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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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集长篇电视连续剧《疯狂树圣》 编剧 张荣恒
第三十集
30-1 县长办 日内
刘县长：那次山洪河保县有500多户人家受灾，直接经济损失2000多万。仅仅一个红泥沟就把县城糟蹋成那个样子，令人痛心啊。
牛铁林沉思片刻:刘县长，红泥沟作为河保县治理的当务之急，我去治理红泥沟，决不会重演上述悲剧。
刘县长疑惑地：你能行吗？……
牛铁林：刘县长你放心，红泥沟交给我好了，我会用双手将红泥沟绘成绿色蓝图，用我父亲的精种向县委，政府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刘县长拍着牛铁林的肩膀：这么说我同意你去治理红泥沟流域，待县委工作会议研究后再说。
牛铁林：刘县长，你们就抓紧时间研究，别拖开时间，我已经下了决心，这两个地点，必须选一个，要向我父亲当年那样，常年吃住深山，当第二个疯野人。
刘县长：行，明天开工作会，我们就研究这事你等着。
30-2 万泉山 日外
王三柱同几十人整地，挖坑。
王三柱：二小，你明天到县城调运枣树去，这里用不了几天就整完地，过几天就能栽枣树了。
赵二小：行，前几天我就跟县苗圃联系好，先调运50万株枣树苗，全部栽进这一万多亩整出的地里。
辽阔的荒山荒坡上摆满了人。
山顶上的红旗仍在飘扬。
30-3 县委会议室 日内
杨才才书记喝了一口水继续讲：根据河保县自然条件，在这几年内发展十个万亩枣园，十个千亩果园，十个千亩蔬菜基地。并尽快规划治理红泥沟和青虎山两大流域。
刘县长：治理红泥沟流域我有个合适人选，牛铁林向我请战，我已口头答应过你们看怎么样，这个人实在有苦有计划有头脑，我看能干，把这重担交给他吧。
杨书记：行，老英难的儿子，将门出虎子吗？这个事就这样定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在全县开展声势浩大的春季义务植树造林运动，初步定在4月11日，也就是牛大山逝世的这一天，开始上山植树。
刘县长：会后一定要积极行动起来，抓紧组织抓紧安排，抓紧部署抓紧落实。
30-4 牛铁林家 日内
牛铁林：翠兰，你猜我有什么好事？
王翠兰不在意地：会有什么好事，有好事也是种树，没好事也是种树，反正是种树吧。
牛铁林：不能这么说，种树看在什么地方种？
王翠兰：能在什么地方种，还不是在山上，难道你能种在天上。牛铁林：县里开会研究，让我任红泥沟造林专业队队长，长年绿化红泥沟，你说能不高兴。
王翠兰：高兴，我肯定高兴，这下咱们又有了用武之地了，我也能和你去载树了。
牛铁林：明天我就要到现场去看一看，还要具体规划一下，想把那道沟全部绿起来。
王翠兰：你当了队长要我不要，我也想去栽树哩。
牛铁林：那还得走后门哩，现在报名报下一百多人，专业队只用20人，你说这不得走后门？
王翠兰：你是队长还说什么走后门，前后门都能进。
牛铁林：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严格考核哩，明天我想把咱全家人带上到九梁走一回，我要给儿女们上一堂生动的植树造林课，孩子也十几岁了都上初中。
王翠兰：能行，每年全家人都要去一次九梁，今年不是去过一次了还要去。
牛铁林：这一次去跟上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是我接到任务向父亲去汇报，你说能跟上次一样？
王翠兰：那就去吧，我又没说不去。
30-5 山路上 日外
牛铁林一家四人向九梁前行。
牛铁林走在路两边摘小白花。
儿子牛浩奇怪地：爸爸你摘那么多小花干什么呀？
牛铁林：我不告诉你，你们快来摘吧。
女儿牛静：爸爸你到底要干什么？
牛铁林：你想想，初中学生了该想见了吧。
牛静略思片刻：难道你要敬献在爷爷坟前不成。
牛铁林：哎，这下叫你猜了个对，你们快来采吧，把这花献在爷爷坟头上。
牛浩：给爷爷带吃的了。
牛铁林：吃的自然带，这花是少不了的。
王翠兰：你爸爸这人，别看人老实心眼可多哩。
30-6 九梁山 日外
牛铁林一家跪在坟前。按照惯例烧钱挂纸。
牛铁林将摘到的小花捆在一起，敬献在坟头；爹，我已当了红泥沟流域治理的专业队长了，和你一样能长期治理红泥沟了，你的大业
我一定会继承下去的。
牛铁林将所带的枝苗插在坟头：爹，我给你带来了树苗，你生前栽树，现在又到了植树的时节，你就痛痛快快栽一下吧。
娘儿三人正陆续磕头。
牛浩：爷爷，你看见了吗，我们要给你磕头，你快来拿钱拿树栽吧，爸爸给你带来了你爱栽的杨树。
牛铁林站起来；牛静牛浩你们过来，我有话对你们说。牛静牛浩站在铁林面前。
牛铁林：你们都十几岁了，今天在爷爷的坟前发个誓，让爷爷听听。
牛静整了整衣服；那我先发誓吧。
牛铁林：把拳头伸起来。
牛静握紧拳头伸起来：爷爷你听着，小孙女牛静在你坟头发誓，牛静现在正上初一，等到高中毕业后一定要报考林业院校，毕业后和我爸爸一道绿化河保的山和水，用科学造林的方法，发展河保的林业产业，让河保山青水秀，让祖国到处绿树成荫。爷爷，爸爸已投入到治理红泥沟流域运动中，我在假期和放学后，一有空就到爸爸的林地和爸爸栽树，绿树苗苗一定会一代一代传下去。
牛静眼里流出泪珠。
牛铁林王翠兰牛浩的眼角流出泪来。
王翠兰用手擦去牛静眼角的泪珠。
牛铁林：牛浩，你向爷爷发个誓。
牛浩握紧拳头伸起：爷爷，你听着，牛浩向你发誓了，牛浩将来高考，什么学校都不报，必报林业院校，毕业后要绿化祖国大地，象您和爸爸一样，永远献身于林业事业。
山风徐徐吹来，带着誓言飘向远方。
30-7 红泥沟流域 日外
牛铁林同二十多人在整地，控坑。
副队长急匆匆跑来：铁林，县里给咱拔的买树苗资金现在还没有到位，眼下咱就要急着用树苗了，这看怎办呀？
牛铁林：你催了没有？
副队长：我催了几次，节令不等人啊，树苗不等咱呀。
牛铁林：你先去联系树苗，钱由我来想办法，不要误了调树苗。副队长：行行，我这就去。
30-8 牛铁林家 日内
牛铁林：翠兰，你把那个存折给我拿出来，我有个当紧用。
王翠兰：你要干什么急用，这么着急你说说我听。
牛铁林：你快拿来别多说了，我肯定有急用。
王翠兰：有急用也不能不说吧。
牛铁林：专业队眼下要栽树，可县里一时拔不过钱来，我们要到外地去调苗，我们不能再等县里的钱了，等到县里的钱可要误大事了，先拿上你那5000元，明天副队长就走太原，待过几天县里拔过未就给你，行不行？
王翠兰：说到钱便无缘，你也想当你爹把你妈那八十元钱元偷愉地拿走。
牛铁林：我可是明来明去，你别以为我在偷偷摸摸，我知道你是明白人，不跟我妈一样肯定会给我的。
王翠兰：这次你拿走先买树苗，下不为例速拿速还，这可是我娘家赔的钱。
牛铁林：那也的看情况，下次有急事，难道你就不拿出来了？
王翠兰：铁林，不是我不拿给你，咱现在这日子也不好过，孩子要念书还要过日月，你挣上那两个钱连日子也不够过。
牛铁林：不多说了，人家副队长还在等我哩。
王翠兰打开拒，取出存折交到铁林手中；别忘了速拿速还，再拿不难。
30-9 汽车站 日外
牛铁林：急匆匆赶来。
副队长坐在班车里。
牛铁林从窗口上递进一个纸包：这是5000元，你拿上尽量调好苗子，越快越好今天下了透雨，要是有苗子，这该多好啊。
副队长叹息地：唉，我也是这么说哩，谁愿意有头发当秃子哩。 汽车启动了驶出车站。
30-10 红泥沟 日外．
牛铁林王翠兰同专业队的人在整地挖坑，栽树。
牛浩小跑步上到工地。
牛铁林目光落在牛浩身上，王翠兰惊奇地打量着牛浩。
牛浩：爸爸，出事了。
牛铁林一惊，不可能吧，出什么事了？
王翠兰睁大了眼，急等儿子说出下句。
牛浩：我老娘病的特别厉害，要去太原看病，仅仅只有5000 块钱。电话打倒学校，让我去叫你们再拿1万元。
王翠兰急切地：这可咋办呀，家里只有5000块还让你给拿走了，这可坏了。
牛铁林：就怕这种事，可买树苗的款还没到位，唉，急死人了，不行赶快借吧，借下多少借多少。
王翠兰拖出哭声：还不是凭上你，不要你借走，那会有这事，叫你给害苦了。
牛铁林：别说这些了，埋怨也没用，赶快走吧。
30-11 牛铁林家 日内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
牛铁林心乱如麻，一把抓起：喂谁呀？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声音：铁林，这儿的苗木太贵，实在买不倒，一棵三元钱哩，我两元钱买下一部分，还差5000元，你赶快电汇来，要不我也回不去。
牛铁林：还要多少钱？
副队长，至少也得5000元。
牛铁林：啊呀，我的妈呀这是咋啦，你给个账号，我汇过去。
副队长：381929687415317，地址没变。
牛铁林放下电话，拍了一下头：唉，七事八事都凑在一起了。这可怎么办呀。
王翠兰：你看吧总不能不治病，先咱救人，别说是我妈，外人张了口也得给想办法呀。
牛铁林：这叫我上那儿弄这么多钱，一万多元钱。
王翠兰：我有个办法不知能行不能行，拿金质奖章到农行货款看怎样。
牛铁林：人家要存折抵押，上次我拿你那折子取了款，这该拿什么去抵押，不过我可以试试，借吧，三千两千可以，这么多数字，唉这可把我难住了。
30-12 农行大厅 日内
牛铁林拿出金质奖章：行长，我是红泥沟造林专业队队长，现在急需要钱，我把这个给你抵呷上你给我贷上15000元吧。
行长大睁了眼：什么？这东西要坻15000元这不是开玩笑吧，总行有规定，除了存折以外，财物一概不能抵押。
牛铁林掏出一支中华烟递给行长：行长，我给说了，我有急事，你就给我帮忙不过了。
行长燃着烟吸了一口：看在这枚奖章和你本人的面子上，这样吧，以我个人的名义给你借上2000元，贷款是不行的。你理解我们工作的难处吧。
牛铁林：那也够话，我理解，统一规定，我不能不执行。
30-13 家中 日内
牛铁林：再就没有办法，所借的人都借过了，总共借下7000元，再实在没办法，今儿个正是星期天，给单位打电话人不在，实在难说你看怎安排吧。
王翠兰：难道你就不能向山林和森林借点吧？
牛铁林：这钱就是他们那儿借来的，手头有两个钱都用在购买荒山上了。
王翠兰：我全拿上，给母亲看病去。
牛铁林：这不行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副队长又要5000元钱。我看这样吧，你拿上2000元赶快走娘家，把那5000元给转帐转过去，你看怎样。
王翠兰：这不行，救人要紧。
牛铁林：我知道，栽树也要紧。
王翠兰：你那是公事，我这是私事。
牛铁林：私事比公事还重要？你不能忘了大水冲了河保城的教训
吧，一旦栽不起树来，受损失的不仅仅是你我，你要把位置摆对。
王翠兰哭泣道：这一回我认出你心中有没有我，你要有我不会这么做，这很明显是没有我，哪能还有我娘。
牛铁林：别这么说，栽树比啥都重要，关系的不是一两个人的生命，仅上次县城就冲走了五、六人。
王翠兰使劲关上门走了。
30-14 红泥沟流域 日外
队员：张队长你快看，林地怎么走进了羊，这么好的苗子给啃光了。
牛铁林急忙走过来，爬在地上团弄着小树苗。小树一苗的嫩芽被羊啃掉了。
牛铁林气愤，你们给我清点一下，共啃了多少株，我要找这放羊的。
牛铁林走向另一块地。
队员：队长我们数见了，共计一千二百八十株。
牛铁林：这损失太大了，总共栽了三千多株，结果啃了这么多，不行我要去找附近这些羊倌，让他们赔。
30-15 村里农户家 日外
牛铁林：据群众反映，是不是你到红泥沟流域放羊去，啃了我们的树？
羊倌；没有啊，谁看见了。
牛铁林：据我调查，这周围没几家没羊的，你的羊最多可能性最大。
羊倌：什么时候？
牛铁林：前天下雨，我们在青虎山栽树，没来这儿。
羊倌：不是，肯定不是。
牛铁林：你要承认，可以从轻处理，如果你不承认那我就要告你了。你知道啃了多少树苗？
羊倌：不知道。
牛铁林：一千二百八十株，价值三千多元哩，这是县里的工程，你可要识个火色，不然我要告你。
羊倌：你想怎么着由你，你告去，别吓唬我，我不是三岁小孩。30-16 公安局刑侦队 日内
牛铁林递上报案材料。
刑警：你有什么证据？
牛铁林：没有证据，有证据案就好破了。
刑警：没证据你回去吧，我们立案侦察一下。
牛铁林：你们也知道，我这次损失了三千多元，这工程是县里的重点造林绿化工程，一定要抓紧时间办理。
刑警：行，我们一定要尽快查明，给你个结果。
30-17 羊倌家 夜内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羊倌抓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舅舅，牛铁林在刑侦队报了案，材料里面重点怀疑对象就是我，你要赶快给我做些准备活动活动。
羊倌：舅舅，你说这咋办哩？
羊倌舅舅：你别承认，他肯定没有证据，我问你那天谁看见了？羊倌：谁也没有看见，我是在黄昏时进去，不小心给进去。
羊倌舅:那树种是从河北调回来的贵的很，你可别承认承认了就得赔三千多元。
羊倌：我知道，有什么情况我随时给你打电话。
羊倌舅：行、行、就这。
30-18 牛铁林家 日内
王翠兰：铁林，我妈病重需要人侍侯，你带他到太原去吧。
牛铁林：我……
王翠兰：你怎么啦，钱你没有连个辛苦也不能贴，省城那么大的医院，你说我一个人去能行吗？
牛铁林无奈地：你说红泥沟流域我能走开吗？眼下又要补栽树，树，苗从何而来。
王翠兰眼里流着泪：这么说，你是不能去？
牛铁林：我的先到工地去呀，这两天一刻也不能离人，前两天我们在青虎山栽树，结果被羊啃了，损失三千多元不说还得补栽，这可麻烦了。
王翠兰：好咧，你别说这些了，说白了就是不能。
牛铁林：我的先去工地，那儿还等着我呢？
30-19 万泉山 日外
几十个人栽枣树。
枣树苗铺满地。
王三柱：这枣树苗真好这么大，今年栽上我看明年就能见本钱了，枣树当年见本钱吗。
赵二小：你说，我栽起这么多枣树来，村里人会不会眼红？
王三柱：我看不会吧，咱这是合理合法的，通过了村、县水利局，还公正了估计问题不大吧。
赵二小：这可说不来，你知道我昨天拉着苗子进了村，村里人咋说哩？
（闪回）。
30-20 村中央 日外
几个青年人在议论。
青年甲：你们看万泉山那么大一片地都包给了新来户，人家都栽枣树呀，到时候可要发大财了。
青年乙：当初包地时为什么不开村民大会，支书擅自承包出去。青年丙：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栽上再说。
青年乙：栽上就不好说了。
（闪回完）
30-21 万泉山 日外
王三柱：这么说，村民要反对咱，阻挠咱治理荒山？
赵二小：我看很可能。
山下面走来十几人。
赵二小转身向山下望：三柱你看那是些干什么的，黑压压的一片。
王三柱急转身仔细打量：呀不好了，那是村里的一帮人，他们真来堵咱们。
赵二小：我说你不信，你看看这些人红了眼。
王三柱一拍大腿：唉，们们来吧我不怕，我有合法证件怕他什么哩？
赵二小：你看来了。
30-22 山下 日外
十几个青年人兴冲冲走着。
黑虎挥着手：年轻人快走，今儿个咱把这些人给堵住，看他们怎么样。
黑豹：大家要齐心，该说就说该堵就堵，该拔树苗就拔树苗。
黑狼：行，这是咱的地，他们老人是咱村的，走了几十年了有什么资格承包咱村的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