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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阳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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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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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经过滴水岩

滴水岩,方圆七八十里远近闻名。也因为我们家乡最高的大梁子和遥宝山一左一右一个大约十来丈高的垭口正中间是一条只能通过一辆汽车的碎石公路。两边的石岩壁陡峭而且终年湿润,在石岩的右边半个人高的位置有一个当地石匠用铁凿子打出来的石碗,从两三丈高的石层缝隙中一股小而细的清泉水流淌着。岩壁四周长满了杂草,就连光滑的石头也长上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苔。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叫不出名的野草就显得更加翠绿了。那石壁凹凸不平石头上流出清亮干净的泉水,一年四季不断地滴落在那石碗里,这个通往大山外的垭口,也就因此而得名叫滴水岩垭口了。垭口的公路靠山边有一条顺山势而延伸到好几里以外的排水沟,而垭口旁边有一条小路在一个大石窟下面分东西两边上山。大石窟有好几十米宽敞,靠北.的的石壁下有一尊两三米高染有黄,红,金色油漆的观音菩萨石像。平时有远近各不相同的村民来这里点蜡烧纸祭拜观音菩萨,祈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五谷丰登,人丁兴旺安康。菩萨像的三尺石台下面,还有一口终年清澈水井。平时有人来这里打井水,有远道而来的路人,在石窟下歇足。或者路人遇下雨天,这儿来躲一会儿雨。由于两边的石头岩壁非常高而非常陡峭,另外还有因为岩壁缝隙里有泉水涌出的原因,右边几丈高的岩壁上一年四季都生长有丝茅草,岩枎子等葱绿的杂草,而左边的岩壁上就只有六七丈高的石头岩壁。也因为山高岩壁陡峭的原因,这个有半里路长的垭口。一年四季不分白昼,湿润的空气夹杂着庄稼和各种植物的气味,化着清风无尽欢畅地吹拂着从石岩缝隙中,凭借大山里阳光雨露生长出来的许多野草。特别是夏天的时候,还有从这垭口经过的行人在这里歇歇脚,喝两口干净甜润的山泉水。带着滴水岩清爽的好心情,去自己喜欢的比远方更遥远的地方。这个垭口是我们金马乡到云龙区镇上主要的交通运输要道。当地的乡亲们种出的黄豆,玉米,高梁,红苕,谷子,棉花,豌豆胡豆等粮食瓜果蔬菜都是从这里被运送到区镇上的各不相同的地方。七几年,准确的说是1972年我7岁读小学一年级。我爷爷在二十多公里外的云龙区镇上的一家乡镇企业—云龙铁器社上班。那时候学校遇到放假,奶奶就带上我从滴水岩走几十里石子公路(那时候从乡上到区镇上还没有班车)我去看爷爷,云龙铁器社是我童年心中的大工厂,厂里有好几十个工人叔叔阿姨从早到晚都在忙碌着,他们在炼铁炉前炼铁,抬着红红的铁水锅去翻沙车间的机器零配件模具倒火红的铁水,精工车间的工人师傅正在忙碌着打磨机器零件,农村人常用的锄头,铁铲,镰刀,菜刀,锅铲等铁器生产,铁器社(⺁)房顶上高大的烟囱白天夜都冒着浓烟。那厂里有炼铁车间,模具车间,精工车间,装配车间等等,从废铁到适用于川西南丘陵山区三人,双人打谷机的各种零部件和其他农业机械的配件都能生产。那些(当时属于县二轻局管理)的乡镇企业的工人,是当时许农村人非常羡慕的正而八经每月吃国家粮拿工资的人。我爷爷是手工组的白铁技术工人,每天在工作间用铁锤敲打白铁皮,主要制作煤油灯,煤油炉子,白铁盆子,白铁皮蒸笼等等,他的技术是厂里的尖子年年被厂里评为先进生产工作者年年得奖状。

那时候的农村,是生产队大集体,所有的男女劳动力都靠挣工分养家糊口,生产队的.玉米,麦子,谷子等粮食都是按劳分配,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的方针政策。我们家所在的位置就是从前的简阳县云龙区金马乡永明大队(现在的简阳市金马镇玉泉村)第五生产队,家乡的山体地貌特征有点像一个大写的"M",因为山高大山所以土地面积比较多,人均有四分多,沟里的水田有二分多宽。那个大M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大约七八亩地面积宽的长条形的大堰塘,这个顺山体的形状的而存在。堰塘的东边,北边,南边靠山脚,西边是半里路宽的田沟,堰塘埂有一人高,靠田坝是顺堰埂的一排高大而且每颗有二三丈高的桉树。堰埂下的大堰塘里父辈们种有满塘的荷藕,每年的六七月份堰塘里荷叶翠绿,荷花鲜艳,塘水清晰能看见鱼虾们在荷杆下快乐地游来游去,还有小蜜蜂,花蝴蝶和蜻蜓停立在荷尖上。我们全生产队有三十八户人家二百多口人。

光坡梁子,遥宝山,大梁子,茅草坡,是我们生产队最高最大的山。三月间春暖花开的时候,是父老乡亲们最忙的时候,男劳动力去放水平田准备秧苗田。还有一些妇女们去山坡地麦子,油菜地除草,育南瓜秧红苕种,棉花种,玉米秧。还有一大部分妇女带上八九岁孩子去山坡边田沟田埂边扯青草比如野棉花草,棉絮草,桐䒵草,艾草等等。中午和下午都可以用大小篾背蔸背到生产队专门的大粪坑去称重量积青肥,一百斤可以计三分工,到月底如果有一千斤就是三十分工,相当于一个强男劳动力三天的工分。我因为年龄小,就经常喊上海娃儿,超娃儿,和三弟明娃儿一起去堰埂上爬桉树,摘桉树花和桉树果做竹管枪玩 。去竹林里破一根大人.三手指姆粗的竹筒,两头要没有竹节巴的竹管。竹管口差不多就桉树籽大小前端放一棵桉树籽,后端塞一棵桉树籽,然后用一根竹棍削成筷前端粗细裹一二层烂布条与竹管大小再竹管枪后端加塞一棵桉树籽将竹棍包裹有布条的那一端往上用力向前推,然后就发出.:"嘭"的一声响,竹管内前端的桉树籽就会通过竹管内的气压射出四五米远,我们经常用它在田边土埂边打草叶或者黄荊树枝上的蜻蜓和千担公(乡下庄稼地旁边的绿色小飞虫)等。还有就是用菜刀或者镰刀去削一支六七尺长手指姆粗的竹管,前端没有竹节巴前端有竹节巴上面削一个小指姆宽的长方形口,后端削一个大小与竹片厚度差不多的小口子拿一头竹使劲插入小口子里,然后前端就是将竹管在长方形的大半截的竹管底部削一个和竹片大小合适的小口子,将竹片的前端拉成弯弓形插入竹管的底部露一点点竹片头,在竹片与竹管前半部分放上一颗小石子或者是硬泥巴棵粒,将竹底部的竹片头子向上一顶,竹片的弹力突然就会将小石子或干泥巴棵粒弹出竹管好几米远,大人们在教我们做这些玩具时都会提前打招呼,凡是能发射出石子,泥巴,树木枝头结出的籽,竹管口都不能对着任何人。

另外我们会在三四月,相约去堰埂对面的中嘴的半坡上。那里有条上中嘴梁子的十字小路,十来丈高山岩的右边。有一间土墙大草屋,那间两头没有门板的大屋,是(生产队堆放各家各户送来积肥用的草木灰),我们叫作灰屋。那灰屋的下面有一片大树林,去那儿爬瓢儿树(当地人也叫青桐树),树上的叶子长得有点像家里搯饭搯水用的小瓢子,叶子的根部还结有两边各一排如同豌豆籽大小的小籽儿,这种瓢儿籽可以摘回家在太阳下晒干,然后叫奶奶或者妈妈炒熟了吃,吃起来还挺香的。我们还一起去山上的土边坡上摘桑葚或者找野果子吃比如山杏,山梨,红果果等。小时候的我们特别贪吃,我们还去山湾大堰塘旁边的水沟里捉螃蟹。这口大堰塘里的大半堰塘水,春耕的时候要供应第五,第四,第一生产队的早稻农田灌溉。这条一人多深的水沟平时不放水的时候,水沟里也没有什么水,沟边石头下面常有大小螃蟹,小泥鳅,小黄鳝出来活动。能捉到几只小螃蟹回家,虽然弄得一身泥水但脸上却笑容满面,母亲在帮我们煎螃蟹的时候也会把我们数落一顿说我们整天弄得跟泥巴猴儿一样。那时候,还有城里来的知识青年插队,我们生产队来了两个知青,一个二十来岁高个子叫李江林。来自县城,记得那年五月生产队里正忙着收玉米 保管室的大晒坝和保管室的街沿上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玉米棒子。李江林的弟弟叫李建学从县城来看哥哥,哥哥以为弟弟来看他顺便可以帮助他干些农活。比如帮忙收玉米或者干些收拾屋子的手脚活路。

可那叫李建学十三,十四岁沱江边上长大水性及好小伙子,却带了几个比他小几岁酒厂(我们沟对面有个四合大院,里面住有包括生产队专门给上级派来的知识青年腾出来的一间大房子,共计六户人家,那个大院子的西南角有几间大敞屋,曾经大队上用来烤过粮食酒,所以后来人们都叫那院子为酒厂)的娃娃午后下到保管室大晒坝岩下的大堰塘里洗澡(当地人也称其为玩水)。他哥哥怕他们下到那两三米深的堰塘里出现意外,所以着急的要出手打弟弟但弟弟跑的太快打不着。于是哥哥就捡地上的玉米棒子打弟弟,第二天李江林就让他弟弟回县城了,主要还是怕他惹事生非。

知青李江林后来回县城有新工作了,他在县城工作之后还骑自行车回过一次他曾经劳动和生活过好几年的滴水岩。再后来上级又派了一个从地区城市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知青,同样也住在酒厂院子里,我那时候小。也跟小伙伴们去过那女知青的屋,那屋虽然不是太宽敞,但屋子里有灶有床有柜子箱子,墙面帖有鲜红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知识青年下乡光荣"等标语,墙上还挂有一束大红绸做的大红花。屋里干净整洁,那间房坐南向北。

女知青姓肖,名字叫庆利,瘦高个子穿蓝红井字格翻领衣裳灰色小管裤,解放黄胶鞋。额头梳流海左右各一条黑亮亮的粗辫子,平时爱笑是一个非常年青漂亮的小女孩。我们帮她去生产队保管室分过粮食,红薯,黄瓜,南瓜,四季豆,茄子,豇豆等蔬菜。我们四个人还经常结伴到茅草,大梁子,遥宝山山顶上去看山景。站在山顶上可以看见天上像棉花一样的朵朵白云,层层叠叠如同彩色或者油画一样四周比远处更远的山水,看太阳下山金色的山村美妙世界,也能看见石岩上土坡下那些一年四季都十分艳丽的花朵,比如山菊花,野棉花,桐梓花,车前草,灯笼花,余秋莲,五朵云,野月季花等等。我们还到山那边,三队的大石岩下面去看蛮子洞,就是十来丈高的石岩上被先辈们开凿在岩壁上的石头洞。我们经常猜想:那么高的石洞,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开凿石洞的人,是怎么爬到那光秃秃的石岩上去的呢?回到家里,我们也问过父亲。父亲说那是本地人用来躲避战乱和匪患用的,听说那石洞里面还比较宽敞。

很早以前,有人从石岩上面的一棵大树下用绳子一头捆绑在身上,另一头梱在树杆底部吊悬崖下到石洞中去看过,说那里面好宽敞好深,里面可以容纳三四十人,还有石头桌子,石头凳子和石水缸。虽然,我没有办法上到那光光的石岩山洞上面去,石洞四周除了斑斑点点白白绿绿雨后石头表面上长出的苔藓外,就只有阳光照射在宽敞石岩上明显的光线,但我不得不佩服前辈们的智慧与开拓精神。因为那时候没有机械设备可以开石造屋,而是全靠人工开凿石头 。将十块二十块的石头装入竹筐,用绳子吊着,一筐一筐地搬运出敲打的碎片块状石头。在我们的老家滴水岩周边,这样的岩洞,二队,三队,六队都有。这种岩石洞主要是防御性相强,水淹着,火烧不着,洞口内旁边还有一人高,两人宽的石板门。如果遇到敌人来这么高的岩洞,洞里假如存有粮食和水,这防御性还真的不错,在冷兵器时代这种石洞对于当地乡亲们躲避战乱或者匪患还是非常有实用价值的。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特别是到了中年,总爱回忆起童年自己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快乐的童年经历。记得我们在大队小学校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上学放学都要顺着山边,走土埂,田埂,泥巴小路八九里去学校。天晴还好,如果遇到冬天的早晨霜冻天气,那手脚就实在太冷了时间越长,手脚就开始长冻疮,手背脚背又红又肿,先是起包发痒,用手指尖一抓就被皮流黄水开始烂,疼痛难忍,家里有红药水或者是紫色药水的就用药水棉签抹上。那手背和脚背也就是红一块紫一块的了。那是因为大家的经济家庭状况不一样,棉衣棉裤,棉鞋不是每家每户的大小孩都有。有秋衣秋裤的也只是大人的穿旧了,就在煤油灯下改成孩子穿的。而且是老大长高穿不了,又拿给老二长高穿不了,又拿给老三穿,长高穿不了又拿给老四穿。破了,裂开口子了就用线缝上继续穿,就更别说穿袜子的事了,那时的冬天孩子们没有袜子穿是很普遍的事情了,能有一双单布鞋穿就非常不错了。有一天下午放学后,我,超娃,海娃从学校往回家路上走。在一队大尾巴河边的王家大房子后面,在一条土埂路上,遇到一条大黑狗。四五年级的大孩子跑的快都没事,那条大黑狗呲牙咧嘴样子非常凶猛,我们三小娃儿都被吓慌了。超娃儿胆子稍微大一点,他背着一个紫色的布袋书包。以最快的速度几步就冲出好几丈远,那条小路左边是丈多高的岩坎。右边是一条土沙沟,土沙沟再靠右边是一块两三米高的大长土。但是,超娃儿还是没跑脱。被那条半大凶恶的黑土狗直接在他的右屁股上咬了一口,裤子都被咬破了瞬间就鲜血直流,疼痛使得超娃哇哇大哭。那么远的田埂土埂子路大约有三四里地,是我和海娃轮流将超娃儿背回家的。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有来上学。我和海娃儿要比超娃儿差不多要小七八个月,当时慌乱中我俩跳下到土沙沟里才逃过一劫。还有一件事,让我和海娃儿都不想再和超娃儿一起玩了。

山村的三月。田野里到处开满了油菜花,山风吹透树林和土坎,从大遍的油菜花田飘来阵阵清爽的香气。还是我们三个一人,每一个人背上一个竹蔑编成的半大背篼。说是去田埂边上帮家里割些猪草,可星期六的下午都三点过钟了。大山之上的天空,还挂着一轮撒下滚滚热浪的太阳。这样的天气还是有些闷热。我们三个人一齐来到一条长着一排有桤木树的刀把田田埂上。在树下阴凉处躲避太阳。高大茂盛的桤木树叶,把一条二十多米长南北走向的田埂遮挡得非常凉爽。超娃说这田埂有两个背篼口宽,我们三个人不如来跳背篼。规矩是把背篼口倒扣在地面上,跳背篼的人站在背篼底部弯下腰和腿脚,然后用力伸腿朝顺田埂的北边跳,看谁跳的远。谁赢了的话,输了的帮他割满一背篼猪草。这可是个用巧力的技术活,弄不好就是只要一用力,背篼就朝后翻,人失去重心就会朝前面地下栽。因为那个差不多半人高的空背篼实在太轻了。结果是头朝地摔一个癫狗抢屎,弄得满脸满嘴都是青草和泥巴。他们两个都是靠后面说的那种下场,我开始就把再只脚站在背篼底上面的后半部分。这样人的重心就在背篼靠人的这边,然后人用力一跳,也不至于蹬翻背篼,人的整个身体和头部就不会朝下摔倒。我们跳了许多次,最后还是我赢了,当然那一背篼猪草也是他们两个在油菜地里帮我割的一背篼四叶草。那时候的油菜长的一人多高,几个小孩子在下面割些杂草也不会影响什么。

有一天在学校里,超娃儿从书包里的作业本里拿出他的宝贝给我们看。他那宝贝让我们非常吃惊和深感意外,那里一张一斤,一张半斤和一张贰两的粮票。另外还有三张分别是一张贰圆,一张壹圆和一张伍角的人民币纸币。这件事我们都不知道,更不清楚超娃儿的钱和粮票是哪里来的。但这件事却是当时最有影响的大事情,一个几岁的孩子身上带有七两粮票和三圆伍角钱算得上是当时的大款和富家公子了。你想想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在生产队里干一天农活其中还包括在丘水田里用牛耙田和在山坡土里耕地。劳动一天十分工,一个劳动日是六角钱,你算算,三圆五角钱是几个劳动日,另外还有一斤七两粮票呢!这个事儿一出我们班和其他年级班的学生立马纷纷议论:那个叫超娃儿的孩子家太富有了,连个读小学的低年级娃身上都敢揣那么多粮票和钱,那些东西相当于一个吃国家粮工人十来天的工资和粮食供应票。第二天中午和下午放学前,我和海娃儿两个人都被老师留下来,被带到学校办公室去问话,超娃儿的妈(我喊刘大娘)也来学校办公室。海娃儿(喊超娃儿的妈刘大奶奶,他比我和超娃儿要矮一个辈分)。后来,我们和我妈又一起来到超娃儿的家里,要我们说清楚粮票和钱是在哪里拿到的。我和海娃儿连东南西北都没有弄清楚就被各家的妈妈痛打了一顿。在那间座东朝西的大办公室内,在学校老师和几个家长六七次的追问下,到最后超娃才承认并说清楚,那钱和粮票都是他从他父亲的木箱子里拿出来的,与我和海娃儿没有任何关系。也是因为那个时候所有的生活物资都是统购统销,许多副食品都是凭票供应。

因此。当时哪个如果有粮票和钱,又特别是二年级的学生,这真是个特别稀奇和不可想象的的事情。然而,超娃儿这样偷偷拿出家里的粮票和钱,拿到学校来显摆的事,让许多同学感到非常吃惊,大家都对他另眼相看,也觉得他们家很富有。这个事儿很快就传到老师耳里,他们觉得这个事儿对正在上学的小学生来说影响非常不好。那时候的社会环境不同于现在。现在上小学的学生身上衣服口袋里装几十几百块钱,并不稀奇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惊讶。但那个时候就与现在大不相同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悬这个事情,很快就牵扯并冤枉和连累到了我和海娃儿。虽然后来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超娃儿的妈妈刘大娘也和我们说对不起,是我没弄清楚,错怪你们了。但这件事搁在幼小心里,一直很不舒服还余陈着内在伤痛。再后来,我们离开了学校,离开了滴水岩。几十年以后,我再次回到滴水岩,还是是滴水岩的公路下碰到超娃儿。超娃在和我打招呼:"老二,你回来了啊!我说:"嗯呐,回来看看。"他说:"你一走就是二十多年,现在应该当爷爷了吧?"我说:"是的,你呢?"超娃儿回答我说,他孩子大的才二十来岁,小的还在读职高。通过他和我的谈话才知晓,海娃儿一家人都去了省城,他的儿女都在省城多年了。超娃儿他,确实比我大几个月。他三十多岁才结婚,一直在滴水岩当石匠,帮别人修房造房打地基石头,难怪他除了超出实际年龄的显老。比超以前他皮肤也更黑了一些。当滴水岩的一阵山风吹过,我闻出了风里夹杂的泥土,野花,野草和树的新鲜与湿润的味道,那风里还有新的阳光活力的橘红色,因为我喜欢那鲜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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