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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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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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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小浪底的壮丽之旅

阳光璀璨,秋风送爽,万里晴空云朵舒卷;群山巍峨,山道曲张,举目远眺,绿意盎然满眼眸。处暑之际,奔赴小浪底大坝,沐秋意而临山川,越众岭而观黄河,赏其壮阔之姿容,品其山水之神韵,实乃人生幸事。

济洛高速大桥雄踞于小浪底水利枢纽大坝下游,横跨黄河天险,高耸于两岸峰岭之间。车辆行驶于桥上,眺望河道中狭长的小岛宛如翡翠镶嵌其中,植被葱茏,隐约可见农田开垦的痕迹。河道收缩处,几叶扁舟在急流中奋力前行,驶向那座小岛。

从北岸驶向小浪底大坝,堤坝下游的山岭间,多有白沙状土峰,遮网覆盖其上,以防风沙扬起,呈现出独特的自然地理景观。

伫立在小浪底工程专用公路桥上向东眺望,南岸稍低,林木高大,遍布河岸,河道中黄沙浅滩、卵石显露,河水略显浑浊;北岸山石突兀,河水腾起细浪,溅起的水花冲刷着岩石,一路向东南延伸,沿河的风声、湍流声与岸边蝉鸣一同入耳。

南岸桥头岔道路口,一尊寓意母亲河的汉白玉雕像高耸于台座之上。母亲恰似芙蓉,清丽如荷,眼眸含着慈爱,面容蕴着温柔,手拂浪花,倾身迎抱孩童;孩童依偎在母亲腿脚边,攀向膝盖,眼神纯净,满脸依赖之色。左侧竹林随风摇曳,右侧松柏舒展枝叶,仿佛在轻声诉说着孩子的欢快与母亲的呵护之情。

于公路桥上向西眺望,小浪底彩虹桥白色弧形架构、横跨于略窄河道。远处的山峰岭峦之处,小浪底大坝隐约耸立于天际。大坝覆土褐红,与四周深绿的岭峰对比鲜明。据记载,大坝填筑土方达几十万立方米,被称为世界上最复杂的水利工程之一。

走进黄河北岸的中州国际饭店,方正对称的建筑群落,精心规划的房舍布局,圆形雕龙的玉饰粉装,金碧辉煌的展厅背景,大气非凡,将中华民族的古典雅致与现代园艺的自然意境完美融合,兼具奢华与精致之美。

立于饭店小广场平台,柳岸河风拂动,竹林涌动如潮,一湾碧波向南流淌。回眸四顾,暖阳当空,秋意清浅,天高地迥。瞭望河岸,春秋恣意,年华悠然,山风浩荡,峰峦起伏天际,青山环抱绿水,展于眼底的意韵似月毫挥洒而成,又如诗意连绵无期,且天清气爽,令人倍感舒心。那种与青山为伍,绿水为伴,云水又相逢的体验,正是:烟笼环山水影峰,云遮苍穹风掩秋。

小浪底大坝上“小浪底”三个字格外醒目,每个字宽、高均为 64 米,一个字的面积将近三千平方米。大坝连山川接峻岭,如伏天盖地般雄伟壮观。

回想 20 世纪 90 年代,修建小浪底枢纽工程,越激流跨险滩、精心勾勒绘制蓝图,未大量使用钢筋水泥混凝土,而是以移山填海之气势开山劈崖,启土填川,依据本地泥土的黏合性,就地取材,筑起防护线。建大坝拦其锋锐,理其桀骜,治其澎湃,泽其水势,润溉万物,成就举世伟功。

想象当泄洪排沙之时,是否如大漠里万马奔腾、势不可挡般壮丽;是否倾沙吐雾,水雾缭绕,烟霭缥缈,引发十里烟华,形成遮天蔽日之景观;是否会有云锁青山,雾掩沟壑,水洗星河,浮生若梦之感悟呢!

而今举目看白云悠悠,随风轻扬;低头凭栏,观大坝枢纽附近河道,在阳光里宁静清澈、缓缓流动,又如江南水乡般娟然。唯有大坝气势恢宏,如虎踞龙盘般驻守于此,雄浑着气息,壮美着神韵,江河浪涌至此渐息,在秋风中东流而去。掬一把清沥在手,实难想是黄河水。望一眼静水在眸,惊叹历史的改写。

沿北岸通道上行,小浪底大坝库区附近,多为泛红页岩,是一种层理如叶片状的沉积岩,形成独特地理风貌。这些峰崖绝壁,在缓水浸润、冰雪侵蚀、风光雨露等自然环境影响下,近观其态势,似由一层层薄片岩石堆砌而成,那翘岩层叠的缝隙里流露出千古沧桑的守候。

驻车停靠在一处突出水面的岭峰平台,环抱一湾静水区。沿岸风貌,红崖旧土,叶片层岩,几无植物生长。石崖平台下有游艇竹榭停靠点,不远处的水岸边几群垂钓者,垫石为台,撑伞支帐,悠闲自得于自然之中,专注于自我爱好里。更远处的水湾地几艘驳船停靠,坡地上、植被葱茏间,偶有红顶白墙显露,峻峰耸于其背,山路挂于峭壁,心中不禁勾起渔歌清唱、悠然江行的画面。

阳光洒在水面,波动粼粼。放眼远望,一轮游艇从远处水域的光影中驶来,在长天秋水间划出两道水线。波光里的流影,风林中的妖娆,峰峦岭伸中、环岛突兀间,山润于水,水融于天,整个身心沉浸在这水光山色之中。

风,颤动心弦,激起豪情万丈;水,荡动思绪,浮出百般激烈;坝,驻固永安,撑开千世伟业。

攀登上昔日库区里为筑坝而建的土堤遗址,未拆除部分已呈山崖态势,观昔日的移土拦河爆破点,宛如水泥钢筋筑成的小石舍,留存于崖顶,承载着时代变迁中厚重与人定胜天的激昂情感。四周灌木丛生,唯有一杆黄底黑线漆成的金属制式标线杆,上面一个“鸣”字矗立于岭头。在岁月流转中见证着万里山河的潮起潮落。

千叠万谷入梦影,碧萝映天白云悠,峰过林风,湖水涟漪,千岩万壑,长空高远。展臂瞑目,深呼吸这自然之风,胸怀禅定淡泊,似乎能聆听到母亲河带来的远古呼唤,唤醒心灵深处的脉动回音。不知身在何处,不知人间何物,惬意舒心至极。

尽管壮志易沉于安逸,豪情常消于享乐。然而,立于高崖,手扶标线杆,临危峰而观水势,划碧浪而迎秋风,仿佛立于天地之间,感受无尽辽阔。这风情宏大壮观,感染情怀,催生豪迈情结,在心中滋长蔓延。

天地牧春秋,欲目恋景致。山岭小径高低起伏、蜿蜒延伸,在水天掩映之下更显峻峭,河道纵横延伸多处,山峦没入水面处,形成众多环抱水域,山峰高峻之处,又如群龙连理,分身叉抓,汲水吸月。水面又映出阳光闪烁,难辨那些明亮之处是水面还是光耀。

极目远眺,依稀可见在水峰相连、云天接壤处,几座高塔耸楼、琉璃飞檐露出一角炫丽,那旗帜飘展,似流云水袖,万古千秋。远风拂来,水域对岸山林里隐约传来暮鼓晨钟声,不知对岸是否已在外省地域。

长风浩荡,岁月静缓,阳光沐浴长河,多处漫入山岭之中,观对面目穷处山影,看似近在咫尺,实则天壤之隔。有种世界里“我在这头,你在那头”之感。岭峰之上唯有林涛阵阵如潮水,风拂万物百花动。

湖水一碧如洗,白浪濯舟,柳岸风舞,坝锁青龙,翠峰立水,孕育出国泰民安。远天影绰大地,溪谷环山,孤岛映水,绿树成景,培出黄河澄澈。风光霁月间,眉目迷离,心意暖暖,徜徉彼岸,河道荡气十八弯,呈现出千湖万岛情。

晚风吹拂,沙岛盘于河道中,几只小舟游于浅滩,仿佛进入一幅水墨画中:江波渡舟,流水托明,闻笛折柳,漂茵浮波,颇具渔歌晚唱之意境。

漫步于大坝上游北岸丘陵开阔地,疾风过岗,草木皆摇,阳光洒落,万般金黄。观库区风情,以山丘为壁,以岭峰为屏,望不穿的水脉连理,看不到尽头的岭峰绵绵,延伸出源远流长来。

回望来时的水泥匝道旁,卡丁车场地与动漫园区,成套设备摆放,一片萧瑟。此时正值旅游淡季,曾经的人来车往、熙熙攘攘不再,更显原野空旷,天地高远。简陋的农舍小卖部建于几棵大树下,斑驳的光影洒落,几幅帛旗迎风招展,一缕丝线悠悠缠缠,掠过脸颊,触动心境。风,扫动落叶,宛转如龙。云,映水一色,万象如描。

阳光普照黄河水,水面辽远,山峰迷蒙,碧波荡漾,幽邃澄澈,揉碎了湖面的平静。那不经意的风情更是撩人,不解语的山水尤为动人。

红霞映长空,落日暮苍穹。山水遥遥,云烟茫茫,风卷飞花,幻彩烟霞,浮舟碧水,山河万里。曰:云展云收云伴月,花开花落花随风;莽莽晴川送客归,漫漫晚霞启新程。

秋阳斜挂天际,艇熄舟靠岸,惹起库水微荡,百鸟欲归林,万物倦意生。归尘起,意未尽,空余一身眷恋。悦静水,慕夕归,依山倚水小浪底,海晏清平,云水千叠,明辉满天!一泾秋水一脉韵,一坝拘尽一域水。那份流连的心、不舍的情,一并留在这里,留给这晚霞的美丽,秋风的安逸。

观小浪底的大气磅礴,有高山流水伴我行,长风秋云任我飞的意境。是呀,秋日里,游历山川,放舟大河,迎晨风暮晚霞,心情蔓延于惬意中。青山映翠,朝霞缀天,清辉普洒,正是开阔心胸时。更有“望断天涯不须归,把酒临风从头越”的渴望。又道是:洪涛逶迤万里遥,关山长堤锁汹流;滔滔江水化柔情,淼淼浪底扬雄姿。

观小浪底之风貌,破天地而立堤坝,聚众岭而拦水势,汇千里山川,形成千湖万岛,极目穷思,难望尽头之根源,难思全貌之壮阔。 它的美丽,在于揽百川收千河于一域;它的壮观,在于训咆哮调泥沙为一体;它的伟业,在于蓄水源治旱涝为长远;它的功绩,在于利万代惠众生为理念。小浪底,黄河上的明珠,承载希望,福润后辈,泽被苍生,开、辟天之功,兴、华夏盛世,是中华民族奋进中的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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