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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项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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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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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转四季之·生息

——阅读林清玄著《有情十二帖》有感

阳光我还是很喜欢的,毕竟没有多少人会为了黑暗而放弃暖阳。

妄为

但我对烈阳抱有的好感不多,即使愿它似冬日般清冷,也不愿它燃烧得如火如荼。

但也并不代表我抗拒烈阳,因为我对于包容太阳热情肆意的夏季并不反感。或许正因为盛夏的放纵和许可,才会让阳光如此妄为吧。

身边的一切也并全是无情。

——就好比盛夏,和盛夏的阳光。

其实夏日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时是很舒服的。站在绿荫下,任阳光在脸上落下斑驳,那本如火如荼般的阳光竟也不知不觉的柔情下来,好像夹杂了绿叶的味道,那是小清新的味道。

缓缓地带动了一颗想吃冰棒的心,是孩童般的心。

写意

秋季带着那么点悲意,像个满怀伤悲的妇人,是端庄的,也是娴静的,更是悲凉的。

可我还是喜欢秋天,可能是喜欢它的悲伤,也可能是喜欢它的娴雅,更可能无非就是喜欢它那带着苦涩味道的凉意。

银杏黄了,枫叶也红了,红得像失恋的小女生的眼。

枫叶燃烧了大半辈子之后揭示了它将近枯萎的真相,连带着我的心境也一同沉寂下去。

在放学路上,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迎着快落山的太阳回家。夕阳把一人一包的影子拉得很长,暖黄的阳光下映着黑黢黢的影子,是什么感觉呢?说不清楚,因为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残留的暖意。

此时半落不落的太阳染红了半边天,那烧得火红的云片如同枫叶,也似陪衬着枫叶。晚霞不动声色的为秋日写意。

直到愣愣的看着染红的云片们很久很久,才不觉得发现天边已被泼墨。被黑墨侵染的天空更是后知后觉地为秋日覆盖了一层凉意。

傲骨

冬季阴沉寒冷也不假,像是上了岁数的老人,但周遭却又满是历经沧桑后的威意。

但是冬日有冬日的威严所在,它带来的意义是不好与任何一季度所比拟的。枉是四季各有千秋,谁都无法与谁攀比。

我所处的城市,近几年是越来越少见白花花的雪了,但没了白雪皑皑加持的冬日却添了更不一样的韵味。

——冷漠自处,不怒自威。

也在母亲原先工作的地方,十分有幸的欣赏过梅花,是红梅。天还是如往常般的寒冷的,但是那本应该挺立在风雪中的身姿,竟也在不见白雪的情况下依然耀眼。似乎更挺了,更傲人了。赏着它们那一身的傲骨,我忍不住惊叹,也在这沉默如斯的冬日从心底滋生了敬意。

追随

我最喜欢四月。单是不为别的,因为林清玄先生青睐四月,所以我也跟着忍不住为这四月动了情。

四月的阳光最是温暖舒适,夹着芳草的醇香,含着雨露后的花香,带着和风的清爽,和着流水的潺潺。像画,一幅有温度的画。

天空已从灰白转了舒服的淡蓝。

鸟儿也多了许多:有时在抽出绿叶的树枝休憩,有时在电线杆拉着的黑丝电线上滞留。无不是叽叽喳喳,蹦蹦跳跳,满是活力的,扑棱着翅膀诉说着它们的欢愉。

仿佛自己也成了那些鸟儿们:感受淡蓝色天空下的一切生机所带来的喜悦及暖意,心情也是豁然开朗,不悲不怒,只怀揣着心中那份温吞吞的喜。

一切都好像理所应当,快乐、平静、暖意,都随波逐流,向着远方追随去。

身边的一切都是存情的。

——只是各人的心境作祟,而会忽略了一切情的所在。

情转四季之,有情十二帖。像是品尝到了林清玄先生当时的心境,但我同他是不好比的,也是无法比的。先生经历的多,看得也更为透彻,而我,现下不过充其量是在打嚯嚯罢了。

“差矣!差矣诶!”


(《情转四季之·生息》首发于《临安日报》2020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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