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拗地记忆着窥见中的繁茂,把停伫或者衰败的风景,碾碎或是萧杀掉了。在屋梁落月,寒露侵肌时,我也曾研读鸿文伟著,或者施馨香祷祝。在米珠薪桂的石牌口,建筑堂皇而富丽的怀宁师范,白鹭、湖心都显露着智慧而殷情。想起这些,现在我清凉恬淡的心绪,温润不挠,如玉情好,活泼风度而无限。
石牌镇烟云叠山,峥嵘岩壑徘徊;缨藤缕缕,繁花树树。古树栅栏,晚霞东苑西篱;猫山榭赏柔荷,又矜矜持持。还有黄穗顿荡,龙舟泛河。车驰戛止,颠仆迷茫。但是,暮烟迷垂中,曳草中的古墓,却给人以沉重的追忆。或是喃喃梦寐,如抚摸春闺怨女。或是窥伺侵凌,赞叹凯旋伟男。顷圮碎裂,溶解汇合;呼啸的山峦,涛滚的皖水,曾经在痛感中默默流着血泪。
柳欲枯,菊花残,皖水边立冬节景,也尽量尽善尽美。阴霾凄蝉,潺涣愁水;町畦上,白云舒卷,娴雅而肃穆。那冻馁心的游子,逐泊在风霜凌辱中,祈盼着回石牌的路。江心月皎白,也照着亭榭、短石墙。怀古的遗迹,只在山峦水滨云影中。长堤扁舟几叶,都丽流盼,渔夫正渔风浪中。安之若素的破木梁,破屋墙,在岑寂清夜里洗濯着,还有村妇的热泪。我漫涉朱家嘴、花学堂,寒露中见湖微波,也看到泥泞的东枯塘。依稀才是春见竹桃青,又是冬来撺掇怨艾情。纤弱妩媚的浣女,暇顾高栏,却脱串了玉手细珠。
朝云宛如妇,娇媚灼灼,春颊馨怀。建新圩旷阔,皖河激流勇波。老屋相隔,一湖三泊。春来碧叶垂垂,婉动柔柔,芳草萋菲;秋至红楼窗前,纵横阡陌,开镰尽竭。丰收俊美,甜馨热泪;湖滨流盼,蓝穹蔓墙。烟霞西山下,楚语多温情。待到繁星恣意放纵,碧水丰润时,山川犹如少女承纳着慈惠。枫树秋叶,爱迹斑斓,在颠倒梦想地飘漾着。石阶公路,狂热而幻丽。他们过门顺街遛大桥,暗潮成蔚,愉适而羞赧。
石牌,旧名宜塘、石镇,又名石牌口,石牌镇。它在长江的西南岸、皖河之滨。它位于高河镇西南。明清以来,这里一直是皖西南重要的农副产品集散地。商贾云集,货贿泉流,乃怀宁诸镇之首。解放前,怀宁县城设在安庆市,府县同城,史称“首府首县”。建国后长达半个多世纪石牌作为怀宁县城所在地,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千年古镇,遐迩闻名。它是一个有着千余年历史的商贸古镇。石牌文化积淀深厚,是古皖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钟灵毓秀,人文荟萃,素有“戏曲之乡”之称,不仅是“京剧之父”徽剧的发源地、京剧的重要发源地之一,而且是全国地方剧种之首黄梅戏的发源地。石牌濒长江、枕皖水,与望江、太湖、潜山、皖河农场毗连。境内主要有二一二省道、省道安(庆)石(牌)太(湖)公路。石牌四大老街:丁字街、永兴街、后街、正街。(石牌旧还有:河北、四平、前街、皮匠街。为四至五米的石板路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一九六四年六月,建有十五至二十米宽的建设路、皖河路、建新路。后,又有新建。)石牌古镇最为著名的景点:石牌戏曲文化园、石牌四大古街、皖河鲶鱼头渡口遗址、石牌普净寺、镇北猫山太平天国“新县城遗址”,今城壕尚存。麻塘湖风景区等。一九五零年,怀宁县城由安庆市迁至石牌;后,迁至高河镇。
石牌镇信仰美丽而日渐繁复;在年代旋转中,渴望飞扬。它在长江西南岸,皖河之滨。这里商贾云集,货贿泉流;经济繁荣,文化昌盛。千年古镇,遐迩闻名。石牌由来,可溯至千年前,北宋建隆年间。这里远古的热望,在涛流中不断地飘逸着。它飞翔的翅翼,在深远的晴空里。皖河,大桥。云山,村落,帆影。这里悠久绵远的历史,在皖河边继续舒展而广延着。或是在荏苒的日子里,敷衍着焦切的生命。或在勉强的生活情境里,又含隐人们的隔阂与奢望。石牌镇人文爽约而灵醒,快意而锐敏;只有河边的碧石,卑鄙在昔念里,无辜而斑驳着。沃肥秀媚的原野,似乎也慨叹着时风不古,人情浇薄;这些其实只是年月艰窘的误曲。如同生意萧条而人们就会赋闲,生活就会因此遭到诅咒等等。这里黯淡的天空里,有苦恼的灰云,看似深秋又似早春。
玲珑红艳的石牌四大老街:丁字街、永兴街、后街、正街,在倩丽中洋溢着青春。丁字街,商贸街区,明清建筑;永兴街,小商品买卖,兼有古朴雕塑;后街则多木楼,建筑风格亦古朴;飞檐马头墙,苍古而低矮;正街风光则如诗如画,令人不禁神往。后,怀宁县城迁至高河镇,是古镇石牌的幸遇。因为在此后的房地产热潮中,拆毁了诸多老城。当时怀宁,正忙于筹建新县城,而无暇顾及老县城。古老而智慧的石牌镇,在幸运中地躲过了那次劫难。至今,古朴依然。
夕阳余晖,淡洒楼阁飞檐。正街两旁,店铺林立。苍迈风雅,清新世故。在繁盛的晚景中,诗意朦胧。车光粼粼,人流如织。意缘和蔼,一见如故;我随意徜徉于商铺,脚下一片轻盈。商铺招牌,犹如恬淡惬意的笑脸;在泱泱盛世经济荣火中,而自得其乐。热风拂面的游客,体味着濒古的繁华喧嚣。这里也曾是两军对垒的战场。这里曾有宏伟的佛庙,满殿满壁里,有救人救世的神仙。繁华的街区,几度丘墟生涩,几度繁盛若潮。这里无论城中闹市,还是城外庄园,都带着梦的神采;在干净的佛土上,不为金钱所污,汇融着畅饮流连的欢笑。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醉眼朦胧的城郭,彩壁精雕,栩栩如生;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在澹澹的皖水边,慢慢地洗濯着。那微笑骨感的少女,似有酒意的娇颜;在瑶山光泽中,把相思采撷;弹奏的古琴,淡雅宜人;琴声袅袅,在厅堂中回荡,不绝余缕。聆听着清心的琴声,檀香轻扬,悠悠荡荡;似闲人喧嚣,越来越静,又缥缈悠远。
小巷两边,破旧而古朴。青苔渐满园,藤蔓铺陈墙;软木迎春,青竹细叶,在薄云下而又显得清凉。还有圆润的瓜果,肉绿的猕猴桃等等。我不暇推辞的繁闹览胜,徘徊景仰,未曾虚掷一刻辰光。在雕梁画柱,楼阁掩映的青石路;少女盛装,云衣花颜,随风送爽。我看皖水游艇,河漪石栏;未及泛舟而情殊,热心飘然而飞舞。
春夏秋冬,欲超脱凡想,撕裂时空。而繁华安定的石牌,在津津有味地思量领略中,慢延着本已变更的季节。浮艇、水榭,卷云、白鹭、蝴蝶;惬贴船尾的小鱼儿,都已深陷情思繁复中。这里香氛怡情,碧水深湛而浓趣。柔滑容涵的波纹,追逐着燕身鹭影。清风拂爱,绿意凝结;幽谷远天,辽阔蜷伏而绵延。池滨、桥头、炊烟,郊野在诱唤着它们;石牌晚歇的美景,隐约而无限。
古皖文明,石牌继昌。徽班映丽,始自石牌。“梨园佳子弟、无石(石牌)不成班”。徽剧兴盛,随北上四大徽班而远去。京城的辉煌,似乎与落日熔金的皖河无关了。现在的石牌镇,又默默兴起着黄梅戏。当年丁老六(丁永泉)唱的黄梅戏,就是在石牌镇。黄梅戏,开始因为赤裸裸的感官,挑逗与情欲,而被官府和士大夫所排斥。艺人们从石牌到江镇,从宿松到枞阳,出没流落于皖河,古彭蠡泽。现在的戏曲之乡,丝竹不断;黄梅故里,黄梅飘香。街头巷尾,笛箫二胡,吹拉弹唱,自得其乐;而戏场周围,则静谧而祥和。戏曲之响,不在闹市;“出门三五里,处处黄梅声”。皖水连天下,朝云而暮霭;黄梅传四海,情深而意长。
杨月楼、王鸿寿与石牌。杨月楼(1844-1889)名久昌,派名久先。石牌镇杨家牌人。清末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名列“同光十三绝”。清咸丰间随父到北京天桥卖艺,被徽居名角张二奎收为弟子,使习武生。初在上海搭班,隶丹桂园。所演《芭蕉扇》、《五花洞》、《安天会》等猴戏。动作灵活如猴,有出入风云之概有,又得外号“杨猴子”。被著名京剧老生张二奎收为弟子,与俞菊笙称为“双壁”。一八八二年程长庚去世,接掌三庆班。曾率徽班进京为慈禧太后演出,在京、沪享有盛名。一八八八年入升平署,供奉内廷,兼领三庆班。杨月楼嗓音宏亮,文武兼备,能戏偏多。演孙悟空出台时翻筋斗一百零八个,在一定尺寸内不离故步,有“一般京剧非偏爱,只因贪看杨月楼”之誉。其文武兼长,尤以演孙悟空出色。擅长《芭蕉扇》、《五花洞》、《蟠桃会》《长坂坡》等戏。杨月楼名气大,和他成为石牌酒肆茶坊的主要谈资,缘于一起鼎鼎有名的风月案,被称为清末四大奇案的杨月楼与韦阿宝案。同治年间,当红京剧武生与看戏的上海富商千金韦阿宝恋爱,大清律例规定地位卑贱者不得跟地位高的人通婚,杨月楼唱戏卖艺,属贱籍身份,但两人仍私下结婚。上海县令叶廷眷重判此案,韦阿宝被判掌嘴二百,判给普善堂另择婚配,杨月楼判流刑,而帮助二人完婚的韦阿宝乳母王氏京则被判在县衙前枷号示众十日,王氏不久羞愤病故。杨月楼和其父杨二喜、其子杨小楼,无疑是石牌镇名气最响的徽班艺人。杨小楼扮相英伟,嗓音清亮,兼具“炸音”;行腔朴实无华,富有韵味;擅从人物剧情出发,体现意境,重在神似。他又是一位爱国艺人,一九三七年日本侵占北平后,不顾安危,拒绝为冀东伪政权作“祝贺演出”。王鸿寿(1850-1925)艺名三麻子,石牌人,清末民初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工老生、红生。他演老生戏,别具一格,尤以擅演关羽戏著称。塑造的关羽形象,于庄严肃穆、沉着稳重中显出蕴含于内的神威,林树森、李吉来、唐韵笙、李洪春等所演关羽戏,莫不宗之为法。周信芳早年曾得其教益。编演的代表剧目《徐策跑城》、《扫松下书》、《三搜苏府》等老生戏,《坝桥挑袍》、《过五关》、《古城会》、《水淹七军》、《走麦城》等单折戏,南北流传,盛行各地。
“罐子窑”,顾名思义因窑而得名,是距离怀宁老县城石牌不到四公里的一个小村庄。罐子窑有两口窑,而且是窑头对窑头紧紧相连。一直以来村里的人们将这两口窑分为上窑和下窑。上世纪五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上至望江、宿松,下至安庆、芜湖的人们都知道罐子窑这个地方。因为当时来罐子窑购买茶壶、马罐、洋锅等陶器的客户是络绎不绝。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能让罐子窑人引以为荣的就是这些不起眼的陶器。当年,连河对岸的皖河乡双一村的船家,也因罐子窑挖到了第一桶金。罐子窑和罐子窑的陶器也因他们的水路运输而声名远播起来。准确地说陶器的生产过程比较繁杂,从生产用的泥巴到成品出窑都十分讲究。通常生产一批陶器需要经过洗泥巴、晾泥巴、揉泥巴、做泥胚、晒泥胚、过釉色、入窑、出窑等一系列过程。整个生产链层层相扣,容不得半点马虎。而整个生产流程属入窑和出窑最有技术含量。入窑要将晒干后的泥胚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窑洞内,稍有闪失,整个泥胚都会松动跌落而被摔碎;出窑是将成品搬离窑洞送入货场,一不留神,后果比入窑时的过失更为严重。通常负责入窑和出窑的工人,人们都会尊称为“大师傅”。罐子窑两口窑的长度大约都在三百米左右,宽度十米左右。生火的时候,窑头喷出的火焰煞是壮观。连当时的县城石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相对生产流程而言,窑身的结构比较简单。有窑宕、窑门、窑档和窑头之分。窑宕即窑尾,用来添加柴火;窑门用来观察窑洞泥胚的火候;窑档是成品出窑时的临时待转区;窑头用来过火。每烧一次窑的时间需要五天五夜左右,成品出窑的当天,也是罐子窑最热闹的时候,协助出窑的姑娘大姐、批发成品的客商、嬉戏追逐的小孩,成了罐子窑独一无二的乡村美景。罐子窑的陶器,有着不同的名称,各个品种的用途也不尽相同。周边地区家庭最常用的还是茶壶、马罐、洋锅等。
遗憾的是时过境迁,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罐子窑陶器易碎的致命弱点,远远逊色于铁制品和铝制品;同时这种传统的手工工艺不能被年轻人看好。随着老一代陶瓷工人的老去,新一代人不愿学艺,罐子窑的陶器制作工艺逐渐到了无人传承的境地,曾经响彻大江南北的茶壶、马罐、洋锅也就自然而然地远离了人们的视野。如今,昔日热闹非凡的货场只剩下一片残壁断垣。
绮丽的民间挑花,情理交融,骋怀而健康。金玉良缘、龙凤呈祥,或天下太平、步步高升,或福寿双全、长命富贵;布帛水波,俗物彩霞,不一而足。造型构图形象生动,朴实而美观;表现手法灵活多样,自然而洒脱。图案纹样,情节描绘,浑然成趣;无论丈余浩然精制,抑或寸余香袋花叶,妥帖得体而无杞忧。挑花景浓郁情深,古色古香,乡土气息。
石牌多美食。山药特产,菜蔬食用;性味甘平,亦可入药。水芹菜品,茎杆白黄而叶绿,色香倶全,美味佳肴。贡糕相传,永乐年间,曾为贡品;皇帝朱棣品尝,遂得名“贡糕”。每逢佳节喜庆,互相馈赠;以示糕(高)来糕(高)去,寓意吉祥。龙凤贡面,滋补佳品;历史悠久,遐迩闻名。相传北宋时,石牌兄弟,手足情深。其弟千里迢迢,携长生面进京,为兄祝寿。其兄因感皇恩浩荡,奉呈“御膳”。宋太祖赵匡胤因觉其面,美味可口;传旨年年进贡,遂称“龙凤贡面”。诚挚如雾的传说,情不自禁,渊博着石牌的风物人情。
石牌镇也许曾经渔村,浮屋飘荡而孤零。这里也有苦恼烦闷,旅人流年。这里也有焚乱地思绪,凄凉而难堪。这里曾经绰约黯黯,迂缓踟蹰;苛虐酸辣地穿行,唱着冰凉痛苦的歌谣。那时老街幽寂,或是落尽铅华的平和。我疑是小屋柳荫,使枯杨生花,生机勃发。惟河边岩石,日日夜夜,观远道而来的皖水不歇地奔流着,风波依然。石牌引领顾盼,带着鲜艳的光景,在希望的田野迈步。就是浪漫嫣媚的花草,也不用提防,年来的光景变迁。梳洗珠花乱坠,在扰攘的街心;我从容顺势,快适在心仪的路程上。
石牌皖河小岛,绿茸的脊背而不甚严峻。傍晚晴好,则有多船停泊。轻腾迷惑的波涛,偎睡在棚栏脚下。这里的二岛三桥,笼罩洋溢着无比的纯净。梧桐迷悟在柔情里,拥抱着路桥,绵绵回忆着,又似朦胧呓语。傍晚惺忪的星光里,小岛欲坠而四顾茫茫。午夜寒气而侵晓,风声狂嘨而怒号。摩挲简朴的人们,在月影中宽怀而憩息着。
皖河、皖河大桥与石牌镇。皖河其源于大别山区,跨岳西、潜山、太湖、怀宁、望江等县,西以黄茅尖(海拔一千六百九十三米)、英山尖(海拔一千一百二十八米)、将军山(海拔一千一百零九米)、三面尖(海拔一千零九米米)与湖北省的英山、蕲春二县为邻,北以多枝尖(海拔一千七百二十一米)、公界尖(海拔一千五百二十三米)、猫儿尖(海拔一千四百一十五米)与淮河流域分界,南以宿松县界及梅子岭、香茗山与华阳河流域分界,东北以潜山的源潭铺与桐城的大沙河流域分界,东南滨临长江,全流域面积六千四百四十二平方公里。大别山自岳西团岭(海拔一千四百六十米)向东南分成四大支脉,东支自潜山县乌石堰以下进入丘陵地带,蜿蜒向东,直抵安庆江边;中间两支自潜山南县三尖岭以下和太湖县城北分别进入丘陵地带,一支抵潜山县北,一支抵王家河;西支自花凉亭以下进入丘陵地带,向南经徐家桥折东直抵武昌湖。这四大支脉构成皖河的三大水系,东为皖水,中为潜水,西为长河,至石牌附近汇而为一,称皖河。石牌镇皖河大桥分为南桥、中桥、北桥,桥型分别为石拱桥、T型梁桥、双曲拱桥。开始建造于一九六一年。后,评定为二类桥梁,拆除上部构造,利用老桥墩,按照新的技术标准重做上部构造。实行全封闭施工。皖河石牌大桥新建工作是一项系统工程。县政府已争取予以批准立项,并早日实施皖河新桥建造工程。
皖河过境,方兴未艾;旋转跳跃着,神智飞扬而横扫。其源在大别山,在峥嵘碧空下。三大支流施乐土,花蕾绽放竞原野。温热长河,明媚催促,智慧广阔,波涛愤怒而澎湃。潜水稍狭,飙疾狂泻;南流匆匆,瓢泊而滚滚。皖水最缓,花草两岸;淤泥积沙,平滞而淹没。长河潜水,憧憬万险,汇于老鱼潭;泛滥荒凉,绝恶而惊惧。遂至浏河口,与皖水汇合,构成皖河干流。山路崎岖玄妙蜿蜒,小桥流水绿影清幽,奇花异木香气袭人;汇离奇传说名胜古迹,详尽于滔滔皖河水。放眼快慰而欲迷,流连画趣而忘返。石牌古镇,采撷平凡,欢颜继昔;我晴朗地祝祷,灿烂的星水,一波万年。
杨段村太子河,河桥皆古老,偏远而悠久。河水清澈,荷香四溢,鳞波噌噌,使人心旷神怡。相传明末沧桑,太子为僧;小庙伤感,光华耀眼。张家坛庙,太子走投无路;高庙武魂,却精忠报国。我留恋飘摇的历史,和稻、麦、瓜、豆,目不暇接。络绎不绝的文人墨客,神秘着曾经炫耀的传说;我垂涎欲滴的旅途,虽然只是浮光掠影,但是竞夜不息。我遥望新村灯火,余晖泛舟;劫后毁余的伤感,在我心中荡然而无存。另:后,永固村建有“普净寺”,主要殿堂面积一千二百平方米左右,附属房屋面积三千三百平方米左右。供奉佛像三十余尊,是县內规模最大的寺庙。信徒颇众。
程家山石穴,有鲇鱼头的传说。怪鲇四足人面,青背红毛而声厉。昼朝日啸,夜望月窜。作雨兴风,洪水泛滥,水灾连年,方圆百里,荒芜一片。大禹放猫窥捕,安笼设网,筑塅放簰,搜寻魔鲇。开河引洪,封堵洞穴,终制伏恶鲇。河之南岸,绵绵叠叠的岩群,就是今天的鲇鱼头。猫也早已幻化,成了现在的猫山。茫茫岁月更替,人口变迁繁衍。百姓居住的村落,也沿旧起名:石牌(簰)。另;石牌传说。相传明朝军师刘基(伯温),曾到皖河。他善测天机,而从不直言。有人问及,五百年后楼上楼。一牛耕百亩,九女共一夫。人手一片瓦,就叫石牌吧。其中晦义,令人费解。“石牌”是否源于此,不得而知。
皖河鲶鱼头渡口的传说。古时候皖河为两岸居民必经之路,河水湍急。据说河中有一条鲶鱼精,老百姓渡河时,鲶鱼精经常兴风作浪,祸害老百姓。当地老百姓为了安全,在重要的节日时,都会杀鸡宰羊敬供鲶鱼精。有一老道士献计,猫爱吃鱼,猫是鱼的天敌。将皖河北岸的小村更名为“猫山村”,鲶鱼精知道有猫之后,就再也没有祸害老百姓,这也是猫山村名字的由来,“猫山村”的村名字,也一直用到了现在。也使得两岸居民兴欣向荣,兴旺发达。
鲶鱼头渡口传说的传说:鲇鱼、老鼠和猫的传说。有一种鲇鱼,专门诱捕岸上的老鼠。这种鲇鱼白天休息,夜间四处觅食。当它游近岸边,便将尾巴露出水面,一动不动地靠在岸边,发出阵阵腥味引诱夜间外出觅食的老鼠。狡猾的老鼠见到浮在水面上的鱼尾巴,并不立即咬食,而是先用前爪去拨动几下,此时鲇鱼仍然一动不动,让老鼠误认为是死鱼。老鼠见鲶鱼不动,真的以为是死鱼,便放心大胆地张口咬住鲶鱼尾巴,使劲往岸上拖。这个时候,鲇鱼见老鼠已上了圈套,便使出全身力气,尾巴一摆,将老鼠拖入水中,老鼠虽识水性,可以与鲇鱼在水中较量,但无奈力气不如鲇鱼,在水里也缺少鲇鱼那种长时间潜入水中的优势,一场生死大搏斗的结果是鲶鱼占上风。此时,鲇鱼充分发挥它在水中的优势,用锯齿样的牙齿咬住老鼠往水下拖,老鼠在水下不能换气,挣扎一阵后便活活淹死,成为鲶鱼的美食。鲇鱼和老鼠,都是猫的美食。聪明的猫,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故,传说放猫窥捕魔鲇,是不错的想法。
在回忆的醉颜里,自有引喻的神秘。这些蒙昧的传奇,最终会如海市蜃楼般消散。但是这些郁热辗转的虚幻,却寄托着人们奢侈的江潮期望。人们柔靡颓唐的慰藉,好像是没有韵脚的长诗。椿树、杨树、纺织娘,樟树、桦树、十姊妹。楼壁、墙根、栅栏,这些都实实在在而且脱落在生活中。远山风飘洒,帆樯闪浮江。公路蜿蜒而渐远,水气弥漫而笼罩。河畔江北学苑,四围青葱;参差各别,情味郁浓,若蜃楼如梦。黄梅歌声琴曲,在耳畔似水如雾。石雕卧仙女,娇态体横陈,苗条而秀丽。
普净寺中,典雅幽静,香火旺盛。石造古屋,古意盎然。善男信女,求佛拜神。澄碧晴空,谈锋滔滔;寺后殿前,艳词忌讳。阁窗飞檐,信仰饱满。殿庙泥塑,佛光灵显,迹痕隐约。古老的寺庙,喜气热情洋溢。只有我在山脚残破倾毁的建筑旁边,静静凭吊着古老的诗魂。我在烛光塔影中,静看滚滚红尘。而菩萨的面容里,似乎也充满着人间的留恋。
西面的石牌镇,呈三角形。这里有梁木荣名,或枉然痛楚。这里走过愚昧惨烈,也剥落过迷失的灵魂。这里曾经在阴霾中期待,于流放中信仰。现在山川未改,古镇依旧。森林繁茂,兰叶葳蕤;山路蜿蜒,流水潺潺。如今穿枝拂叶的人们,忠实着温暖和安乐。上石牌至龙头,沃野良田;有稻、麻、薯、麦,榆、枫、松;还有黄鹂、翠鸟、大杜鹃,野鸡、鹁鸽、小鸊鷉,美景无边。潘塅、新村、刁子河,有
静穆田园,疏泄的浪波。还有野性的猪獾、短耳兔,撩艳的芝、菊、鸡冠花等等。这里天蓝蓝消融的古国居处,傲视着年轻的憩息洋房。这里顺流而泻的智慧,轻拂着年轻飞扬的心。
麻塘内湖,天然丽景;水质清纯,湖岸草茂。举棹泛舟,纯美绿波;典雅的石楠荫翳,娱目而怡神。天高气爽,湖光旖旎,令人叫绝;登楼远眺,诗情画意,缠绵不已。日落之际,霞光万丈,湖面耀金;麻塘湖夕照,在雾霭萦绕中消散,令人陶醉。
古皖辽阔,石牌虔敬。在波涛急雨中沉浮,它是摇曳舞歌里的精灵。在嫩绿柔光的晨曦里,有淡蓝的炊烟袅袅;石牌镇在燃烧中颠覆着理念,悄悄黯淡着历史中的苍树高山。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