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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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集长篇电视连续剧《疯狂树圣》 编剧 张荣恒
第三十五集
35-1 林业局局长办 日内
牛铁林走进来坐在一旁。
局长电话贴在耳上……行，我们考虑他的工作，一定会好好安排的，这几年他确实做了不少工作，家中又接二连三发生了不少事，下
一步打算让他轻闲两天，刚刚伤好了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牛铁林心里一惊暗暗在说：谁在打电话哩。
局长：王书记，你就放心吧。
电话里传来：他请求到大塔去绿化荒山，暂时不准备让他去以后再说，老英雄的儿子精神可嘉呀。
局长点着头：是，是的，我清楚你的意思了，就这么办。
局长放下了电话。
局长：铁林，你伤好了吗？
牛铁林：没事，外伤输点药养几天就行了。
局长：看你那面色，白黄白黄，你要注意身体，多吃一些营养东西，局里暂时不安排你上班，先在家休息一个月，公路上护林有了人。
牛铁林急不可待地：局长我这伤好了，能上班了。你……
局长：刚才王书记也打来电话，对你的伤情非常关注，再三强调让你休息一段时间，然后给你考虑一下比较轻闲的工作，鉴于你的身体状况，和你对林业的贡献，对你的生活工作一定要照顾好，安排好，你也听见了吧。
牛铁林：局长，我很感激很感谢领导对我的关怀，我出了院一星期了，伤情也好的快，现在就是有点脸色不太好看，身子有点软，其它没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能上班，我还想好好工作，为林业做点事。
局长：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我不能答复你的要求，现在你应该休息才对，这么大个林业局有人做工作，你还是回家休息吧。
一阵电话铃声，局长接起电话：哎，谁？
电话里传来：我是铁林妻，局长铁林今天要去上班。
局长：他正在我这儿坐着，正说这事。
王翠兰：我给你说局长，铁林他这几天身体还不行，饭也吃不进
去，睡也睡不好，昨天晚上两点多才睡着，早上六点钟就起床了，身
体太虚弱，医生让他哪儿也别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他老是跟我
念叨要上班要工作，我实在劝不住他，你说我们这人家，打击够大了
吧，再万一有个事可咋办呀，你可别让他上班，他这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局长：我正在劝他，我也是这么想，先养好身体再上班，身体第一，再想献身祖国，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怎么行？
局长放下电话。
局长：这你听见了吧，你家里人打来电话，才反映了你的实际情况，可你还没有对我说，根据你这情况，暂时不安排你上班，不管你有意见没意见。
牛铁林几乎在乞求：局长，你不能这样决定，这样会让我受不了的，你还是给我安排工作吧，别听我家属说这说那，坐在家里我会憋出病来的，你快安排吧，我这是在求你。
局长：你快回去吧，身体是工作的本钱，县委领导还这样安排，让照顾好你，我能给你安排，你还是回去吧。
牛铁林：回去也坐不住，还得到山上栽树，一说栽树什么病都没有。
局长：你快五十岁的人，多休息两天有何不好。
局长站起来拍着牛铁林的肩膀：真有你爹那股子精神，还是回去吧，别老跑林业局，你找谁都不会同意的。
牛铁林站起来：唉，那我回去过几天再来，反正我不会住上一个月，那样我太难受了。
局长点着头送牛铁林走出院来：注意身体，等养起身体来我还要重用你哩。
牛铁林：那好，我好好养身体，用不了几天就能上班。
35-2 牛铁林家 日内
牛铁林埋怨道：你打那电话干啥呀？你知道个什么哩，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
王翠兰：你以为你还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快五十岁的人了，别硬撑会撑不住的。
牛铁林无奈地：你让我坐在家里我能坐住？明天我又要上山了。
王翠兰：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身体好了干什么都行，县领
导局领导都对你这样关心，给送来了营养品奶粉，叫我照应你好好吃上，刚才森林还打来电话，改日来看你，让你多休息不要急于工作，
只要身体好，干工作的时间多着哩，什么时候想干就干。
牛铁林急的地上团团转：人生能有几个四十多岁，这不是白白把我的光阴给虚度了吗？
35-3 小山村 日外
一片绿色的枣树上，藏着又大又红的枣儿，秋风一吹，露出含
羞带笑的红脸蛋儿。
山民拿着长杆站在树上打枣。
树下几十人在拾枣。
35-4 农家院 日外
堆满了大红枣儿。
编织袋里装着满满的枣儿放在院内。
35-5 县城宾馆 日内
王三柱给老板倒了一杯水。
陈老板端起水慢喝。
王三柱：陈老板，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让你好好考察一下这里的红枣，这里是全省十大名枣－一油枣的生产基地，这儿的油枣肉厚皮薄，甜脆、核小，每家每户都生产这东西。
陈老板：大约生产能力有多少吨？
王三柱：据我所知，年产能力100万吨左右，发展枣产业深加工大有前途。
陈老板：我也是这么考虑，我打算在这儿建几个大型的糖枣海红
果深加工基地，弄两个系列品种，一个是枣糖系列，加工成枣酒、枣
酱、枣干、糖枣、枣皮等十几个系列品种，海红果加工成海红果酒、
果干、果皮、果汁、果饮料等十几个品种，这样就把这儿的两红全部转化了。
王三柱：老陈，你说的太对了，我早就有这想法，考察了半年，
正在引进资金，引进技术，场地我已选好。
陈老板：小王，要不这样吧，你有这个想法，我有这个意图，咱们俩家联手，你有场地和资源，我有资金和技术，还有海内外的市场，咱两家共同开发河保的两红产业。
王三柱：这太好了，我跟您多少次的联系，终于把您请进来了，让你好好看一看，走一走，转一转，现在正是收获季节。
陈老板：那咱就定了，通过这几天的考察，我对这个行业的加工深信不疑，下一步快请技术员设计，既然有了场地，那咱立刻上马，让公司尽快汇款2000万元到河保，当地政府怎么样，会不会支持？
王三柱：陈老板，这你放心，前几天县委书记县长还找我谈话，
就建两红产业化集团一事谈了县委政府的优惠条件，给我一路绿灯，
让我尽快落实此事，要不我咋这么急打电话让您来。
陈老板：那好，只要当地政府支持，我们肯定能办成。产品出来后我把它运到上海，推向国际市场，河保的两红我全要了。
王三柱拿出一本资料打开，放在陈老板面前：这是我的可行性报告，还有设计方案，一整套全有了，都在这里面，下一步招标承包，开工上马就行了。
陈老板看着报告及一整套方案，拍着茶几：这太好了，有这现成的东西就行了，马上动工。
王三柱：工程队我也联系下好几家，下一步看您想用哪一家，我推荐您考查。
陈老板高兴地站起来：好，就这么定了，很快开工。
35-6 黄河滩上 日外
陈老站在黄河岸边：小王，你为什么要把场地选在这黄河岸边？
小王：我这是有意的，．考察了几个月，建在这里有特殊的纪念意义。
陈老板：这只不过是有个黄河，还有什么特殊意义呢？
小王：您大概没有忘记这儿那首民歌吧？
陈老板：我哪能忘了，你给我说了好多遍了，河曲河保州，十年
九不收；男人走口外，女人挖苦菜。
王三柱：这就对了，这儿是当年河保人民祖祖辈辈走西口坐小、船的地方，那时候，这儿停着好多摆渡小船，我的父辈，以及千千万万的河保儿女就是从这里坐船过了府谷，而后再步行过了清水河的，再到大草原西口外，这儿不知有多少血泪控诉血泪写照，更不知多少人从这里跳进了黄河，父辈们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闪回）
35-7 黄河滩渡口 日外
黄土高原枯草不生。天红成个锅底。
地里两米深没有一点湿土。
黄原一处荒地，没动犁耕。
大树枝叶枯黄，小树疲惫地垂下了头。
身穿破烂衣服的山民拖儿带女扶老携幼来到黄河滩渡口。
几十名山民的目光一齐投向河对岸。
日出日落，叶绿叶黄。
几十名山民依然还在眺望，疲惫的眼里噙满泪珠，憔悴的面容上淌着大汗。
从对一岸驶来的小木舟空着驶到岸边。
妇女把孩子扔给老人跳进河中，滚滚的黄河勇往直前。
35-8 黄河岸边 日外
一位姑娘哭丧着脸站着，自言自语：天啊天，我有什么罪？我饿的不行，掐几个糜穗子就被村里批斗了几夜，我们一家人不这样就饿死了，我到底有什么罪？
年轻女人背朝黄河倒退进汹涌的大河中。
无情的黄河接纳了一个个无辜的生命。
黄河，带走了沃土、良田、血汗财富，带走了生命，留下灾荒贫困。
（闪回完）
35-9 黄河滩 日外
陈老板低下了沉思的头。
王三柱：黄河欠河保人太多了，历史上的黄河是两岸人民的灾
河，所以我经过再三思量，把场地定在这里，让子子孙孙记住，这就是走西口的渡口，永远不要忘记这里有过一段沉痛的血泪历史，并用这个渡口时刻鞭策新一代河保人建设小康社会，实现小康生活。
陈老板抬起头来：小王，我没看出你来，竟然还有这么强的爱国爱民爱家乡意识，时刻牢记家乡的忧患，立志建设小康社会，好，很有特殊意义，就建在这儿，既是对历史的铭记，又是现实的见证，这里是历史和现实的交叉点，很好，让家乡人时刻不要忘了走西口。
两人大笑。
35-10 同上 日外
炮声震醒古老的河保县城。
黄河滩站满了人。
书记、县长等县委领导班子的几十位领导站在旁边。
盛大的开工场面，隆隆的机器声。
35-11 林业局局办 日内
牛铁林：局长，这下我的身体可好了，你看我这脸色不错吧？
局长笑了笑：铁林，你怎么又来了？没多长时间吧。
牛铁林：一晃快一个月了，时间过的这么快，可我难受的要命。这回你没有理由拒绝安排我了吧。
局长：理由很多，要安排你，你的让医院出示一个复查证明，还得县领导同意才行。
牛铁林笑着：局长不会在此难为我吧，我想工作还这么难？
局长：不是你想工作难，而是你身体难，身体难得不适应工作，需要休息。
牛铁林：事要这样，我给王书记打个电话，给他汇报一下我的身体情况。
局长：刚才王书记还对我说，再让你休息一段时间，有一项重大工作让你去做，你先休息回头我再对你细说，我要到县政府开会去。
35-12 刑侦队办 日内
牛铁林：高队长情况如何，快三个月了。
高队长：还得等一段时间，我们已对当事人传唤过两次，可这事
也不好说，当事人死不承认，刑侦队不能强制执行，缓一缓再说。
牛铁林：在证据面前还有啥话可说？
高队长：唉，现在这事，实在难说你说是不是？
牛铁林一脸失望，可又无奈地：造林的关键就是管护，管护不住等于没造，照这样下去永远也造不起林来。
高队长：咱不能强加，取不下口供就没办法，更不能刑讯逼供。以后派来人管护就是了。
牛铁林：唉……
35-13 牛铁林家日内
简单的酒菜，要帐的人围坐在桌旁。
牛铁林进门打开酒瓶给他们斟酒。
牛铁林：实在对不住几位了，借你们的钱时间不短了，早该还了，可我……
青年甲：好老牛呢？进你这门我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的情况，老父亲去世了，所以我才上你的门，你别以为我随便上门。
牛铁林：你们先喝酒，吃菜，快吃慢喝。
青年乙：喝酒倒无所渭，关键是要钱，你能给我钱，我现在就走，不吃饭也行。
牛铁林：有钱没钱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青年丙：吃饭是正常的，谁叫他欠下咱钱，他要不欠咱钱，请都请不来，还没空跟他磨嘴皮子。
牛铁林：我不瞒你们，借你们的钱全部投在红泥沟流域上了，我现在外欠一万多元。
青年甲：那工程不是早给你拔款了吧。
牛铁林耐心地：拔是拔了，可中途被羊啃了几次树苗，补栽了几次，都是拿我的钱贴进去的，为了这补栽树你们不清楚，我还出过事。
青年乙：清楚，不是这我们早就向你要钱了。
青年丙：你这图了个啥？为了给集体栽树弄下个这，周瑜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是赔了孩子又贴钱，公家的事何必这样。
牛铁林难受地：你们别说这了，我父亲栽了一辈子树没挣一分
钱，贴了那么多我也是。
青年甲：给你父亲奖了三千元，那钱哪去了？你不能用，这么大个造林英雄的儿子，连这点钱也给不了，你还造林干啥？
牛铁林：我们一家人造林不是为了挣钱，要是图挣钱我们早做买卖去了。
青年丙：我们过来好几次了，这一回你总的给想想办法。
牛铁林：钱贴到流域上，羊啃了树抓住羊到现在还破不了案，你说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是给你们说了，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青年乙：要不这样吧，你啥时给了钱我啥时走，给不了钱就住你家。
牛铁林：你们逼死我也逼不出个钱来，不是我不给你们，你们看我这情况，现在这社会，连彩电还没有，这能说我有钱？
35-14 院内 日外
牛静背着书包走过去时院来，听到房里的说话声停住脚步，站在
窗外偷听。
牛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牛静眼中噙满泪水。
几个大人在大门口偷听。
牛静背着书包进了另一个屋。
35-15 牛铁林另一个家 日内
王翠兰满眼泪水。
牛静强作镇定：妈，你咋啦？
王翠兰：没事。
牛静：那你哭什么？
王翠兰擦去泪：大人的事你别管，快做作业去，离高考没几天
了。
35-16 牛铁林家 日内
王翠兰走进家。
牛铁林一脸不悦。
王翠兰：要钱的人走了？
牛铁林嗯了一声。
王翠兰：说下什么时候给钱？
牛铁林：再过十天必须给。
王翠兰：那上哪儿去找，一万多元可不是个小数字，偷人还来不及哩，别说挣借了。
牛铁林无奈地垂下头。
王翠兰：你们不能去找县政府，让他们再给拔两个钱？
牛铁林：还找什么，人家该给的都给了，这是羊啃了和补栽的树苗钱，你说我能再去要？
王翠兰：不要你就想办法，看你咋办？
牛铁林：这叫没办？马上孩子高考，考上大学一年又得一万多。王翠兰：依你说孩子不用念了？连高考也不用参加了
牛铁林：那不行，我还打算让他住北方林业大学，考上大学把家里的窑洞卖了。林业局集资的房也卖掉，刚个户头就能卖一万多元。
王翠兰：咱现在还是租房住，卖了咋办呀？
牛铁林：唉，关键是欠下刚才这些人的，考上大学拿上录取通知书我找个熟人可以贷款。
王翠兰：我倒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把我这“三金”放倒金店降点价你看能不能卖了？
牛铁林：那不行，金店不会降价，一降价影响它的货都要降价。王翠兰：那看原价能不能卖了，我这东西都是新的，包装也没损坏，我取出来你看看。
牛铁林：这不行，一来卖不了，二来那是你做生意挣下的，我于心不忍哪。
王翠兰：我为了给你解这个危，要不快把你给逼死。
牛铁林：算啦，还是我想办法吧，给谁去磕头哩。
35-17 县组织部部长办 日内
张森林坐在沙发上。
郭部长吸了一口烟：森林，最近我们通过民意测验，林业局你的分最高高，口碑最好，根据省地提拔干部制度，把你作为林业局长培养的人选，经县委研究，林业局长要参加常委。
张森林不安地：我已和局长谈过两次话，我准备停薪留职治理1小流域，为全省的小流域治理带个头。那次在省里开会，副省长专门和我谈了半个小时，让我把这5000亩的流域治理成家园式的流域，我现在正准备朝这个方向迈进。
郭部长：你的想法是不错，提拔你是组织对你的工作肯定，是工作的需要，更是上级的指示。
张森林笑了：我现在承包小流域不是为了升官，升官对我来说不是目的。目的就要保持水土，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我认为河保县像牛大山这样的人太少了，尽管这几年生态环境建设有了明显的进步，县里加大力度改造环境治理流域，但远远还不够。我希望我在这方面做出点贡献。
郭部长：县里也是这么考虑，让你来带动全县，你应该服从组织安排，毕竞是党培养起来的大学生，应该和党保持一致。我对你说点实的，县委政府组织部没有批准你停薪留职申请。
张森林：不会吧，求官不得，求降还不行。
郭部长：现在做不到，年轻人好好地干吧，组织部马上就要出文了，宣布任命名单。
张森林：部长，你就给我走走这个后门吧，跟书记县长说说，不要提我，那样不好，不利于我搞小流域治理。
郭部长：这事你跟书记谈了两次还不行，我怎么给你开口，这是组织上定了的我能不遵守，你还是不要给我出这个难道了，服从组织吧。
35-18 小流域工地 日外
张森林站在山顶上，向四处眺望，一片绿油油的景象。新栽起的枣树上布谷鸟叫个不停，布谷、布谷。
远处灰斑九鸟在狂叫，麻雀成片成片从头顶上飞过。
张森林自言自语地：山鸟呀，你们为什么不知我的心？
35-19 同上 黄昏外
晚霞洒在5000亩小流域上，嫩绿的树木披上金色的晚霞，流光溢彩。
小流域送去又一个关好的天气，将迎来明天的辉煌。
35-20 县委会议室 日内
巨大的横幅上：河保县农村工作会议会标引人注目，几百人坐在台下。
王县长：下面由县委副书记张山林讲话。
张山林：同志们，我县的小流域治理出现了空前的局面，党中央国务院实施西部大开发的战略和退耕还林的千载终缝的机遇终于到来，县委明确提出彻底全面治理小流域，大力开发两红产业，加快脱贫致富步伐，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前已经打开了新的局面，以张森林为首的小流域治理已经掀起高潮，以牛铁林为代表的植树造林绿化荒山战役已在全县打响，以王三柱为首的河保县两红产业开发公司正在筹建之中，即将竣工投入生产，再加上我县家家户户有枣树，一定能够脱贫致富。一个生态强县，林业大县，经济富县的新河保即将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一定要抢抓这些大好的机遇，努力实现生态建设可持续发展。
掌声雷动，全场沸腾。
35-21 县林业局办 日内
局长：铁林，这次我就不说了，你想干什么工作，觉得对口，局里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牛铁林：治理大塔山还没定吧？
局长：暂时还没定下来，还得等一段时间。
牛铁林：退耕还林的关键就是管护，如果管护不力劳而无功，所以我根据全县的实际情况，结合当前管护中存在的一些突出性问题，我想到林政股，从事林政执法，我不信管不住。
局长大笑：你和我们局里研究的不谋而合，鉴于你一贯对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林业局党委经过认真的研究，任命你为林政股股长，全面负责全县的林政执法乱砍滥伐，野生幼物保护天然林保护，退耕还林的管护，相信你能干好的。
牛铁林高兴的站起来：我就能干这活，越是认真的工作我越爱
干，越是务虚的工作我越不爱做，那我明天就上班吧。
局长：这下由你了，我可再不能限制你了。
35-22 山路上 日外
工具车在前行。
车内牛铁林坐在前排，手里拿着望远镜注视着前方。
工具车迅速进入了退耕还林禁牧区。
牛铁林对身后的两名成员：你们要注意，看山坡上有没有羊
群，这一带羊群特别多，禁收区里常有羊进去。
成员甲：河保县多少年还林还草，连个羊啃也管不住，别说人偷
砍伐了，老牛这一回就看你了，以前过了几任股长，都无济于事，拉回羊来一下就放了。
牛铁林成竹在胸：你以为我怎么样？
成员甲：老牛对工作认真，在全局乃至全县人人清楚，不过在林
业执法上，我看你来了认真也困难，因为这涉及到人情。
牛铁林：不困难，有森林法，还有其它法规，我不信行不通。
成员甲：森林法毕竞不是刑法，刑法还有人敢违背。
牛铁林：你对我也有怀疑，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牛铁林把望远镜贴在眼上，双目注视着前方和左右的禁牧区。
35-23 山坡上 日外
一群羊在禁收区内游荡。
羊倌站在半坡上。
35-24 工具车内 日外
牛铁林从望远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小刘小王快下车，羊在禁牧区，你们看快去把羊拉回来，我才不相信制不住个放羊的。
两人火速出击。
牛铁林随后赶来。
35-25 山坡上 日外
羊倌看到有人跑来，慌忙赶着羊前行。
牛铁林站在羊倌面前：你跑不了，站住这是禁牧区，你知道不
知道？
羊倌：哎，知道知道，我刚进来这不正赶着走。
牛铁林：你知道还要进来，不知道的人更没法管了。小刘小王拉羊。
羊倌：别拉走，我再也不进来了，再也不放了，这一回就饶了我吧，我才第一次。
牛铁林：放了你？你再不进来，拿什么做保证，我们凭什么相信
你，你才第一回？你想第二回、第三回，不行把羊拉回林业局再说，等候处理。
小刘：牛股长……
牛铁林：别多说，把在林地的羊全部拉走。
羊倌在央告。
牛铁林拿起望远镜注视着对面山坡：你叫什么名字？
羊倌：郭二狗。
牛铁林：哪一个村的？
羊倌：井沟村。
牛铁林向四周远望，一片片山林从眼前闪过，一座座荒山映入眼帘。
小王：牛股长：共20只羊全部拉完。
牛铁林：小郭，你这是一群羊漫在林地，我拉你20只你来林业局找羊来吧。
郭二狗：不能拉走呀，不能拉走呀，我认错还不行。
牛铁林放下望远镜：这儿的羊群目无国法，你们看前面的山上有羊群在，你两个快去，还从侧面上去。司机把车开进去。
牛铁林急速跑向山坡。
35-26 野山上 日外
羊倌得意地唱着山歌。
羊儿欢快吃着草，不行动。
羊倌觉见身后有动静，转过头来：你们是什么人？
牛铁林等三人站在草地。
牛铁林：你大概没想到吧？我们是林政股的，你看看这服装就该的清楚了。
羊倌：林政股的我怎么不认识哩，股长王明光和我是朋友哩，局长还是我的姨夫哩。
牛铁林：王明光不是这儿的股长了。
小刘忙走在羊倌面前：这是我们林政股的牛铁林股长，你可能听说过了吧，他父亲是全国有名的造林英雄哩。
牛铁林指划着羊群：你看这羊咋办呀，我大体数划了一下有十几只。
羊倌急切地：我不该来这地里放羊，你们发现了我现在就出去，林业局咱哥们多的是。
牛铁林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哥们多的是，要不你也不敢来这儿放羊。
羊倌强装出笑脸：就是就是，我以前在这儿放过好多次，王明光见了也不管，所以我……
牛铁林：你这是小孩吃着个冰糖钳，老汉吃着个麻糖钳，小刘小王把羊拉车上。
小刘小王快速行动，拉着羊下坡。
羊倌：不能拉，局长是我姨夫你就给这个面子吧。
牛铁林：这是局长让我出拉羊来，我拉不回一个羊，怎么向局长交待，今天就是别说局长了，县长来了也不行，除非我不做这个营生，我栽树我父亲栽树，被这羊给欺负苦了，拉羊快快拉羊。
羊倌苦苦央求：就放了吧，下次我再也不敢来了，你放了我什么都好说，你想要什么都行。
牛铁林严肃地：你少来这一套，这我见多了，既然局长是你的姨夫，那你为什么不替你姨夫想想，你姨夫是局长，你把树毁了，诚心不让他当这局长，是不是？
羊倌：那你拉吧，拉回去我找见我姨夫还不是照样给了我？
牛铁林自得地：那就看你姨夫的本事了，你可别这么认为，假如你姨夫是公安局长，你杀了人照样可以不偿命吗？我才不信。
小王：老牛，没有了全拉了。
牛铁林：今天下午你到林业局找羊，不来我们就按有关法规处理。 羊倌：你别拉走，现在我就给我姨夫打个电话，让他给你说一下。
羊倌掏出诺基亚5110手机，牛铁林按住羊倌的手：你别打了，我们现在就走，回林业局见你姨夫，电话里说不清楚。
牛铁林同小刘小王钻进工具车里。工具车在山路上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