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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祥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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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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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塘荷韵

荷花,历来是古往今来诗人墨客歌咏绘画的题材之一,也是我国十大名花之一。北宋周敦颐的散文名篇《爱莲说》中“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名句,更是成为千古绝唱、传颂至今。

我亦是十分喜爱荷花的,喜欢荷花的不随世俗、芬芳淡雅。参加工作以后,曾相约友人欣赏过微山湖畔的万亩荷花盛开的盛景,也去过西湖的“曲院风荷”感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人情怀。但我最难忘的是在我小时候,欣赏荷花时的情景。

在我8岁那年,跟随着父母,搬家到了黄河以北的一个农场居住,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池塘,在那里工作的人们,除了领取基本的工资外,农场还处于一个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因而,池塘也不能得以空闲,在塘里面种了藕、养了鱼。

春天来临的时候,绿水盈塘、绿柳垂丝,池塘里总会冒出几片细弱单薄翠绿的荷叶,不多时日,叶片扩张的速度,扩张的范围就会惊人得的迅速,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池塘里便被圆圆的绿叶所覆盖,最早萌生的已悄然跃出了水面,从荷叶的下面,就有一枝悄悄探出头来的小花骨朵,过不了多久,接踵而至的小花骨朵儿也愈来愈饱满,愈来愈多,遍及了池塘的每一个角落。

天气炎热的时候,池塘里便是一番绿盖擎天、红花映日的美丽景象。舒展开的荷叶将池塘盖的严严实实,从远处看去,没有一丝缝隙,非常有层次地错落生长着。微风一吹,整个池塘顿时活跃起来,那铺天盖地的绿,像翩翩起舞的少女,尽情摆动她们飘飞的裙角,盛开的红的、粉的、白的花瓣被风轻轻一吹,便飘落在水面上,倒影映入水中,像小船似的飘浮在水面上。

荷花开放的那一刻是池塘一年中最美的时刻,每当荷花盛开的时候,塘边四周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引来了路人的观赏,给平时并不起眼的池塘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小时候放学以后,我和小伙伴们总喜欢到池塘边玩耍,我们投一些食物在岸边,不一会儿,便有许多小鱼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开始,它们只是围着食物打转,却迟迟不敢下口,等过了一会儿,鱼群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便有几只胆大的小鱼游上水面,在食物旁猛的一口,激起一圈涟漪,它们便倏地钻进水里,细细咀嚼起它们的“胜利果实”。不需多大一会,许多的小鱼不知从什么地方聚集在一起,在水面争抢着,追逐着,投下的食物便不知不觉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这时,我看不下去,捡一粒小石子,轻轻投入水中,鱼群便倏然散去,我什么也找寻不到了,它们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肯浮出水面,我却又闲等待的时间太长,于是,我在岸边小心翼翼起来,生怕它们又一次被我吓跑。

到了冬天,塘里结了冰,衰败的荷叶,被刺骨的寒风撕裂了圆盘似的姣好面容,残损的荷叶 在冷风中瑟瑟抖动着;荷叶也凋落的只剩一根细长的光秃秃的杆,有的顶梢还留有一个硬硬的、黑黑的莲蓬在风中摆动着。

只有到了春天,等空气中弥漫了泥土的芬芳,我们就又奔向属于我们孩子的池塘,看到第一枝钻出水面打着卷儿的嫩黄的荷叶,我们就都欢呼起来,因为我们知道,过不了多久,属于我们的欢乐,又会重新回到我们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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