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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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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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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哥

对喜哥的印象可以用这样的情形来描述:“阿勇,今天在哪儿喝呢?”当我告诉他这段没什么安排时,他仍然说:“那下次在喝酒时,一定要通知我。”有时候,他会打个视频通话给我:“在吗?和平饭店边上,胡记。过来搞一杯!”

喜哥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超级酒鬼!

喜欢喝酒的人,往往朋友很多。比如小区牌友某哥,有一次我俩喝着酒,突然进来一个江湖人物,细聊起来原来是他社区里的牌友。然后你一杯我一杯就挑上了!来。干酒!还有一个老兄,暂且叫小A吧,小A是一个房地产中介的门店经理,自从被老婆扫地出门后,往往会纵情烂酒。但这个小A对喜哥绝对忠诚。如果喜哥在哪儿喝多了,他肯定会把他送回家。我们很高兴喜哥终于交了一个靠谱一点儿的朋友。喜哥还有一个朋友,本身就是六合传菜的厨师,暂且叫阿B吧,阿B经常下班在九点,九点以后就过来陪喜哥搞几杯。有一次,喜哥的狐朋狗友喝得差不多了。阿B过来敬酒说他已经赶了第三场了!待会去唱歌他安排。于是,那个晚上我有机会搭上小A的电动车呼啦啦直奔某量贩KTV去唱歌,也不知道阿B叫了几个工友什么的,已经在那里嗨得欢实。当我有幸点上歌,正准备邀请其中一个老娘们唱时,我的手机响起来。老婆大人来电话,“还不回家啊,在哪里唱,我过来好吧!”

我赶紧说:“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家!”

喜哥哈哈笑着:“妻管严啊!”

我也顾不上和他斗嘴,赶紧打车回家洗洗睡了!

喜哥的贫嘴也是一绝。你和他喝酒,他能喝到天亮不回家。一盘花生米也够了。有一阵子他搞到点钱,就专门要胡记老板娘打工的女儿,一个水嫩的大学生给倒酒,“再端一箱。把我昨天让你腌的那个鱼给我拿出来烧了。你爸忙,你来烧!”说着就杯子一偏——妹啊,你来搞一个!”

小A马上打圆场,说:“张老师喝多了,老板别计较!”

小姑娘脸儿红着,“当真是我不喝酒的,张老师!”

我有点诧异,喜哥这副模样,和他摸爬滚打在外面打工培训的环境有点关系。

还有,他和相熟悉的几个兄弟,老同事一起喝酒,有时候会拿别人的老婆开玩笑。乡人的观点是玩笑开到别人家人上,搞不好要吃官司的。之前我们在一起做同事时,据说他曾讽刺某一个教师,说有意巴结上司,讨好上司。结果被领导知道了。挨了骂,但仍然我行我素。

喜哥的言行使我想起鲁迅描写的范爱农。当然,他的率性也使他广交四海朋友。感觉到的是他似乎哪行哪业都认识几个人。也就在培训机构里混了多少年,如今形势不妙,他又能屹立不倒。这——也许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自从喜哥冲冠一怒为了自己不能留在初三毕业班执教而烦恼和校长吵了一通之后。喜哥就离开那所学校了。喜哥离开的原因细想起来,一是因为时间上自己被箍死了。二是他的肆无忌惮,嘴上跑火车,得罪了不少人,树敌太多。

喜哥为人热情似火。我刚下岗的日子,因为找不到培训机构,差点丢了饭碗,无法维持生计,喜哥毫无保留帮我介绍培训校长。牵线搭桥,他还将养老保险放到我夫人公司里交。

喜哥人虽热情,在感情世界里也堪称浪子。

他的第一个老婆和我们都认识。姓陈,小名燕子。两个人一直吵架,据说重要原因是由于喜哥不大会怜香惜玉。加上他母亲过来跟他住一起,家里世界大战总是会发生。后来,他老婆考上浙大读研究生了,两个人顾不上老朋友相劝。决定散伙。女儿归喜哥。老婆净身出户。后面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什么了。

喜哥的第二春是他的同学妻子,当时坊间传闻说,他的大学同学在南京,临终托孤于他。喜哥拍着胸脯保证说,你放心吧,我会对她娘儿负责的。后来,喜哥真的负责到和同学的妻子结婚了。喜哥说,帮人帮到底啊!——喜哥,是个喜剧色彩极浓的人!

当然,这段感情是无疾而终了。喜哥说那个媳妇不愿意过来,而喜哥则不愿意去南京发展。

喜哥的第三段感情是和一个饭店工作女子结婚了,由于都是离过的过来人,两人很快就好上了。喜哥还买了房,升级做了爸爸,他有了一个儿子。一把年纪的他终于功德圆满,最终凭着他勤劳的双手,以及多处奔走换来的血汗钱发家致富,修得正果!

我曾经问过喜哥,为什么总是喜欢到外面喝酒,他告诉我,其实是因为他妈烧的菜不好吃。他又不好去说,于是就借口外面有课,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潇洒人生了!

自然,喜哥是个孝顺的人。上周叫他吃饭,按常规是巴结着来的,但是这一次我失望了。他说要请假,下次一定回请我!结果才知道,他是因为母亲过寿!

我们又是感动又是钦佩。

喜哥这个人啊,本质上很好的,热情,好客,质朴,幽默。即便是双减政策国家打压培训教师。但我想,小人物总有小人物的活法。喜哥说,东方不亮西方亮,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个球!我很钦佩喜哥,他真的是个强人!每个月自己要交养老保险,交3000多元住房贷款,还要养家,养孩子!

希望疫情早日过去!让喜哥有口饭吃,有点酒喝!让一个善良、豪爽的人有一个明媚的春天!

2022.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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