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我坐火车从临泉回成都,总是要经过郑州,那时候正逢春节假期,多数时间书店也还没有开门营业,自然也就没有逛书店的机缘。三联书店在郑州开店的消息我是偶然得知的,也曾去逛过一次,印象中并没有遇到马国兴兄(数年之后才得知他曾供职于这家书店)。
等到和国兴兄熟悉,他已是在《小小说选刊》工作。我和他接触,却是因他自己办了一份手抄报《我》,我那时正在收集不同读书刊物的资料。与许多读书刊物相比,这个报纸呈现的是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内容更具个性化。我倒觉得与其办大同小异的报刊,不如做这样的事。2014年在株洲和国兴兄一见如故。那时候,他已开始为《读库》校稿,出门时背着《读库》黑色的包包,看上去很有个性。我曾想过做一次背这包包的读书活动,后来终究没做成,大抵是《读库》在成都的读者数量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最初与国兴兄结缘,应该是因其出版过一册《我曾经侍弄过一家书店》,通过新浪博客有了往来。这样的书店记事让人看到书店文化的传承。只是多数时候,这种事情常常戛然而止,让人叹息。也正因在书店工作的缘故,爱书也就成了自然的事。我还记得每次在读书年会上,与国兴兄交流常常是片断式的,但这并不妨碍来往。
再后来,他争取到在郑州举办一次读书年会,操持这种松散的会议,着实是对爱书人的真正考验,需要动员各方力量才能让会议办得更圆满一些。不巧的是,郑州会议在临近之时,发生了变故。尽管如此,国兴兄几乎是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事做了下来。好几场活动,他都亲临现场,这让参会者感受到郑州读书人的热情。
在郑州会议上,国兴兄给每个人送了一册自己做的《纸上读我》的合订本,由这里可看到他对阅读的理解,是怎样的与众不同:哪怕是短短的文字,他亦能发掘出不同的价值来。在我更为喜欢的是他为《读库》写的一本书,名为《读库偷走的时光》,我曾感慨只有爱书人才会在一套书上倾注这样的感情。这当然是和他参与《读库》的审校有关吧。
也许正是因为从事与杂志有关的工作,国兴兄做事风格都有些独特,在编辑年会文集《书香郑州》时,他以读书报刊的刊名来划分内容,自然给人以特别的印象。这其实也给后来的读书年会编成果集提供了新挑战,毕竟这样的事是不可重复的。
在我的印象中,国兴兄读书做事,极其讲究章法,在寻常小事中也能做出不同凡响的内容出来,这不只是一个人的阅历呈现,也可以说是读书价值观的汇合。不过,与这些相比较,我更爱与国兴兄在酒桌上相遇,那时候,总有理由相信,爱书人与酒的相遇,这才是一种独特而又美妙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