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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hàng)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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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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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中

在雨中我送过你,在夜里我吻过你,在春天我拥有你,在冬季我离开你, 有相聚也有分离,人生本是一出戏…… ”。每当我一个人独自静静地聆听这首流行歌曲时,仿佛又回到很久的过去。

那年,我在昆明实习,昆明正好是七月,七月的春城是下雨的季节,有时是润物小雨,有时则是倾盆大雨。不过,下雨过后,这个南方的城市,空气诱人的新鲜,透出一股潮湿的香甜,太阳更加的娇艳,直晒得人皮肤发烫,高原的紫外线格外的强烈。就是在这样一个城市,在一个雨天,发生了我人生一次重要的情感经历。

在昆明的日子里,我和海霞总是在一起。海霞和我是从同一个地方考去上学的,毕业后我们就要被分回家乡,海霞和我不是同一个县的,也许我们将回到各自从前的地方。和海霞同窗三年,在这三年中我们相处得非常愉快。

海霞很有女性的妩媚,身材窈窕,而且眉清目秀,一双丹凤眼水灵灵的,发少微黄,梳两条小辩,我总爱戏称她为“黄毛丫头”。海霞很有个性,我爱开玩笑,总没个正经,每当我惹恼她时,便会挨上她轻轻的一拳,她便好笑,我尤其喜欢看她笑,欢笑中散发出少女浓郁的青春气息,特别是那爽朗银铃般的笑声,令我久久的着迷。

海霞很喜欢体育,尤其是跑步和篮球,我们相约每天清晨在操场跑步,清晨初升的朝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微风掠过,海霞秀美的长发轻拂过我的脸庞,一股淡淡的清香。海霞不时笑我,有时我真的有些跑不过她。海霞是学校篮球队员,每次她参加比赛,我都在场外做忠实的观众,值得满意的是,每当她上场,我还得为她保管平时的衣服。

我原以为海霞是个自信和快乐的阳光女孩,直到有一天她向我讲述她的家庭,我才知道在她内心里,并不是象平时表现的那样轻松有激情。当时,我们已经离开学校,在医院实习,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我和海霞分在同一个医院同一组实习。这样,我们又有更多在一起交流的机会,从早到晚我们几乎都能在一起,一起上班,轮休和到食堂吃饭,就连在一起实习的同学,看到形影不离的我们,都忍不住的羡慕。

过了几天实习就快要结束,海霞和我在一道值班,正好有空,闲聊中,海霞向我讲起她的家庭,海霞出生在一个农村教师家庭,父亲是一位小学教师,母亲在家务农,家里有兄妹五人,她排行第三,哥哥大学刚毕业,二哥因小时的一场疾病,留下终身残疾。为早日参加工作,早挣钱,减轻家庭负担,她放弃考大学的机会,为照顾和治疗残疾的哥哥她选择学医。讲到这些,海霞流了许多的泪水,她对我说:“这是她第一次在男生面前流泪”。我则被她深深感动。海霞说她是多么想上大学,那是她从小的心愿,她很想成为教师,向父亲一样教书育人。相形之下,总觉得我的满足是那样的可笑,除对海霞的爱外,更增添我对她的敬意。

有一天,我和海霞休息,我们相约到滇池边上的大观楼游玩,从我们实习的医院到大观楼很近,昆明的大观楼座落在美丽的滇池旁边,大观楼因得清代孙髯翁先生题天下第一长联《昆明大观楼长联》,而闻名中外,成为昆明最佳景点之一,登上大观楼,美丽的春城和浩浩荡荡的八百里滇池尽收眼底,很能体味那种水天一色的感觉。

那天天气不是很晴朗,天上有许多云,太阳早早躲进了云层,来大观楼的人不是很多,我们沿着滇池湖边,踏着柳树下的小草,共同憧景未来,海霞这天很高兴,她唱起了一曲我非常喜欢的《年轻的朋友们》:“年轻的朋友们,今天在相会,荡起小船儿,暧风轻轻吹,花儿香,鸟儿鸣,春风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于是,我们便租一条小船,在滇池边,在大观楼旁尽情的游玩,那时,昆明的天很蓝,滇池的水很清,惹大的一个水面,就只有我们这只小船。此时,任小船在湖面上飘,只听见轻微的风声和湖水拍岸的涛声。此情此景,我感觉到滇池对面的“睡美人”在妒忌着我们,我仿佛觉得这只小船它承载我一生的希望和幸福,此刻的我觉得和海霞已经不会再分开。

还好,此时天公作美,急切切地下起小雨,淅沥沥的小雨似乎不象会停的模样,我和海霞只好上岸,雨比开始时更大些,还好因是雨季,海霞是带伞来的,可是我却没带。正好和海霞共伞,我打伞,海霞紧紧的靠在我身旁,我有些不敢相信冰清玉洁的海霞就在我身旁,而且又是这样紧紧的依偎着我,我能听到海霞的心跳,感觉到海霞的呼吸,我闻到那不曾的少女独有体味。令我心跳加快,几乎有些不能自持。很快我明白,我该做什么,于是,我鼓足勇气,轻轻的吻了海霞,海霞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满脸的红霞,害羞地低下头。就这样,我们没有再说话,在雨中回到宿舍。

毕业后,海霞和我都回到的各自和故乡。我不断给她写信,在信中我急切向她表白我的感情,然而,海霞很少给我回信,对我的激情,她总是避而不答,我有时很迷茫,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我的这份感情。

后来,她终于给我回信,希望我忘记她,没有任何的理由。出于对海霞的了解,我坦然地接受她的决定,只要她幸福,我是能理解和舍弃。虽然,我很痛,而且心灵的痛,我能为有这份痛而快乐。

许多年以后,我知道她离婚,她丈夫是和她一个医院的外科大夫,一个大学毕业生。她们大概有六年的婚姻生活,有一个可爱的女孩。我和海霞有十多年未曾再见面,我不知道是否还会相聚,我不曾想,当我们再见面时,会怎样。我只是一直都喜欢雨,喜欢下雨的日子,喜欢一个人在雨中散步,喜欢一个人听《在雨中》: “有欢笑也有哭泣,不知谁能谁能躲得过去 

你说人生艳丽我没有异议,你说人生忧郁我不言语

只有默默的承受这一切,承受数不尽的春来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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