走出去的李銮宣,有一颗常怀正义感的“坚白”之心。李銮宣无爱好,喜诗,在他为诗四十年的生涯中,创作了两千多首脍灸人口的诗章,在他留给后人的诗集《坚白石斋诗集》中,从书名就可以看出“坚白”二字含有“清廉”和“刚直”之意。其父对他曾说过:“不要图能让上司看得见的政绩,要积实实在在的阴德;不要贪显赫之名,要有冥冥之功。我希望你做地方大吏要和做刑部曹官时一样清正,多做善事。”李銮宣尊其父训,为民办事不惧怕权势和个人的得失。乾隆五十五年(1790)考取进士后,旋即授职刑部主事官,他惩处官吏铲除弊端,下令改善狱中条件,囚犯们无不为之感激。嘉庆三年(1798),擢升为浙江温处兵备道。温处为海滨之地,盗匪为患。李銮宣上任后,以果断措施,恤灾抚民,驯盗从良,平息匪患,政绩显赫。嘉庆八年(1803)调任云南按察使后,他不询私情,秉公执法,对一些冤假错案一一平反,每逢疑案尤为谨慎。但是,这种尽心职守的精神,必将引起涉案达官贵人的不满。不久,被弹劾撤职“待罪天南陲”。后经皇上批准,李銮宣返回原籍。行至磁州,复被州吏辑拿,解送京城入,以上任后耽延积压案件,被发配到新疆乌鲁木齐效力赎罪。在横遭陷害后,嘉庆十一年(1806)十一月,已经年逾半百的李銮宣踏上了西去新疆的长途跋涉,在长达一年多的风霜雨雪中,他克服了数不清的艰难困顿,面临危境,写诗述怀,他在新疆至今流传下来的二百多首西域诗,以清新、洒脱、特色的诗风升华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为今天人们研究西域二百多年的人文历史、地理地貌等下了极其珍贵的资料。

从五家庄走出去的李銮宣,有一颗常怀“无欲则刚”的清廉之心。为官清廉始终是他的立身之本,嘉庆三年(1798)四月,他受命赴任浙江温州、处州(今浙江丽水)任兵备道时,临行前,他的父亲李学夫就对他说:“你的老爷爷、爷爷做官都很清正廉洁,你现在掌握着监察州县之权,千万不要因贪财和渎职败坏了我们家的门风”,李銮宣任直隶按察使后,直隶的刑事民事案件之多之复杂是全国之最。李銮宣对每个案件详细审阅,每日深夜四更才肯就寝休息。有个有钱有势之人,横行一方,经常欺负守寡的嫂嫂,进而想霸占其财产。他给李銮宣写了好多封信并以金钱利诱,妄图让李銮宣替他协迫其寡嫂。刚正不阿的李銮宣不为金钱所动,仍将财产判归寡嫂,并惩治了这个有钱有势的恶人。嘉庆十四年(1809)被特赦返乡,为父守孝。守孝终,重新启用,任户部主事。嘉庆十五年调任坐粮厅官职。翌年,被提擢为天津兵备道,官越做越大,李銮宣牢记父训,不辱家风,其后,历任直隶按察使、广东按察使等职。一年之后,调任四川布政使,他清廉守正为老百姓办事,不仅得到了老百姓的尊重,而且皇上对他也是尊敬有加,嘉庆21年(1816)李銮宣任四川布政使时,“整治吏治、倡廉反贪,杜奔竞为务,数月间须鬃皆白”。嘉庆二十二年秋,即1817年9月20日,李銮宣奉旨升任云南巡抚,任命下达后,9月26日,李銮宣突然患痰疾不起,未及赴任,于10月11日卒于四川总督与云南护理巡抚任内。

这年,他才六十岁。

李銮宣去世后,千里之遥,灵柩由四川运抵静乐简朴埋葬,葬于县西羊儿岭村北卧龙塔。从静乐走出的云南巡抚,为官的足迹走遍大江南北后,又回到了他的出发地……

因为,一代贤臣李銮宣的根就在这里!

 

                                   

 

山西静乐作协:张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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