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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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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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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印象

回眸武汉的时候,正是病毒肆虐,武汉封城的时候,正是英雄的武汉人民顽强坚守的时候。

              -------题记

我第一次来到武汉,是在2018年刚立冬的时候,像是相逢何必曾相识的一场缘,又像是久别重逢的一次隆重相约。走近她,立即被那酣畅淋漓、浓墨重彩般的美所吸引,在心底有种自然而然的亲近。

说起武汉,长江首先是绕不开的话题。长江犹如一条腾飞的巨龙,携手汉江向北俯冲,纵贯市区,串联起汉口、武昌、汉阳三镇。三镇临江而立,巧妙布局,百湖依偎,众山拱卫形成大武汉格局;汉口是商业大镇、武昌是文化大镇、汉阳是工业大镇。

让人引以为傲的“万里长江第一桥”从这里凌空飞渡,虽历经六十多年风雨沧桑,风华依然,傲立江中见证着武汉崛起的光荣与梦想。长江不仅使这座城市充满了活力,也或多或少给她注入了豪放和包容的性格,拥有了海纳百川的磅礴胸襟。

大凡来武汉的人,都免不了要登黄鹤楼的。黄鹤楼是江南三大名楼,在李白、白居易、王维、苏轼等文人墨客口中是天下绝景。它是武汉的地标,就像北京的天安门,上海的外滩一样,让人耳熟能详。来到武汉不登黄鹤楼,你都不好意思说来过武汉。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黄鹤楼高达五层,上书“极目楚天”四个大字,和蛇山脚下的长江大桥交相辉映,夕阳下美的一塌糊涂。登楼远眺,“龟蛇锁大江”的壮阔和“芳草萋萋鹦鹉洲”的旖旎尽收眼底,让你仿佛置身梦境,不由想起“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的诗句;崔颢一曲,绝唱千古,让李白不禁感叹“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有了李白的注脚,黄鹤楼的名气更盛,惊艳了时光,平添了一份人文情怀。

昔日的黄鹤楼因武力而建,因文学而名,又因战乱屡毁屡建。今天的水泥建筑早无了当年的踪影,正应了崔颢的预言:“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穿梭在历代复建的黄鹤楼前,亦今,亦古,让人思绪万千。

在历史中穿越,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蕴含古老的故事和时间的味道。早在6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就有祖先在这片土地上生息繁衍,距今约3500年前的商朝方国宫城是武汉建城的开端。

初到武汉,湖北省博物馆是一定不要错过的地方,它是我国十大博物馆之一。在这里,你会被华夏五千年的历史厚重感所震撼,它会将你太多的感叹凝固其间无以自拔。

闲步其堂,荆风楚韵,娓娓道来,20余万件藏品中,不少是举世瞩目的稀有珍品和重要科学资料,看后,让人叹为观止。

被誉为世界奇观之一的曾候乙墓大型编钟,是湖北省博物馆镇馆之宝,保存完整,气势磅礴,钟声悦耳,人间少有,这是你在世上见到的唯一真品。

还有著名的天下第一剑越王勾践剑,历经两千多年的岁月洗礼,依然光亮如新,寒气逼人。那种王者之气,让你在遐想中,一不留神就会穿越到春秋战国时代。

春秋战国时代,武汉属于楚国范畴。有一个成语叫“楚虽三户,灭秦必楚”,说的是秦国灭了六国,但是楚国哪怕只要还有三户人家,一定会反过来灭掉秦国,由此可见楚人的不凡精神。楚王从一个荜路蓝缕、以启山林的小小楚子,发展成为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泱泱大国君主,建立了几乎跟周天子分庭抗礼的强大楚国。今天,我们从武汉的性格中依然可以找寻到荆楚大地两千多年来坚强不屈的缩影。

敬意油然而生,想想我对武汉莫名的亲近,似乎也可以从春秋战国时期郑多亲楚、结盟联姻中找到出处,虽然扯的有点远。不过,鄂蒙两地因为昭君文化这一情感纽带,“昭君娘家”成功牵手“昭君婆家”,倾情打造的“昭君和亲路”旅游专线,这里,越来越会成为草原人民心向往之的诗与远方。

武汉是著名的旅游胜地,这里的名胜古迹数不胜数,即使你每天参观一处,一年到头也未必尽览,这绝不是夸大其词,特大城市名至实归。

武汉曾是“赤都”,是中国共产党的发祥地之一,这里留下许多浴血淬火的红色记忆。为感受时代先声,五大会址、八大会议旧址、武汉二七纪念馆、中共中央长江局、汉口中共中央宣传部旧址、汉口新四军军部旧址、八路军武汉办事处旧址、京汉铁路总工会旧址、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纪念馆等重点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还是需要花点时间细致走一遍的;不然怎么诠释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呢?

走进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聆听它的前世与今生,不禁对我追随的人再一次肃然起敬,他就是农工民主党的创始人邓寅达。他曾在主持武汉工作期间,做了几件有历史意义的大事。一是收回英租界,雪百年之耻;二是支持农民运动,举办农民运动讲习所,自兼所长,邀毛泽东为副所长,主管日常事务。据说历史上的蒋介石曾这样讲过:“能够取代我的人只有俩人,其中一个已经让我杀了。”蒋介石所讲的俩个人正是邓寅达和毛泽东,由此可见,邓寅达当时的祟高威望和坚定的革命意志。他反对蒋介石独裁,与蒋介石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斗争,在中国的革命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光辉印记。

武汉是一座英雄的城市,英雄敢为天下先。1911年10月推翻清庭石破天惊的第一枪从这里响起,一下洞透了几千年的历史,开启了民主共和新纪元;1927年1月收回汉口英租界,中国人民九十多年来在反帝外交斗争史上取得第一次重大胜利;1938年6月,武汉保卫战是整个抗日战争时期规模最大、时间最长、歼敌最多的一次战役,它实现了抗日战争从战略防御向战略相持的历史性转变。

武汉从来不缺英雄的魄力,一幕幕轰轰烈烈的英雄故事在这片土地上不断上演。先古以来,孙权江夏筑城、岳飞兴师伐金、熊廷弼保家卫国以及“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屈原和“海上苏武”的叶名琛成为千古佳话;近代更是涌现出众多的志士仁人,熊秉坤、闻一多、董必武、萧楚女、恽代英、陈潭秋、林祥谦、项英、陈昌浩、王树声等等数不胜数。他们有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使命担当,都是这片英雄的土地上缔造出来的杰出代表。雄浑沧桑的历史充分证明了武汉无愧于英雄城市的赞誉,从这里诞生的汉阳造步枪,曾经扛起了中国人民不屈的抗战精神,至今仍在我的心中回荡。

武汉是一座文化名城,武汉有128所高校,大学生数量150多万,超过北京、纽约,位居全球第一。高校群贤毕至的聚集效应,给这座尚智好学的城市增色不少,更多了一份的文化底蕴。

在武汉10个人当中,就会有1个大学生。走在城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你随时随地都能感觉到“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文化氛围,不禁感叹“惟楚有才”真不是浪得虚名。

如果适逢阳春三月,武汉大学的樱花还是要一睹芬芳的。武汉大学以樱花而出名,被誉为中国最美的大学,这里最著名的景区就是樱花大道了。走在古典建筑和充满书香的校园里,你会感受到樱花开放所带来的视觉舒畅和精神满足。可惜,我去不逢时!

走过武汉,但要说起武汉印象,仅凭短短几天蜻蜓点水般的游历,还真有点“不识庐山真面目”。提笔无论从那个视角入手都觉得太过浮浅,就如余秋雨散文行中很少提及武汉也是一样,该写的东西太多太多,风雨千年,一言难书。但有一点我们是可以达成共识的,那就是武汉的“九省通衢”,它是中国唯一一个可以直通五大洲的城市,被世人誉为“东方芝加哥”。区位优势毫无疑问是武汉最大的特色,是别的城市所不具备的,八方融汇不仅带来对外经济的活跃,更多凸显了多元文化的兼容。这就是武汉通达内外,博采众长,形成自己独有的精神特质的原因。

“敢为人先、追求卓越”的武汉精神,深深根植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浸润着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们在多难兴邦的历史中,不难找寻到它的精神根脉;也能在少有不间断成长的脉动中,找到它自信进取和自强不屈的基因。

你看,武汉人细腻又粗犷、精明又练达;有着热干面一样的泼辣,也融入长江般的豪爽。我想,正是他们这种泼辣与豪爽,才让这座城市充满了激情与魅力。

走过一座城,爱上一座城。无论是“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的长江大桥;或者是“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的黄鹤楼;还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自信自强的人们;武汉在我心中永远是座最美的城市。

在疫情面前,封城救国,顾全大局,负重前行。其实,武汉人才是这个城市最壮丽的风景!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疫情终将过去,风景这边独好,待到樱花绽放迎春到,我定与你再来一次美丽的邂逅。

        2020年1月24日初稿

         2022年1月18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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