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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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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谁与饮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估计这句话是文人总结出来的,因为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文人身上。自己或者身边的文友在这方面表现得尤为突出。

就拿我来说吧,给人的印象好像是个酒徒,酒鬼,经常喝醉了摇摇晃晃的回家,每次回家走到小区的时候碰上熟人给我打招呼,又喝麻了吧,并善意的提醒少喝点哦。有个段子说:酒是水,喝到肚子里闹鬼,半夜起来找水,前脚打后腿,第二天醒了后悔。这话总结得精辟,每次喝酒都后悔,并暗下决心,下次不喝了,实在推不了一定控制少喝点。然而,真正到了那种场合,不是别人劝自己,喝到一定的程度是自己控住不住自己,即使别人制止也劝不住,九头牛也拉不回,还主动劝人家喝。人们说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牌。这话在我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我一个人在家是不喝酒的,就是亲戚来家里也没有多大兴趣喝酒,象征性的倒一点陪一下,只有和文友聚在一起在才刹不住车。

喝酒的频率高峰期一般在春节前后,朋友间相互都要请拢聚一下,喝杯酒,可有好几年我每年春节都因特殊原因不能喝酒,真的有点难受,一桌酒席下来,好像自己漂浮在空中,没有落地,没有融入进去,好像自己傻痴痴的坐在一旁,没有多少言语,像个闷葫芦,成了多余人,成了陌生人,只有喝了酒后,那思维才活跃,那观点才独特,那语言才流畅,表述才精准。

有一年春节我被狗咬了,在打狂犬疫苗,不能喝酒,心想今年终于有理由推酒,可以轻轻松松的过个年了。然而,真到了这个时候,坐在旁边却是一种难受。那次是爱好摄影的朋友一起去楚米成荣康家吃牛肉喝酒,大家吃得津津有味,豪情万丈,而我去滴酒不沾,干坐着感觉时间过得太慢。

越明年,春节很快有道了,我又不慎被摔伤了,自然不能喝酒,每家请吃饭都推不脱,吊着膀子也得去,像个残疾人,不但不能为大家助兴,反而成了个众人的包袱,不时要为我夹菜添饭,感觉一个春节都过得狼狈不堪,而且大煞风景。

屋漏偏遭连夜雨,第三年底,单位组织体检,查出身体有问题,医生警告不能再喝酒,再喝酒只有死路一条。这个通牒管用,朋友也不好硬劝,总不至于把我往火坑里推,就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没有喝酒。可有一次,巩兄来桐梓搞童谣创作讲座,我又是协会的负责人,不去见个面不好,开始以为上午见面打招呼就算礼节走到了。下午讲座结束,主办方请他吃饭,他非要回去,经不住再三挽留,结果他说了一句,某某来我就留下来,他不来我就走。他这一说,还真把我将住了,这饭我能不去陪吗,去了能不喝吗?尽管我染病在身,还得破例开戒,陪他喝酒。喝的时候都提心吊胆,怕为山九仞功亏一篑,重疾东窗事发,反弹,前功尽弃,自毁前程。结果巩也醉得一塌糊涂,我也醉得舌头打成麻花绞绞。酒为自己者醉。

要说喝酒,我最怕和斌兄一起喝酒,他喝酒跟写文章一样,潇潇洒洒,要喝就喝个心满意足,喝深喝透,喝个酣畅淋漓,似醉非醉乃至大醉。他的酒量大,从没有看他醉过,我酒力不济,抵敌不过他,常常中途败下阵来。可我又喜欢和他喝酒,喝起来自在,随意,边喝边海阔天空的聊天,旁若无人,没有顾忌。每次他相约喝酒,我就挡不住诱惑,有时把其它地方推了都要去,去了又后悔。

记不清楚是哪位作家说过,男人喝酒都是喝给女人看的,我注意观察,有女人在场的时候,男人喝酒还真是兴致高昂。难怪仁怀有个女诗人说了一句话:女人天生二两酒,男人喝酒为红颜。细想有时还真是这样。

一次到楚米去体验乡村小饭馆,那儿的豆花和卤菜很有特色,都是下酒的好菜,感觉不喝点酒对不起这环境氛围,对不起这些菜肴,文人在一起,加之有美女相陪,开始羞羞答答的低调,每人来了一两,一两酒下肚,完全没有感觉,且那豆花开始还说三碗太多了,几下便风卷残云一般汤都喝完了,只好又上了两碗。敏说今天不知怎么的,有点想喝酒,当兵出生的敏修老师哪听得下去这话,说,那就再来一两,一两又一两的,结果不知来了几个一两。酒毕,不说酩酊大醉,至少也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搞得一起驾车的王哥都有些后悔,要是不开车来,大家一起醉。要不是我们劝住,不知喝成什么结局。

最近一次小聚,缘起敏修老师的第一本小说集《篝火》正式出版发行,收到书那天,大家为其高兴,要他设宴庆贺。席间,已戒酒多年的王老师本没有打算喝的,结果经不住大家的一番劝说,依然开了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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