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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应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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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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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茶叶蛋

星期五下午儿子是不上课的,中午也不午托,回家吃午饭。早上刚吃完早点,我就洗了一个洋芋,削了皮切成洋芋丝,切好番茄和佐料,将切好的菜放在冰箱里,中午回来炒菜要快些。下班我回到家,正把昨晚吃剩的冷饭放在蒸锅里蒸着,儿子打来电话说“爸爸你在家吃吧,我不回来吃了,去靖晨园吃饵丝去”。我说“爸爸都做好了,你就回来吃吧,要不我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儿子说“那好吧,我去买个茶叶蛋就回来”。

其实我也就做了两个菜,一个是番茄炒鸡蛋,一个是酸菜洋芋丝汤。我刚把菜端上餐桌,儿子就回来了。他放下书包要吃茶叶蛋,我说“先洗洗手再吃吧”。他说“我用袋子隔着已经把蛋壳剥了,不用洗手。”儿子洗好手,我们吃饭了。他先吃鸡蛋,吃了一半,把剩下的一半放在我碗里。我说“你吃嘛”。他说“我吃了一半了,给你一半”。我们没有其他对话了,食不言嘛。等吃好饭了,我要准备洗碗了。我问儿子“刚才那个鸡蛋是不好吃吗,还是你吃不完了给我的?”他说“没有啊,我就买一个茶叶蛋,我吃了一半就应该给你一半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胸膛暖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原来孩子已经长大了,知道关心父母了。孩子的长大是一天一天的,不管你在意不在意他都在长大。看着他穿着33码的鞋子,我感觉到儿子在渐渐长大了。当放学路上,我问他是否需要我帮忙背书包,他说不用他可以自己背的时候,我感觉儿子在慢慢长大。当我和他外婆说话声音很大带有指责语气的时候,他告诉我说要尊重老人,我感觉儿子在慢慢长大。当周末和节假日,他说想去看奶奶和外婆的时候,我感觉儿子在慢慢长大。当他吃着喜欢的东西,还不忘留一点给爸爸妈妈时,我感觉儿子在慢慢长大。当晚上,爸爸或者妈妈还没有回家,要打电话问我们怎么还不回家时,我感觉儿子在慢慢长大。当儿子承担起成人的角色,给妹妹煮面条,带着妹妹在家玩耍时,我感觉儿子在慢慢长大。

是啊,不管你经意不经意,我们的孩子都在慢慢长大。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一言一行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孩子,塑造者孩子的性格,成就孩子的未来。就像早上我送女儿上幼儿园,突然觉得女儿走路变快了,要拉着我跑,拉着我的手砰砰跳跳的,之前总是感觉我在拽着她走,今天突然能蹦跳了,感觉她一下长大了。女儿总是喜欢全家在一起,特别是晚上,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没有回家,她总是要在客厅等着爸爸妈妈回来,她会专注地玩着玩具或者画画什么的,有时候也会不停地打电话问爸爸妈妈到哪里了,直到爸爸妈妈回家。我们的变化就是这样的在不经意间,不管是自己的变化还是周围环境的变化都是这样。就像我们每天都牵着孩子的手,如果隔了几天没有牵她的手,再次牵手,你会发现孩子的手好像突然变大或者更有力了一样。

孩子在慢慢长大,我们应该多陪陪孩子,要不一转眼孩子长大了,他们就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就像我们离父母渐行渐远一样。因为新冠疫情影响,清明节后学生没有正常返校,高中二年级是推迟到4月9日返校。我侄儿在曲靖一中上高二,他返校时我去送他,我带着儿子和女儿,看着侄儿孤独地拉着行李箱进校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我的眼睛湿润了,感觉这孩子真不容易,父母还在他上四年级的时候就到深圳去打工了,他的学习成绩还一直那么好。我在侄儿的背影中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个去百里以外上中师的自己,父母当年是否也这样看着自己上学去的背影因感伤而产生离愁。我也想到自己的儿女在慢慢长大,也将和侄儿一样,留给我们的是一个离我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免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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