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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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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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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大秋韵:夜色如水

黄昏时分,漫步于河大西门附近林荫道。金黄的银杏叶纷纷扬扬,铺满了红石小径,红与黄相互辉映,呈现出极致美感。道旁,青翠的铺地柏如碧连波动,绣墩草的绿意盎然、鸢尾叶的翠色欲滴,榉树朝天伸展的枝条,杨树叶片的翠黄之彩,皆展于秋日里。

心情愉悦,心旌荡漾,尽情享受生活中的每一次呼吸与心跳。在这繁华落尽的深秋时节,于秋雨中体悟人生,在舒坦里回忆过往,心留余香,倍感温馨。恰如诗云:“日暮黄昏天意冷,雨落青萍涟漪动;孤竹萧萧斜影寒,不涤月华伴苍生。”

烟锁高楼,雾笼树冠。源自河大西门引入的小河,蜿蜒自然,河水清澈见底,浅草伏地而长,蒿草畏怯蜷缩,一片萧瑟映入眼帘。河水向东流淌,又折向东南,偶尔可见水岸边缘几株绯红的鸡冠花昂首于凉风中,尽显秋日风姿。

浮生如梦,寂寥风起,思念如潮水般汹涌。高树成排,夹道而立,河岸边的黑土上,荒草稀疏,杂乱无章,成片的芦苇在雨中愈发青幽,穗状花序随风摇曳。临河而建的木栏匝道、亭台壁墙,皆迷失于朦胧的水雾之中。

雨水抚平发丝,清风驱散忧郁,人生似梦,梦境却如烟飘散。偶尔能看到一只小野鸭在朦胧的水意中悠然浅游,那摆头探耳的灵动模样,那水波荡去的惬意之态,融入这温柔雨中。

夜晚,偏爱于寂静中漫步校区小径,享受雨落间的迷茫,聆听脚步溅起的水声。孤单与安宁相依,夜色与秋风并融,目光迷离,凝目溪水中层叠晕波,伸手欲握那点亮昏暗的灯光,却随风而逝。手中的香烟丝丝缕缕地散去,收紧衣衫,低头蹚过风雨路。捧一把雨水,感受微凉中的秋意;拾起几片落叶,渴望制作出温馨留念的书签,挽回那失落的尘风,河水默默无言,岁月悄然无声。有诗云:“杨树不惜递秋风,怎奈垂岸三千柳。”

朝浴晨霜,暮迎秋雨,亭台水榭,水运环绕。柳岸河风,裸石偶现,绿黄相间的草坪如地毯般铺展于地。雨水冲刷着路面,辅路红得鲜亮,柏油主道黝黑深沉,水渍从路旁树梢蔓延至树下。黄叶零落,枯草蛰伏于甬路,路灯迷蒙,迎风落泪,听雨心伤。呆呆地坐,默默地看,萧索之意渐生。

月光如水,时光轻缓,蓦然回首,已浮华半生。夜阑人静,酸楚渐起。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轻狂。潸然泪下,忧伤成片,悲伤成河。

岁月匆匆,花香依旧,人生若梦,梦过嫣然。或许,生命经过尘世烟火的渲染,任万物沧桑而不沾凄凉;任时事变迁而淡若清风。曰:“风压海棠浮萍低,叶落悄然掩秋思。”

寂寞源自孤独,悲凉生于离愁。在这个树叶纷飞时节,要把握每一份温暖,珍视每一次真诚。你若盛开,芬芳自会飘来;你若澄澈,心境自然明亮。如同沙漠中绽放的花朵,黑夜里升起的光阑,荡涤着心中的忧悒与清远。

蹙眉凝视那耀眼灯光下的运动场,多重射灯使得运动场内的树木、建筑笼罩上一层如水晶般剔透闪耀的光芒。遥想晴日里的喧嚣与热闹,健儿们在此挥洒汗水的场景。又道是:沐露飞霜雨幕连,万盏灯火不夜天。

夜幕深沉,宁静得仿佛时间也停滞了。沉溺于如水的夜色,沦陷于凉爽的风中。寒烟袅袅升起,似从水面飘来,水荫润面,酣畅淋漓,洗去了往日的繁华,洗去了心底的压抑。也许,忧伤也是心路历程的一个片段;也许,放弃是为了更好地前行。只是:“淡风溶月潇潇雨,秋影残叶凄凄落。”

或许,人生需要一种粘合剂,将那些伤心的、快乐的、悲哀的、幸福的情感融合在一起。人生的意义在于经历,将所见所感烙印在灵魂深处,在体验中成长,在经历中积淀。伏身尘埃心向天,鸟啼花瘦悲凉秋。

风动摇曳,心似飞絮。雨落清凉,皆在淋漓中凌乱。相逢于秋叶缤纷之际,离别于秋雨缠绵之时,伤感总是在秋风中回荡。在这寒云冷落、四周风起之际,不如把酒欢歌,一醉方休。或许可以困卧秋梦之中,洒然而动,在醉眼蒙眬中欣赏这秋日的韵味。

孤独中亦有充实与宁静。疲惫的心、慵懒的身在静夜里闲散地游荡。瞬间的感动与落寞身影后的孤单相互交织。喜爱看在恍惚间湮灭的烟火,想要在缓慢节奏中无所欲求地悠闲,也许这便是简单而纯粹的生活。

热一杯清茶,温暖心灵;烫一壶老酒,慰藉情怀。我所向往的休闲生活,不过如此简单:畅意挥笔,悠然读书,慢煮新茶,时光悠悠,浅酌老酒。风做衣裳,云为裙袂,心若幽兰,岁月静缓,静待花开。

林中穿雨燕,海天搏浪舟。年岁老去,却拥有一颗少年之心。想要追逐时代的脚步,想要拓展暮气的人生,唯有拼搏进取,唯有心向阳光、锲而不舍,追求自我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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