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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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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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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小菜园

篱笆墙上爬满牵牛花,花蝴蝶飞来飞去,黄瓜架上,顶花带刺发黄瓜水灵灵,笑眯眯望着飞舞前后左右的蜻蜓。葱碧绿,花正艳,农家的小菜园如翡翠一样点缀在乡间小院。

农村住的是平房,房前屋后都有一片空闲的地块,每家都把它圈起来,成为小菜园。大家习惯地称房前小菜园叫前园子,屋后的叫后院子。

小菜园一般都用各种材料的障子围起来,原来山区用细木杆,平原地区用高粱杆或者向日葵杆。由于简单的障子挡不住猪牛等大牲畜,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逐步砌成土墙或者砖墙。

东北气候原因决定着小菜园一年一季种植,小菜园种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蔬菜。春天,积雪刚刚融化,小菜园就被春风唤醒。各家的主人,不用统一打招呼,大家便不约而同用铁锹,镐头开始翻地。沉睡一个冬天的黑土被翻过来,犹如久睡的人翻个身,舒服得脸上光闪闪,金灿灿。淘气的芦花公鸡蹦上墙头打个鸣,扑楞几下翅膀,跳进刚翻过来的黑土上,叼起一个虫子来,然后“咕咕”地叫着,不一会功夫,很多母鸡飞过墙头,满园子你追我赶啄食。

菜园垄打好了,这边栽上大蒜、毛葱、葵花籽、西葫芦、窝瓜,那边的韭菜,秋葱拱破了土皮,穿上了绿衣服,笑盈盈迎接春天的阳光。没过几天,主人家的院里洋溢出韭菜盒子的味道,炕桌上有了绿油油的大葱,卷上一张张干豆腐,人们的脸庞喜的如园里开的花一样

季节的变化,小菜园一天天丰盈,白菜、水萝卜、生菜,芹菜、小葱、大蒜、辣椒、茄子、西红柿、黄瓜……它们争着长叶,长藤、争着开花,结果,马上成了一道叶的墙,花的墙,挂满瓜果的墙。绿的藤,绿的叶,黄的、红的、紫的、白的花,五颜六色,蜂飞蝶舞,红绿相映,成为街道两边靓丽的风景。

“老蔫媳妇,把你家黄瓜给我摘几个,二丫她老姨怀孩子了,跑我家来找黄瓜菜吃......”西院烂眼边的胖大嫂,站在自己家菜园里,隔着墙头喊。

“好了,等等,我给你摘去。今年,我家黄瓜籽好,从河东王大黄瓜种手里换的。”小瘦猴媳妇,大围裙没有来的及解下来,挎过栅栏门钻进了黄瓜架里面。

眨眼功夫,几根顶花带刺的黄瓜送到胖大嫂手里。胖大嫂,也把爬过她园里窝瓜蔓子给递了过来。

小菜园花开朵朵,如邻居们笑脸。

小菜园是每户人家的生活乐园,早上上工前,主人要给小菜园里菜浇水、锄草、培土、打杈、掐蔓,扛着工具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恋恋不舍地看几眼。中午下工回来,还没有进房门,就跳进菜园里摘几个红红的西红柿,在裤子上蹭蹭,那个甜啊,别提有多舒服。晚上,搬个小板櫈,坐在院庭中,听园子里的虫鸣,植物拔节的声音,更是另一种享受。在七月七那天,躲在葡萄架下,偷听牛郎织女说悄悄话,城里人是没有这个福分。

乡下的小菜园,生活的美食基地,幸福快乐的摇篮。

小菜园里的瓜果蔬菜养育了农家人,盛满了农家人的欢声笑语,洋溢着邻里之间的和谐,它正在见证着新农村的发展变化,正以更美丽的农家图画展现农民的幸福快乐。

我爱老家那个小菜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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