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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永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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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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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镜山

潜岳绵亘,崇山杰嶂,密筱伏径;冈阜远叠,横峦列屏。远眺绝壁含空翠,近观徐徐万象生。山之东北巉岩,耸露一石镜,若镌高嵌,倒映着群峰。

镜石,约长六丈,阔五丈,其一面平滑晶莹,光可鉴物;近而崖边亭石,远处总铺村树,历历俱照彻其间。半峰悬古月,尺影辨神州,石镜山,便因此而得名。

镜旁有崖石栩栩然,似仙女梳妆;有黄梅亭缀石端,四窗空明,极其幽奥。又有巨石堤、凡几人家,聚落俱在崖上;崖下石骨嶙峋,直插水底。稍远处,阛闠之址,也多以石不以土。

崖间白泉,从石罅倾泻而出,四时而不竭;相传长饮此水,不生之妇,能生儿育女;老者能长命百岁,返老还童;实则为清冽之涌,寻常以拂幔影蔚见长。

时人若从崖隙,拾级以登,常见溪流石间。溪自西来,抵石东转,婉转处虽其貌森特,终是溪湾一曲,只可鉴凌清波,无以泓潭纳日。

林壑芳菲,物态风流;携镜而揽景,井田畈美,又多几分炫浪映照,如梦似幻,如临仙境。石镜涵空,矗立风尘,时而石鉴天开,丝毫不爽,秀色可餐;时而石崖藿珮,竹木掩映,余香犹在。

镜左南寻百米,有天然溶洞,约五百见方;分上下两层,洞中有洞,且有钟乳石无数;洞内有玉树琼花、仙人弈棋等美景异观,慧眼多怜,纷纭不一。洞泉清澈见底,洞温四时宜人;洞中又有泉潭数处,令涉足者不敢妄行。

山间修竹潇洒,涤荡露清;槐柳古虬,山房日新。杜鹃花,蘑菇亭,晴烟日影,泉谷树深,仿佛都在百花尘缘中,张扬着清淑温蕴的真情。

丽光诗魂犹催句,岁月山秀伴红尘。文人骚客,常至此铺笺囊景,抑或岩畔行吟。在人车往来,拥拂倏然间,人们既忘却了濯清草坪,又放下了翠枝花醒。

或绰约而曼妙,轻盈而冶丽;或温良而端庄,丰韵而娉婷。槐蝶飘飘,杜仲灼华,慧质兰心,如琬似花。香椿榆荚,秀颀而清翠;葡萄紫薇,燕舞而鹭飞。一路风清,一路风尘,日暮而路远,霭蒙蒙,情深深。

蓦然回首,劲松骨志,丽情靓影,浮云露华,历历在目;攀缘枯落,晨曦青波,姹紫嫣红,文思飞扬而开阔。途中炉烟飞翠,方塘拂柳,无限深意醉人风姿,踌躇满怀而恋枝头。

山翠一隅,水流一方,丰满纤灜,微途曲径,情趣优美。四野旷原,古槐苍劲而朴茂,杨柳清丽而柔细,惠风和煦而意浓。柔荑花序,林籁泉韵,澄澄稻香;旖旎村庄,错落有致,分布若海星口,若仓量巨斗,又呈丰收盛景。

山民穿戴质朴,不艳丽奢华;但有汉俗居服,满襟上衣,绣花腰裤,隐现其身,也流动着烂漫的影子,练达着红潮人情。人们侃侃而谈,言笑自若,不夷不惠;朴素而善良,真诚而宽容,既有看淡的心情,也有看开的胸怀。

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在开拓中,哺育未来;人们在平静中,神若秋水,骨如紫薇,唱着黄梅戏的情,说着黄梅调的爱,过着真实而淳朴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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