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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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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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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见之亲

因渐行渐远的脚步,逢年节,多少淡淡乡愁萦绕心头,常年奔波,把多少牵念从淡至丟。

总在忙于生计,忙于发展,多次打压亲人见面的空间,总以年为单位,有时甚至更长时间也难得一见,总以为爸妈还年轻,自顾自的接打电话,忙个不停地约会聚餐,偶尔和亲人在一起了,有时话很多,有时候又很少,似乎总有许多敏感区域不敢涉足,怕伤了彼此的心扉,怕打断难得温馨。

命运依然清楚的写在每个人的脸上和身体上,走路的姿态已打闪,说话的语态已放缓,脸上的表情沟壑填满,眼里的相思多了依恋,生活这把刻刀,把一切深深地印证在无绵的岁月里。

那是你的亲人,但都拥有自己的命运,你无法改变他们的轨迹,你甚至都不知晓她们的人生,坐在一起,你们就是亲人。

闲话家常,吃家乡饭喝包谷酒,这些动作再熟悉不过,一家人和悦地坐在一起,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诗人,这个时候一定站在门外,吟诵着赞美亲情的诗篇:“我,时常盼望在开往另一个城市的车站的站台前徘徊,然后,又在那个城市的车站等待回家,等待下一次依然在这里的久久张望与熟悉亲切的面孔,每一次都心如刀绞,心情在漫长的里程里来回穿梭”。

每次从起点上,在终点下。

不,也是从终点上,在起点下。

多少年前离开家,却是多少年后返回家,都是在这一路的弯道中忽来忽往,于是,便也忘却了,这是怎样的起点与终点。

记得在狭长的街道,背靠着思索的影子缓步而行。无论怎样拼命地变换步伐,仍抵不过思绪的方向。在一个熟悉的小摊边逗留片刻,然后看那微微有些驼,变小变窄的背影,从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接过食物,付了钱便羞涩地离开。离开的心情和来时一样。

有几次在车站,在路边,见到拿着大包小包的老人,来回张望了很久,等来一个声音:

“妈,等久了吧”?

“没有,我刚到这儿”!

这就是未来的父母,和我们自己!不要让亲情在等待中失色,那样的情景让多少人伤感,大包小包里是满满的相思和牵念,早一步到车站,“妈你累了吧,走,我扶着你”……

天下父母心,如若你懂,他们会多少心安!天下父母情,如苦珍惜,何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感慨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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