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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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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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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秋雨

处暑节气过了,天还热,白天在室外转上一周,衣服湿漉漉的。夜里也没凉下来,依然闷热。天有些反常。谁料第二天上午,天下起了雨,断断续续的,下午凉了下来。

下雨了,没事不用出门,在家呆着,免受雨之侵扰,享受宁静,是一件喜事。恰好天又来了个凉爽,锦上添花,就是个美事了。这好比累了躺在沙发上休息,够舒服了,又有人递来了一杯茶,喝上几口,刚好解了渴,舒服之至了。

这还不够。要听雨声。一个人坐在桌前,凝神敛心,听窗外的雨,从屋檐下滴嗒,滴嗒,滴滴嗒嗒,时而涩滞,时而流畅,时而迟缓,时而急速,有节奏地流下,音乐一般。雨声不断,音乐不止。听着听着,雨就不是滴在地上,而是滴在心里。

不想听雨,还可读书。此时天凉气爽,头脑清醒,捧一本书或一本杂志,读一篇散文,或诵几首诗,甘之如饴,感觉特别好。

不想读书,就听一听音乐。中国十大古典音乐,有着天人合一的底蕴,听了心里心境旷远。或听一听刀郎的歌,也可以,这些天正流行,是一种享受。

有了这些事,这就够了,上了一层楼,这好比在戏园听戏,已经惬意,还要喝茶,嗑瓜子。

初秋里下雨天呆在家里,不是件烦人的事,是件有意境的活儿。

一个朋友,退休在家,下雨了,去不了公园,去不了广场,又不愿去逛街,无奈,把自己摁在家里。不成想一个人在家呆久了,其实也不久,半晌,就难受了,坐不住。他打电话说,老张啊,雨天里出不了门,都急死人了。我说:“急啥嘞。一个人在家好啊。听雨声就是了。听着,听着,就不急了,若真听进去了,雨声比戏还好听呢。你试一试。”他说,好。一个下午过去了,也没见他来电话。听雨,是治急的药。

还有一个朋友,跟人一块去钓鱼。人家一坐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不觉冷热,不饮一口水,不说一句话,甚至厕所都不去,钉子一样不动。我这个朋友,坐不了三分钟就想离座,来一阵风就想跟风一起走掉。人家说,坐下来,看看那水,那河,那树,那山,赏赏风景,只当来旅游了,也不白跑一趟。朋友照做了,回来见了我,直夸那地方风景真好,却不讲自己钓了几条鱼。

其实,有时钓鱼者钓的不是鱼,而是自己的心。

人间时时有美景,生活处处有美好,关键是自己要想一想持有是什么心才能获得。

秋雨,那就慢慢地下吧。

     202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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