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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兴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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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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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割草娃到北大人

  早就想好,要在踏上京城时好好写上一笔,以资纪念。可是,真的要写后记时,却提笔妄言,竟不知从哪里开始。

在我上学的19年中,可以说是难忘又充满了坎坷与风雨。刚上小学时,都是要上学前班的,好巧不巧的是,就在我入学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春季,故也就跟了几天学前班就迷迷糊糊地进了一年级。

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也是在我记忆里,家里面相对比较困的时期。往往是在上学路上,总要捡拾几个塑料瓶、纸板子之类的东西,时间久了就可以换钱了。那时,教我们的老师大致是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从城里来的,一种是就在村子里的,还有一种是来支教的,待几个月就走的那种。

往往在教师轮换的过程中,也是学生的“空档期”。这段时间里,学生们“军心不稳”,就会出现上课迟到、旷课的各种情况,可是,唯一不变的是,那个时期,家家户户的孩子都基本一样,周末了,放假了,就端着自家的洗脸盆,再小心翼翼地用纸或者是塑料,包上洗衣粉,拿上脏衣服,就到河边去,一遍又一遍地洗……

这还不算,到了周末,真正要干的就来,或拿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袋子,拿着铲刀,就去山坡上、田垄上到处找野草,割野草,再装进袋子里,拖回家。或跟着家里面一起去田地里,除草,再搭把手拉回去。

那时,乡里的农具店里都有镰刀卖,但一般不愿意花这个钱去买,而是请铁匠帮助打制。在孩子们眼里,铁匠铺子也是个神奇的地方。炉子的煤堆里放入几根铁条,风箱一拉,火苗串起来,不一会儿,铁条就被烧得通红,师傅用钳子钳出来,放在铁镫上,大锤小锤一通叮当响,一把镰刀就成形了。装上一根木柄,在磨刀石上把镰刀磨锋利了,就可以使用了。

对孩子们来说,割草既是劳务,也是一种娱乐。因为割完草后,小伙伴们是不急着回家的,一定要在田野里玩个够,当然前提条件是要把任务完成好,回家后可以交差,否则回家要挨骂或者挨打的。

春夏秋三季,万物葱茏,野草的品种又多,割草相对容易一些。但是到了冬天,天寒地冻,万物萧条,要割到一篰草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常常要走好远的路,寻找那些向阳的沟渠、才能找到让人眼睛一亮的青青小草,它们总是隐藏在枯黄的草堆里,毫不显眼。但有时也有意外,比如天气突然转暖,来个小阳春,几天的太阳一晒,小草们就按捺不住,早早地从土里边钻了出来。有些地方,比如公路边、小河旁,朝南向阳,又有水汽滋润,也会给人惊喜。

这样找草的日子,大概是到四年级的时候就结束了,就开始顾家里面的几亩良田了。

四年级的时候,也是我在上学的时候最为荣耀的时候。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是以成绩来相互衡量的,可能是自身的毛病罢了,总想着在关键的时刻要去当那个“第一”。很快,就有了这样的机会。记得是第一学期的期末统考,在记忆中,也是第一次整个学区统考,人数还是比较多的,这样的机会,不得不让我“眼红”。

抓住了一大段的关键时期,努力学,认真背,尽管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在班里面从前端掉到了中上等这个样子,但我双手揣兜里,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背后,并不是要追求成绩,而是要追求奖品。万般努力下,最终获得了整个学区的第13名,而在自己的学校里得到了第一。

当我拿到了奖品之后,一切的学习好像又和我没有了多大的关系,继续开始过着不温不火的求学日子,这样的生活直到我上了初中。

初中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我最终到了全县最好的初中甚至于是全区来说,比较靠前的初中-海原县回民中学进行学习。记忆比较深刻的是,这所学校在全县很特殊,独属一份,每周六上午还要上课,这也成了它独特的历史文化。

初中的时候,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初中不学,不好好考,你这一辈子就完了。”最开始并不觉得这句话有多疯狂,直到初中的大半个时光过去了,开始觉醒,当然也是在诸多老师的帮助下,疯狂生长,不负众望的是,顺利进入了高中。

其实,我觉得,我的高中可以用一本书和一件事来进行总结,或者说是进行形容罢了。

一本书是《清华北大不是梦》,这是语文老师马文娟老师给父亲推荐的,买回来之后,我却当开胃的小说在那里进行反复地阅读,最终的结果是书翻烂了,自己有了很多个梦想和目标,可是学习成绩却始终不见更进一步。惊喜的是,凭借着这本书,在后来,我改写了自己的成长历史,走进了清华和北大,当然了,北大是更胜一筹的。

一件事就是,在高中的时候,我选了理科,可却是一副文科骨架。所在,当时的校园里,往往会出现这样一幅极其不和谐的画面:别人在疯狂地背诵生物、化学、物理,可是我在那里疯狂地画各种洋流图、地形图和历史的各类图,嘴里面念叨着思政的内容,这一切,在高考一模的关键期是那样的滑稽,可就是这样子的滑稽,打开了我后来在大学的时候进攻“文科”的大门。

高考后,果不其然,成绩的半斤八两让我很快决定了自己的方向,转战进攻化学技术……

最开始进攻化学技术的地点是在国家能源集团宁夏煤业公司下属的宁夏工业职业学院。我们戏称,要打造宁夏最好的化学品牌专业,可后来一看,一大帮子优秀青年,全跑路了,要么是改了专业,要么是换了方向,最初约定的那一批人,只有我还在坚持做化学。

眼里、手里做着化学相关的事情,可脑子里却总想着做点比化学更高级的玩意,于是乎,就有了后来国家提出“双碳”战略的时候,我赶紧一头扎进了上海交通大学双碳战略研究院,专心搞双碳与环保相关的东西去了。

后来,因为不满足于自身的能力,又转头在宁夏大学的化学专业、汉语言文学专业继续深挖学习,这也导致我对汉语言文学专业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痴迷,当别人把它当作专业学习的时候,我把它当成了我最大的兴趣爱好和能力,迅速为自己打开了市场,开始逐步建立了自己的品牌,以此,“兴邦哥”也逐渐在社会上显现。

越有能力的时候,越想提升。越想提升自己的时候,越会发现自身的需求和空白。就如同我一样,在不断地学习中,再一次发现,自己“染上了”思想政治教育,就先是自己进行学习,后来又开始求师问道,为自己建立起了专业市场。

辗转到一个新的时期,也是我在宁夏大学即将结束求学的时段,受到西北师范大学马院长的引荐,前往北京大学进行主题分享,借此机会,也链接到了北京各个高校的优秀成员,往来多次,在一些学校也就开始有了自己可以扎根的地方。

凭借着对马克思主义的不同方向的解读和思想政治教育的再学习,我获得了进入北京大学学习的机会。

北大燕园景色之美并不亚于其学术之名气。北大内有三大著名地标:博雅塔、未名湖、图书馆,燕园学子们亲切地将它们合称为“一塔湖图”。巍巍的博雅塔,灵动的未名湖,宏伟的图书馆滋养了无数北大人的灵魂,成为一代又一代北大人魂牵梦萦的精神寄托。燕园一年四季分明,景色美不胜收。四时更迭,一朝一暮皆为画卷。从未名湖边幽静的石径,到坐落在周边的临湖轩、燕南园、朗润园、镜春园……处处都氤氲着“北大精神”的气韵,这是一种博大精深的幽邃学魂和生生不息的敬业精神凝聚而成的精神气韵。

对于每个人来讲,北京大学可能是所有中国人、中国学生比较向往的学府,但我们不可否认的是,在那样一个高压的环境当中,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很好地适应,我在北京上课的时候课程压力会非常的大,你会不停的熬夜,身体上可能会吃不消,还有周围同学的竞争,心态的调节在这时就显得格外重要,向周围优秀的人进行学习,不断取长补短;必须承认的是,在北大的学习给我们每个同学一个非常好的成长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有压力就有动力,有努力就有收获。在北京大学,最大的收获就是开阔眼界。北京毕竟是首都,有着丰富的资源,不管是师资还是其他方面,北大作为社会工作最早发展的学校,你会看到编写教材的老师,他们给你讲的知识基本上是高于教材的,不断地进行延伸。在此过程中,凭借着坚定的决心与不懈的勇气,我在北大校园中沿着人生的方向行走,直到遇见越来越好的自己,与未来。

最后,用光华学院院长在毕业典礼的致辞来结束,愿你我都能在人生行走的路上找到正确的方向,展现行走的决心和坚持的勇气。

人生行走,穿越常川大河,峻岭山丘,路上不都是草地与鲜花,会有尘土甚至泥泞。行走意味着太阳下的炙烤,黑暗中的摸索,甚至孑然一身的独行;意味着经历考验,饱受风霜,去伪存真。行走中,我们必须看清并不得不经常面对的真实处境是——“胆怯者从未出发,弱者死于路上,剩下我们继续前行”(Philip Knight)。去展现行走的决心和坚持的勇气吧!找到适合自己的速度和节奏,像布洛克所说的那样,“保持正确的方向,不断地让一只脚在另一只脚前面……这个过程中我们可能会迷路,会走错路,没有关系,回到走错的地方,从另一头接着来,让一只脚在另一只脚前面……”

如今,我愈发感觉到北大就是一个有温度的,有血有肉的存在,陪伴着每一个北大人成长。她的守正创新,她的人文关怀,她的自由包容,她的笃行求真,让每一个在燕园求学的同学都能感受到家一般的温暖和呵护,让每一个人都有闪光的机会。

如今,北大浓厚的历史底蕴也愈发让我着迷,我喜欢在未名湖畔博雅塔下驻足,喜欢在大钊像前仰望致意,喜欢在塞万提斯雕塑旁的长椅上看着日色西沉,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庄严,一种越过时空与国家民族紧密相连的庄严——是的,我们不止在学着求知,也在学着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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