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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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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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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深处赏牡丹

 世界上的事,有时候是一顺百顺。按照我们原来设计的路线,在秦岭返回时,在洛阳市赏牡丹。在佛坪县城吃饭时,饭店小老板告诉我们,洋县有一个庞大的牡丹园,决定先睹为快。

牡丹园地处洋县郊外,通往牡丹园的是一条宽敞洁净的环山公路。这条公路像美女服饰上的飘带,飘飘扬扬地系在绿岭秀谷间。行进在洋县这片富庶的土地上,不由得羡慕人家这一片好水好土:平整开阔的田畴,一块一块方方正正的地块,种着油菜、麦子、油麦菜等,生机勃勃、绿意盎然。在春雨的滋润下泛着油光。

这天,牡丹园接待领导检查,正门不开,我们在当地人的指引下,绕路把车开到另一个山坡去观看。

这是几个高低不平的山谷,漫山漫坡漫沟开放着白牡丹。每棵植株上都开着硕大的单瓣白花,闪闪烁烁,像繁星点点。花心泛点浅紫,花瓣白里透亮,似白玉、如凝脂,在风中摇曳,在阳光下灿烂,每一朵花都像少女的一张笑脸。四野牡丹娇皎白,陌上尽是看花人。人们在花丛中跳跃,在花道上惊呼,兴奋的表情像花儿一样灿烂。

漫山遍野全是白牡丹,让人感觉怪怪的,为什么没有红牡丹?后来,才知道,这个牡丹园是个人投资建设的,种植白牡丹是为了开发牡丹籽油和牡丹花蕊茶。个人建设这么大的牡丹园,为什么不收门票?又一个问号产生。原来,投资牡丹园的老板是一位七零后老板,早年经销摩托车挣了些钱,选择种植牡丹主要是为家乡做点实事,同时,因为牡丹一身都是宝,现在已经开发有牡丹籽油、牡丹花蕊茶等产品。目前,已经成为是集牡丹种植,产品深加工、研发、销售及旅游观光、休闲度假、科普教育、产业孵化等为一体综合性企业。

刚欣赏完白牡丹,牡丹观赏园开始接待游人了,伴着音乐喷泉发出的《贵妃醉酒》音韵,我们踏进牡丹观赏园。

站在观景台上,远眺由牡丹花构图的“龙凤呈祥,花开富贵”的祥瑞画卷,心旷神怡,大有顿洗尘俗之感。

移步花丛间,浅粉的、深红的、绯红的、粉紫的各色牡丹,雍容华贵、层层叠叠、千姿百态,以喷薄怒放的姿态呈现在面前,一种摄人心神震撼心魄之美,呼吸都为之急促,在惊叹着这朵花美的时候,眼神又被下一朵花吸引,目光一流转,另一朵花又摇曳入眼,目不暇接、花香沁人、浮光流韵。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近而察之,灼若芙蓉出绿波。忍不住摸摸这朵,抚抚那朵,朵朵都让你不想移目。

一路看过去,一路惊叹,一路陶醉。魏紫、赵粉、姚黄、洛阳红、墨玉、豆绿、玉堂春、白雪塔,各种名贵品种的牡丹应有尽有,各自风流天然。

牡丹园游人如织,管理也不甚严格,许多男男女女钻进花丛中,各种摆拍,但也都还爱护着花朵。一些妖娆的妇人在花道上、观景台上边,拍抖音、录视频,整个牡丹园,目光所及,坡尽而止不知几许之远,尽显壮观之势。

洛阳牡丹甲天下,洋县牡丹正追甲。牡丹花卉之王,古往今来无数文人骚客留下赞美诗句,李白: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干。刘禹锡: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王维: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当代,蒋大为一首《牡丹之歌》传唱至今。

在书里和影视中我们经常看到它与春风相伴,享春雨润滋,暖阳沐浴,怒放异彩,惊艳世界。

其实,牡丹的命运也是多舛的,山区天气多变,花开时,突然变天,冷风凄雨甚至雪花飘飘而来,有时候,突然沙尘四起,瓣落香损。甚至,武则天还贬过牡丹。但是,它坚守自己的节操,她有傲骨,彰显真正的贵气,这才是牡丹的灵魂。一种卓然独立、惊艳世界的美,一种国色天香、倾城倾国的美。

站在牡丹园,在牡丹的簇拥中,我的身心受到熏陶,受到感染,望着不远处,黄土地上那些正在为牡丹的丰腴劳作的人,我真想做一名园丁,将自己的情感寄赋在每一朵花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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