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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锡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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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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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雪衣公子”

炙热的夏天好不容易过去,迎来了金风送爽,天高云淡的秋天,心情极为舒畅,清晨到河堤上晨跑,想不到邂逅了在河上翩翩飞舞的白鹭。

说实话,这段河堤在南京市浦口区很普通,河面不是很宽,河水也不算清澈。河两岸的边坡墙堤用水泥条块堆砌而成,呈倒T型结构。靠近水边生长一些低矮的灌木丛,越往河堤上边灌木丛越稀少,上端只生长了一些狗尾巴草,在清晨阳光照耀下,在微风吹拂下,摇曳生姿。今年这个夏天有3个月左右的烧烤模式,高温时段气温接近40摄氏度。人们在这种高温模式下,在空调房里面享受惬意的凉爽。而这些大自然的精灵,这八只白鹭,不仅仅是要经历酷暑,还要经历每一年四季的风吹与雨打,酷暑与寒冬。且不说南京这个地方是四季分明,它们一样要历经春之烂漫,夏之酷热,秋之收获,冬之严寒。尽管这是一条不甚清澈的河流,鱼虾不甚丰盛;尽管旁边高楼林立,小河旁边临近日夜嘈杂的工地;尽管周边是高速公路车辆车辆穿梭来往;还有垂钓的人群与天敌......

可即便在这样的环境里,它们依然活得风生水起,生活得有滋有味。它们在这里觅食,在这里恋爱,在这里安家,在这里繁衍生息,成为一个大家族。

我打量了一下,它们多半时间是停留在河堤边上,灌木丛里面。或在注视河面上不时跃起的小鱼,或在观察过往的行人。它们体态纤瘦,常曲缩一脚于腹下,仅以一脚独立,顾影自怜。那雪白的蓑毛,那全身的流线型结构,正如郭沫若说的那铁色的长喙,那青色的脚,增之一分由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它们一会扑棱棱飞到东,一会扑棱棱飞到西。有时一只白鹭起飞了,另外一只也紧随其后,亦步亦趋,成双成对飞舞于河面上,其它白鹭也跟随前一对次第起飞。它们一起飞舞,一起回旋,一起徘徊,一起滑翔,又一起驻足。金色的阳光,潺湲的河水,绿色的植物,鳞次栉比的大楼像是一幅嵌在玻璃框里的画面,而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但恰恰是这些白色的羽翎,给这幅画增色不少。它们捕食的姿态非常优雅,张开双翅贴近水面飞行时双足收拢与身体平行,两个宽大的翅膀缓慢地鼓动飞翔,发现鱼虾时,双翅迅速调整姿态,或及时减速,或突然转向,用脚爪或长喙叼起小鱼,几乎百发百中,在河面上荡起一层层涟漪。特别优雅美妙的是它们在河面上突然一转身的一刹那,只见双足齐勾,在河面上轻盈地一触,没有慌乱,只有优雅与淡定,像一个绅士,动作显得从容不迫,十分优美。白鹭多半寂静,偶尔的呱呱叫声悠长,划空而过,穿透力极强,而且总是雌雄相答,一呼一应。这时河面上阳光闪烁,河水明灭,鹭声迢递,已不辨是我们穿越时空回到了远古,还是那鹭鸣穿越万年到如今。

芳草垂杨碧流,雪衣公子立芳洲一生清意无人识,独向斜阳叹白头。这首诗认为白鹭是孤傲的。但我认为它们对人类视是充满善意的,是充分信任的。要不,它们不会与人毗邻而居这时,白鹭也注意到了我这个不速之客。我在河堤上小跑时,它们跟我的脚步,齐刷刷与我平行飞行。一开始我以为它们是无意的,我不禁加快脚步,它们也加速,这时我把自己想象成为一只白鹭,伸开双臂做飞翔状,与它们一起飞翔,周身是金黄色的阳光,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旁边是这些几只白色的精灵,它们振动的翅膀上闪耀一抹抹阳光,不时调整飞翔的速度始终与我保持在一个,在奔跑的过程中也许它们也把我想象成一只白鹭吧。河堤的尽头,我停留休息了一下,它们也落在不远处一段沙洲上伸长脖子左顾右盼,估计它们也很享受飞翔的过程。看到我又小跑起来,它们似乎由谁招呼一声又聚拢起来,陪伴我飞行了一程,直到我离开了河岸。

之后,查阅了相关资料,中国拥有鹭科鸟禽20种,其中以白鹭属的最为珍贵。黄嘴白鹭的祖先出现于700万年前的中新世。我国古人对白鹭也是青睐有加。李嘉佑《白鹭》云:江南渌水多,顾影逗轻波。落日秦云里,山高奈若何。杜牧曾经作诗《鹭鸶》雪衣雪发青玉嘴,群捕鱼儿溪影中。惊飞远映碧山去,一树梨花落晚风。

我在想,人类永远在解读自然、学习自然,却不可能跳出自然,就像我们在不借助机器设备的情况下,不能离开地面如鸟儿自由飞翔一样。遥望蓝天,祈祷着人类要保护环境,爱护环境,打造一个碧水蓝天,因为这是白鹭和我们共有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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