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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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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一座座雪山的名字》
我不敢轻易喊出它们的名字
当我写下它们
天空就暗淡下来
就有一片乌云笼罩四野
就好似看见有雪崩来临
雪山 穿越历史时空的血色铿锵
见证了一支队伍跋涉的悲壮
承载震惊世界的一段段传奇
面对雪山 我只有沉默和敬仰
高原风瑟瑟 四野雪茫茫
那一年
头戴八角帽 脚穿草鞋的红军队伍
翻越过的雪山
有一串儿名字 却都是好听的名字
夹金山 梦笔山 玉龙山 亚克夏山
它们 在讲述感动世界的一个个故事
在我永不凋谢的记忆里
鲜活着 一个个英雄倒下的身姿
一支队伍征服的壮举
书写了世界行军史上无以迄及的地标高度
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山
终年积雪 空气稀薄
时常有狂风暴虐 冰雹雪崩
一路作战的艰辛 长途跋涉的疲惫
红军战士草鞋单衣 食不果腹 忍饥受冻
这是对红军生存意志 和生命极限最严酷地挑战
精疲力竭的战士 向更高处攀爬
狂风像刀子 从四面八方袭来
怒吼肆虐 撕扯着红军的衣衫
饥寒交迫中 不断有人倒下
狂风把体弱的战士卷进深谷
厚厚积雪 覆盖了他们的身躯
亚克夏山
藏语之意是“连牦牛都不能翻过去的山”
红军一个建制班十二名战士
夜晚宿营在山坳 一个个被冻成冰雕
奇冷最是雪山寒 献出英雄傲岸身
从那时起
多少年过去了
雪山 依然是我心中永恒的痛
红色血脉赓续 这痛楚如胎记
刻在我温暖而坚贞的身躯里
我常在梦中 一次次来到雪山
站在雪山之巅
看白雪皑皑 覆盖了历史的痕迹
河流是雪 山川是雪 大地是雪
一望无际的雪啊
一望无际的白和红
一望无际地刺痛我的眼睛
夜晚 看流星如银 雪域高原沉寂
月照如水 亦如我瞬间的心事
此时 仿佛听到一个来自天籁般的灵魂回声
当我喊出 一个叫红军的名字
整座山上的雪 就纷纷扬扬地化了
一直沉默而热烈的我
心里常揣着这些雪山的名字
“低头看看 这燃烧的诗篇
每一个字 都是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