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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永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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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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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怀宁(12)

漂流在生活赐予的波折中,我似悸然半醒,但是渴望着,在无奇的人生断片中安宁。我用平淡寡味中少有的机妙而蒙昧的心,莫名其妙地洞彻着真诚朴素的感情。我曾相伴流离失所的道德,在不断征役的景况中,感到神怪离奇而蔓思着。我的思绪滞涩繁琐,渴盼着流利。淡波缓缓,我想看清慢慢涂画的原野黎明。我在舒放中,容受着洪流诗行,在共鸣引起的起伏的野性中,思虑着拓荒。我殷切期望着非智双休,并在独善与普济中升华。

沉檀烟雾,娉婷辗转;玉兰幽香里,也会有波意人生。这里百年饥饿的枫杨,沉草头低的峦冈;酣睡乍醒的少女,都散落着哀伤,丝丝缕缕。枯柳纷纷,飞檐阴影;是衰弱的鸟鸣,使寂寥惊醒。千年的古村,在沉寂中开始蹦跳;起伏着些许繁华,摇撼着依旧枯颜。石桥万年,水流杂变。在沉重而疯狂的脚步里,在湿地浪花飞溅中,它冲击着渴望的旅程。高河镇在风雨中悲壮,并且迅速地翻动着历史的册页。

这里有游移不定的汗水和目光涣散的人们,用手臂相缠着温润如玉的原野。四野暮色,蛛网淡薄,它的内涵丰富,只是常常会被人忽略。山村静谧安详着,在哀叹的岁月中憧憬着。小路上雨过薄泥,凉润依稀。这里像是有了对微微作痛的抚慰,却散发着浓稠的泥土味。渐浸起伏的河流,曾经翠绿的树叶;都在江波馥郁中,随风潮雨浪而东逝,浮沤邈远而渐渐微不足道。

高河镇是安徽省安庆市怀宁县下辖的一个镇,地处皖南,长江北岸。高河镇是现在怀宁县县城所在地,旧名高河埠,是安庆通往江淮的北大门,也是皖西南地区通江入海的咽喉要地,素有“襟江淮,控鄂赣”之说。东南与万桥接壤,西与枫林、秀山两乡毗连,北与金拱、育儿两乡交界。历为区、乡驻地。一九八五年改乡为区级镇。地属丘陵,少数为圩畈区。高河横贯境内,注入芝麻糊。高河埠历史上是高河大米的集散地。主要为用材林,少数为经济林。高河镇作为怀宁县首城首镇,距合肥一百五十二公里,距怀宁老县城石牌四十公里,距安庆、桐城、潜山均为三十多公里,处于桐城、潜山、安庆中心位置。二零零二年元月十八日怀宁县县城由石牌迁往高河。有合(肥)九(江)铁路、合(肥)安(庆)公路、安(庆)潜(山)公路过境。

过高河新桥往东,便可以在青山湖面或道桥上消遣。经杨梅山,可以见到温河寒潭。至五昌岭,可以看到山水憔悴容颜。我在无奈的西北冷风里,看着霉腐树叶的乱舞。藤藤蔓,纠纠缠缠,惹人心忧烦。在破碎支离的垂钓记忆里,我心绪骚乱彷徨,而渐至沉默悄然。我咀嚼残破的涩酸,在艳阳晨光里却焦心一片。我感到窒碍难行处,在柳冲,在牌楼龙嘴。这里桎梏生疏,我顾盼苦恼着而踌躇不前。我渐渐进,等到再翘首东望,凉亭乡已经映入眼帘。

雨夜凄惨多,失意也多。但凡失意多,诗意也多。这里水仙云雾,芬芳迷离;或忻然忘恚,在岑寂中繁喧。双河口水渐宽,循西南,循观音河而至。经上下塥州,沟壕皆故辙。秧八团至新桥,杨柳枯枝横陈,萧萧景,糊糊涂涂。这里也有潭影树阴,青藤连墙。我远远望见河面飘忽疏疏,渔民浅情地把网摇。我离远了田野篱笆,上新桥,环拱连连,便是所谓的阳光丽景,高河埠了。这里景色斑斑澜澜,令人目不暇接。

溪水浪花,总会缠绵我的梦中。母亲和花猫,石墩与柳树根都有,还有溪旁碾坊的笑脸,或蒙蒙懒懒,晚霞金光满竹林。不一而足,都在我的记忆中,在麦田中。高河埠西潘家嘴,川灵地秀。小枫、树塘,龙河、新庄,养育了一代诗魂。海子一生匆然,但麦地依旧。它生疏了父母,却养育了麦地诗文。海子墓朴素大方,初修时却无碑。(怀宁旧风俗:未结婚或者非正常死亡者,不得葬于祖坟山和立碑。前者称“幼孤”,后者称“凶煞”。)这是怀宁逸雅的旧风俗,玷污着历史。怀宁民俗使然,无需赘言。后墓前立碑:一条黄龙盘在墓碑的顶端,墓身正面有两个小龛。海子从西藏背回来的那两块玛尼石,被他父亲镶嵌在右边的佛龛里。他父亲深知那是海子深爱之物,便把它留在墓上陪伴海子。娇嫩的薄云,飘向炫目的碧空而去;只留下沧桑的传说,梦的飘逸。

高河古埠,东南入口,原有一幅石刻地图,今已不存。尘封的古镇,曾有过历史的镌刻。商铺、客栈、四合院,古色古香,饱经沧桑;门槛、台阶、青石路,淡淡地追逐温润的时光。城墙的斑驳,乌篷船的孤独;光阴流转,往事沉淀,它们都曾编织过千年的暧昧喧嚣。斜阳多生烟霞,岁月也有荒凉。黄梅曲子悠扬,也诉说着世事沧桑。这里白云悠悠,河水缓缓;云水过往,一梦千年。昔人已去,古镇残留;青砖绿瓦,还留在街道埠口。

我的寂静清淡的旅程,不再是当初向往的平凡的似水流年。我在古镇中走过的风景,短暂静美而无偿。这里没有红尘万丈,却白璧无瑕;只有小桥流水,巷弄人家。老城古镇景观,喜笑狂舞。我这个苦思的过客,也沉醉其中的纷纷扰扰。我萦绕于心,在仔细品味中修行。我静思着亭雨砸石板,树叶悄随水。我想着没伞可打的无奈,有伞不打的境界。轻薄桃花逐水流,人生有情不清欢。古镇历史悠久,曾是要道驿站;在如晦的风雨中,神奇而美丽。高河人用闲散的时光,讲着斑驳的故事,微笑着古镇人。

昔日高河埠码头,在现在新桥下游,是真正的繁华所在。码头上行约百米,有实木结构门楼,古香古色的院落,客货栈建筑群。青石路铺满了岁月沧桑,车辙痕留下记忆中岁月的繁忙。古老码头伫立于岸边,尽享了昔日繁华和荣耀,如今只留下落漠与寂清。青石砌墙,碧瓦敷顶;房檐飞翘,错落有致。中式花格木门窗的排楼,原始风貌的雕栏画柱。院子厢房之间有走廊,拐角处有台阶,拾级而上便是二楼。商贾依托宽敞的庭院和库房经营米店、油纸伞铺,久盛不衰。鼎盛时期,人烟辐辏,货物山积;窗泊百舟,门走千车(独轮土车)。高墙碧瓦的客栈依旧,陈迹斑驳的码头已时过境迁。花开花落,阴晴圆缺;高河古埠,已不再是当初的少年。

高河大米与高河镇。南宋以后,安庆成为商业重镇,是皖西南物资集散地和总口岸,是皖西南粮油贸易中心。县内以安庆为中心,石牌、高河埠为连接点,沟通农村诸小集镇。民国初至抗日战争以前,境内私营一百一十多家饮食服务业,分布县内农村集镇和交通要口。石牌、高河为历史老镇,菜馆、茶馆、旅馆、浴室、理发店、洗染等业各占十五、六家,无固定照相座商,多为流动照相商。当时,在乡镇私营饮食服务业中,较有名气的牌号有石牌上下街的得月楼、天凤楼酒馆、水陆集茶馆、别有天、星星旅馆及高河的安达饭店,招徕四方客商,经营红火。安庆大米主要来自县内高河埠、三桥、育儿等地。每年新谷登场时,每天上市量都在千担以上。其上市米色首推高河埠的柳籼米和小麻稻米,煮出的饭香软可口,备受顾客青睐。大米市场以内销为主。买米的顾客,有本城的“三坊”(糟、糕饼、炒)和点心店;有本城大米号派专人上米市进米的;还有一班“米虫”,给本城的中、小米店进米;其中也有本城的居民。高河埠东联安庆,西接大别山区,有大河直通长江,是皖西南粮食集散地,其芸田高下二畈稻米,米质最佳,誉称“高河大米”,闻名遐迩。集贸粮行与安庆不同,以经营大米为主,兼营杂粮。从清末到抗日战争前,全县共有大中小粮行三十四家。分布在高河埠十一家,石牌十家,洪家铺八家,江家嘴五家。其中较大的粮行有石牌的潘光裕,高河埠的张全顺、张庆昌、张隆盛、谷乃登、兆丰等六家。高河大米在明清时期,有“贡米”、“安庆府米”的誉称,因产于高河埠一带,故名。其所产稻米,垩白少,一经加工,质优色白,光滑柔软,煮饭香软可口。民国四年《怀宁县志》载:“而以米色较之,尤以高河铺(埠)芸田二畈之稻最美,城中(指安庆)通岁之米多取给焉。炊之,信饭抄云子白也”。当时俗谚赞:“杨柳籼、麻壳籼(均为水稻名),一人吃饭二人添”。从清代至民国期间,高河大米一直在芜湖、安庆市场享有盛名。二十年代后,有米店、牙行几十家,南北客商,云集于此,农历八至十月,门庭若市,见天成交大米千余石。当时的南京金银山大粮行、镇江复华米行及芜湖、九江米市都与这里有往来。

高河在简陋中,谨持温婉娴静;于缜密催窘里,恣意荡漾而不羁。玲珑的小镇,奢求璀璨:壮阁飞檐,傲然不群,风云巨浪,睥睨万物。热辣辣的期望,有些怀宁弄笔者,把它写成了现实,令人忍俊不俊,或贻笑大方。离群索居孤陋寡闻的人,不可能说出平淡的高河。高河刚刚起步,没有披红挂绿,更无星光辉映。辽阔乌蒙的原野,还只是一片处女地。

我踏着村巷卵石路面,看着沉甸稻穗蓓蕾满枝。悠飘的晨风,湿润着眼睛。君子红影,石榴金罍。树木英姿飒爽,我深情地祝福着,柔嫩婆娑起舞。楝花倜傥风流,紫薇随风飞浦。我欲拥抱美景残屑,留下一片心情记忆,可是犹不可得一缕余霞。

高河大河北面,合(肥)安(庆)公路东面,院落耀眼明亮,厂房机器隆响。梧桐美浓,槐柳苍虬。人影交错中,市井声响也极其嘈杂。人们生活的脉动,从平凡的住房上可以看出,辉煌而壮观。这里也有阴暗的储藏室,在灯火中倦缩着;熏黑的瓦屋顶,流莺、麻雀停留其上。繁花桃李,浑浊溪水;嫩芽多美妙,追逐着春讯。莽闯而幼稚的年轻人,无意间把车停在了路道,而怨言迭起。老太太的破录音机,扰乱着小街的安静,而无人过问。还有仓促的建筑,来不及刷白的墙壁。还有瓜架缠绵,角落窗台,参差斑驳,如此等等。这里主题柔美的旋律,在青春追求里,热情而激荡着。

“福惠寺”,坐落于高河村。寺庙主要殿堂面积四百平方米左右,附属房屋面积六百多平方米,供奉佛像近二十尊。有专职教职人员。寺庙祠堂,庄严而安静。

河北路东,景色美丽朦胧。少许的夕照下的沧桑,在古堡城墙下的河边孤零着。江家湾、马家墩,繁花野草,枯枯荣荣。野兔狡藏,蚂蚱飞溅。柚树、马塝、下侯庄,河水哗哗,人来人往,财源茂达。永丰、清塘、白马,有蜿蜒的小路,一直通到大树岭下。这里的人们在轱辘井绳里,过着风调雨顺的日子。徐塝、鲍桥、夏家嘴,栅栏精巧,墙檐晚霞。这里月亮皎洁,女人丰盈。河水波涛,也许愠怒着,只因牛儿焦渴,饮着柔润酥酥的河水。胜利离大河,稍远而北向。门洞石阶,颓废墙垣,沉沉静静。和平近毗,渔歌路闻,潮润清音。双牧最北,而近三鸦寺湖。辽阔的天宇,丁香蓓蕾;酣绿嫩荷旁,有人在青石钓垂。柔情倦致的小姑娘,陪伴着一叶扁舟,或在绿纱窗里含娇羞。光影晕染,甜风吹拂里,还有三鸦(怀宁人俗称“喜鹊”为“鸦鹊”)与鹊仙子的传说,有琐碎的悲壮与快乐。沐浴在流金飞彩中的三鸦寺,神秘安静地坐落在山峦沟壑、森林河湖间。这里山水绵亘无绝,雄浑而敞博。

安(庆)潜(山)路东,合(肥)安(庆)公路北。因建新县城,旧貌拆迁,而几乎无一幸免。前进、陈家嘴、塘里屋,原是中等村庄,六七十户人家,散散漫漫,分布于山坡小河。自西向东延展,沟壑相依,犬牙交错。东边大河口,一直伸到三鸦寺湖。龙岗、板桥、二里半,这里有赭色山峦,炊烟、藕荷、暮霭。远远近近,若隐若现,村庄慵懒而缓慢地舒卷着。李庄、金塘、五里嘴,峡谷凉意风乍起。壕涧亭院,都在五彩云霞中。廊檐窗棂,更是线条柔美。金星、黄竹园,有香樟多繁茂。晨光浮游中,人们就开始了缀网劳蛛的生活。这里紫荆薰香,而书声琅琅。自然也有枫杨衰草,空空荡荡,在荒坡沟涧,不足为道。

春种夏锄,秋收冬藏。广袤无垠的土地,需要耕耘的日子。小鸟轻盈,蚂蚁巢穴;都在平凡的生活中,追求着阳坡嫩绿。青杨白桦,草棚瓜架。道路沟渠,烟囱篱笆。黄鹂留恋嫩柳,野鸡孤芳自赏。山岭葱郁,溪谷瀑布。泥土清新,灌木密实。或令人激越的山洞里豁然开朗,或琴瑟散漫,余音绕梁。还有带刺的玫瑰花香,煎熬的大米糖粑。勤劳勇敢的人们,繁华的高河,和田野山冈而相得益彰。

草木鱼虫,高河流水。在比较宁静的超然中,河道因不断地从上游带来泥沙,不治将会更高。它弥散着温情洒脱,也放浪在苦涩的尴尬中,高河在风风雨雨中走过,孤傲而哀凉。那些抱残守缺,耍丑售陋的日子,早已一去而不复返。高河在改革,在锐意进取。它必将跻身于繁华古镇之列。因此,二零零二年,怀宁县县城由石牌迁往高河。时任怀宁县财政局党组书记程学海,立场坚定,力排众议,不远万里多方筹资;为创建美丽县城,立下了汗马功劳。激动的波流,奔腾不息;桃李馥郁,下自成蹊。如今高楼大厦之地,都曾经是一片贫瘠。拓荒者用自己的青春,留给后人若狂的欣喜。

政府市民广场,中立塑像而磅薄。远立蘑菇亭于对侧,旁置文化广场,皆隔稼先公路而望。县镇府大楼巍耸,如翼欲飞,又如展臂欲拥。车流人多,奔波不息;树影花移,婀娜多姿。怀安河风景独秀,广场前姹紫嫣红。灼灼其华,而无尘封雨渍;这里燕舞蝶飞,而无嫉妒抱怨。毫无矜持的风骚女,温情脉脉的广场舞;也算是一道风景,慢慢氧化着高河人。

稼先路文化广场,芬芳浸染而阔广。千禧桥上,色泽梦幻;夜深静悄,幽雅如诗。名人浮雕,庄肃精凝,崎岖烟波,锦绣灿烂。《孔雀东南飞》浮雕,如久恋寒浆而悲怆凄凉。四大徽班进京浮雕,抱霞摇玉而重塑灵魂。温热怡情的大视屏,平静中解说喜怒哀乐。不翼而飞的孔明灯,带着千年的神话,由此笑傲天涯。这里热恋中的男青年说,高河最漂亮的女人,就是孩子他妈。他也不怕别人听见,会笑话他。

怀宁独秀公园,坐落于高河镇内,因陈独秀而得名。整个公园的设计和建筑风格,以彰显党史、纪念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创始人陈独秀、怀宁地方文化特色为主题。怀宁独秀公园以五四运动总司令、新文化运动旗手、中国共产党创始人陈独秀的名字命名,旨在弘扬传统,激励后人。独秀公园,占地十二万平方米,内设新青年雕塑广场、铁笔丹心雕塑、继往开来雕塑、独秀广场、古树广场、黄梅戏广场、陈独秀故居广场、景观置石广场、造型花架、木平台、陈独秀史料馆、陈独秀故居、仿南湖游船、陈独秀塑像等景观,集纪念、教育、研究、生态、旅游、休闲等多种服务功能为一体,并逐步将其打造成重要人文景观、红色旅游基地、革命传统教育基地和陈独秀思想研究基地。

王星拱、程学海与高河镇。王星拱(1888-1949)字抚五,高河埠王家大屋人,我国著名教育家、科学家、爱国民主人士。一九一六年王星拱获英伦敦大学化学硕士学位回国,应蔡元培之聘,担任北大化学系教授兼二院主任,历任南京教育处处长、中央大学化学系教授兼教务长、安徽大学校长、武汉大学校长、中山大学校长,著有《科学概论》、《科学方法论》等作品。王星拱一九一零年加入中国同盟会欧洲支部,积极参加反清活动,曾与陈独秀等共同组织大学生俱乐部,并参加《新青年》的编辑工作。王星拱断然拒绝当局让其去台湾的要求,后因积劳成疾于一九四九年十月病逝于上海,刚上任的陈毅市长以“一代完人”的挽联,以示哀悼。后,王星拱遗体被运回家乡,与亡妻叶玉芝合葬于故里。王星拱墓位于高河镇凌桥居委会。后,武汉大学、安徽大学、怀宁县政府及其后人将其墓地重新选址,迁葬于此。程学海(1945-),名学海,素以名行世。怀宁县甘露乡火把山人。怀宁新县城搬迁运动的主要倡导者与实践者。中国共产党党员。自幼聪颖勤奋,因家境贫寒,读书至安庆专科学校。嗜学博览,经史百家,积书近万册。曾历任石镜初级中学校长、石镜乡教委主任、石镜乡党委副书记、怀宁县合九铁路石镜段指挥长、黄墩乡党委书记兼镇长、怀宁县审计局党委书记、怀宁县财政局党委书记等职务。他为人敝屣富贵,仗义疏才,文士风雅,反对礼教,亦鄙薄功名,不乐士进,追求实业。他的业绩一向为人称道,尤其是在怀宁新县城搬迁到高河中,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揭开了怀宁史上新的一页。

独秀公园距二广场,西北行百米而渐至。独秀公园记载着散落岁月,因陈独秀而得名。尘土飞扬的慰藉日子,不灭的是信念追求,科学民主。蛛网幽影里,有往昔的许多缠绵;无法掩蔽,我也无法洞穿。暴雨野风会胡搅蛮缠,乌烟瘴气引人啼笑皆非。也许疲惫,也许憔悴;许多的东西,卷离了历史,集结在现在。但是公园风景,如画如梦,渴望着新奇的雨燕画眉。

百年尘封的历史,需要温顺地清理。王星拱与陈独秀,共建大学生俱乐部,编辑《新青年》杂志,具体情况已不得而知。洪水飓风,天翻地覆。同乡同渡,同舟共济;满溢热情,彪炳史册。阴云雾霾之后,寥廓的天地,百鸟争鸣,春酿绿荫。青翠群山风飒飒,无际原野水潺潺。高河在舟楫奔流中,笑看着波涛浪花。

茸茸绿草起伏,桃艳花浪如血。革命者用前仆后继,浓重着继往开来。洪传经、操文质、汪永跃等,为着温厚的草地,为了母亲的微笑,让生命与山川同行。山草生命不会灭绝,因为果实继续繁衍生命。坚挺的枝干,朴质的茎叶。无论风霜雨雪,无畏声威荣辱;于微不足道中,意气风发,荣荣香馨。篱畔檐下,奢豪繁华;都惦念着微贱的热欲,崇尚着无私丰献。

秀山北麓、皖水之滨,高河中学,文韵墨香。文清、端三,首发其祥。从金拱汪家祠堂,到高河红旗龟山;私塾祠堂到示范中学,六十余载的风风雨雨,历尽沧桑。凤鸣书院,历经搬迁;几易其名,终定高河。书院学堂命运坎坷,流离颠沛分离聚合。辛酸艰难中百折不挠,许身社稷报效着桑梓。镇中、振宁、独秀,更是推移着普九时光。这里有沉重的翅膀,诉说苦难;但是理想的胜景,使人稍怡宁神。莘莘学子,经历着苦辣酸甜;在时代风雨中,追求着妩媚娇妍。

高河大道,路阔人少。覆盖整齐,华灯景茂。街坊趣谈,灶膛割草;或无聊地编织拖鞋,或频繁地串亲走戚。他们走着宽阔的水泥道,怀揣着摘蕨菜的心情。路不拾遗,或许是高河人的美德,或许另有其因。若独女行走,尽量在天黑以前;因为夕阳西下,人影难觅。在流沙岁月,多触景生情;除了少数干道,余皆白路青樟。朱楼绕烟云,若青丝伴孤灯。高河用朝日微笑,祈盼着巨商投资落成。

怀宁县城搬迁之日短,与千年古县城相比,文化底蕴、人脉商道,力不能及、悬殊较大。但其发展,日新月异;晴朝恒久,蓬蓬勃勃。美丽勤劳,但不富裕的怀宁人,穿枝拂叶,智情谐行。他们沉稳地步履,热烈而机敏;玲珑地迷恋,濛濛而温馨。蜜蜂飘然,轻微蜜甜;蝴蝶飞过,紫藤花开。弹指间深沉婉转的黄梅戏,花开花落名扬四海;我在高河落笔处,云卷云舒,但求回眸处浅笑如初。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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