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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国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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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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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初恋

   从来没有想过,与琴的重逢,会是在阔别三十年之后的阳春三月。相拥的刹那,我们感概万分:还好!岁月静好,苍天不老。

    琴是我高中文科班同学,我俩都喜爱文科,课下都喜欢读小说。那时的我,身高1.70米,也是很阳光的那种。一头学生发,喜欢穿军装(同学在巢湖基地当海军送的),整个形象就是个神彩飞扬的大男生。当然也偶而收到过女生的求爱信,不知是我的形象问题或是我太优秀呢?哈哈,当然,我更愿意相信是后者。说实在的,我虽四肢发达却敏感自卑,总认为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而这样的情结也一直伴随着我成长,以致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大敢参加同学的聚会,而情愿陶醉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安安静静地与书为伴,祈祷活出另一种风情。后来,我曾问过中学同学,他们说是因为我长得太高挑,那个年代物质贫乏,十七、八岁的男生发育不良。而琴则不同,身体适中、圆脸秀气、长得漂亮,尤其是英语比我好得多。那时在萌男们的私底下聊天中得知她在我们班男生中有一定的人气指数的。

    苏州同班同学梅要到访,她们也是要好的闺蜜,是她提供号码让我联系到了琴。那天我们一起等着梅下高速后在县城饭店用餐,闲聊的问候里多是满满的惊喜,三十年的别离,我们有说不完的话题,孩子、家庭,还有那些年的那些人、那些事,而聊得更多的是青涩年代那场刻骨铭记的初恋……

    话题从前几天我发表的《东流中学——我深爱的母校》说起。琴说,尽管一别三十年,但网络信息发达,她时常关注我,没想到如今的我,却带着满身的书卷气。我的《东流中学——我深爱的母校》和《风中飘落相思雨》等,带她追忆美好的初恋,让她穿越回到那青涩甜蜜的岁月。而梅则戏谑的说,那是一坛醇香的酒,珍藏若干年后,打开它,光是那清甜的酒香就会令人沉醉。 

    琴和我在学校曾经是悄悄的“一对儿”。当然,那时候的“一对儿”和现在的“一对儿”是有所不同的,在那个纯洁的年代,我们也许手都没拉过,只是心仪。但当年,一个靓丽,一个帅气,确实羡慕死一样的同龄人。

    记得我们在高中时期都是大男大女孩了,荷尔蒙的发育让我们都互相多看了一眼。第一次应该是相互借阅高考参辅材料,都爽快的答应了,有了好感,便慢慢走近彼此。当年她父亲是东流税务所长,把她们姐妹俩安排在东流老街居住,学习环境比我们优越、安静,我也曾去她居住的地方还过书籍、资料等。印象最深的是她得知我有积邮爱好,就相互交换邮品,还在课余时间里“偷”来她父亲早年邮册里的邮票送给我,让我感激、让我欢喜!遗憾的是那本邮册在1995年张溪“5.25”大水灾宿舍进水时被大水浸泡票与邮册分离不了了,损坏丢失了。这让我后悔了好多年……

    朦胧的东西往往是美好的东西。正确处理初恋情感还会促进学习,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高中时代的美好岁月像学校旁边的长江水一样很快的流淌过去,不久我参加了县里的招干考试并被录取进入乡镇的工作岗位,这也与家庭里的实际困难有关。离开了东流中学,也就离开了琴,临别时,琴还送我一本小说,内页里还夹有照片,书应该还保存在老家的书柜里。我送了琴什么,琴自已应该记得的。但那深情款款的眼眸里似乎就有一种无声的约定。

    离开的日子里,我是很想念有过的日子的……

    当年工作后,也是为了琴的前程着想,不多打扰了,免得琴用情太深。后来听同学说琴考上了合肥联合大学税务专业,曾为她深深的祝福……

    初恋情怀总是诗,但那纯纯的爱大都“无疾而终”。特别是当相互渐行渐远,牵着的也不是对方的手一起走向未来时,一些原以为坚不可摧的约定在不起眼的滴滴答答的时钟声里也会摇摇晃晃……

    在这么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竟然再也不曾碰面和联系。要说现今科技如此发达,要找对方的话还不容易吗?百度一搜,只是数秒的事。但彼此都选择把最美好的回忆埋藏在心里一隅,独自回味。也许,中学时代的初恋只是一种“情”的懵懂,仅能说是喜欢而已,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爱情。

    但这种喜欢却独一无二,别人无法代替。因为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带来那份最真、最纯的悸动。在和同学梅三人一起攀爬县城金字牌公园时我对琴说: “那一年的我们,谈不上拥有。但当走过了岁月,偶尔回首,我还是禁不住给自己粲然一笑。我时时重温那在青涩中难掩的热忱,那无忧中蕴含的纯真……"

    不错,人的一生中,有些记忆是无法消褪的,有些情感也是无法释怀的。虽然辗转万千风景,但都会带着爱和希望在相互的世界里生根。这段无疾而终的青春爱恋,光转流年后虽面目全非,但灵魂深处他们依然相见,始终觉得彼此就在眼前,会心一笑,如暖阳照身。

    最美的相逢在灵魂,最美的相守在心灵。一辈子有一份属于自己惟心惟愿的情愫,伊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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