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挼搓生活中的葳蕤娱情,或紫气倩丽,或琼花艳葩,都仿佛是翩翩摇响的朵朵春云,飘眼而过。花纷沁芳,掩翳影潭,或凝晶的哗笑,也都因追求唯美而很快地消融。我想若是朝旭浓烈,湖山秋水也会因由阴转晴,而蓬勃和艳丽。山口乡的景色,不仅是夕照彩霞纷披,超俗无碍而清澈。这里四季景色宜人:春野静伺,温拂秀翠,慧心而妩媚;夏浑潮澜,青茵馥郁,澎湃而逸趣;秋月繁星,凉霭微纳,境幻而息息;冬光绰约,惠绵欢惬,雪蕊而缤纷。
我喜欢纵容想像,而对独秀野花的缀连,往往分不清是寻芳,还是闯掠;是柔情,还是强暴。我想着云影淡淡,浪花零碎,它却有无悔的青春岁月。河浪风烟里,堪怜多震荡;可是骄傲的花草,却追寻着湛露的人生。山口乡有满目的楚水浮山,和倔傲的湖烟江月;也有厚幕下淫暴的壑涧,和骚攘温软的水面。还有许多的美景,深微隐隐,迟重渐渐,弥蒙在暮日的光潮中。
山口乡位于高河镇南面。东濒石门湖与安庆市郊区接壤,西接洪镇乡,南与红星乡、巨网乡隔七里湖、八里湖相望,北与总铺乡、月山镇接壤。辖八个村委会(其中一个渔业村)。乡镇府驻头坡。乡以境内山口镇得名,建国初即为山口区山口乡。一九五八年建山口人民公社,一九八四年改为乡。该乡为丘陵浅山地区。三面为山,南濒皖河,有石门湖及大小湖汊三十九个。山岭主要为百子山、纱帽山。河湖有大量水产资源,山口镇为渔业专业村,兼营水上运输。主要种水稻。除用材林外,有油桐、果木、茶叶等经济林,百子山茶为全县茶叶之上品。山口镇即古皖口,是古代军事重地。唐宋以来,文人墨客,多有诗作。其境内有古城墙遗址,古钱币遗迹、皖口老街、古战壕址等;位于柏子村内的中共柏子山区委旧址“杀尽汗(汉)奸”石刻、杨汝谷墓、柏子晴岚景点等都远近闻名。游水可观龙舟观赏、画舫游船、桃源里景点、七里亭遗迹等。
山口历史悠久,人杰地灵。公元二二五年就出现在正史皇帝“本记”里,距今一千七百八十年。比怀宁县命名早一百八十五年,比安庆建城早一千零三十五年。唐宋时期,皖口两度成为怀宁县治之地。其枕柏子山,挟皖河,濒长江,拥石门湖,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百子山、纱帽山与山口乡。山口乡山川秀美,景色迷人,处处滋漫着绚傲。山峦绵延且林木葱葱,水清如镜或潮浪旋流,温雅似玉又似心潮泉涌,淡淡的山岚氲气又萦绕其间。几座村舍依山傍水,点缀其间,相映成趣,犹如一幅古朴秀美的山水画卷。山口乡以北的婉转原野,在晨曦敛起后,百鸟更加热喧着。它们在清风拂柳中,在颓墙茅屋上,在炊烟斑竹间,或停伫凉亭水榭旁,仿佛不断地嘲弄着彼此的凋智才情。百子山是独秀山经洪镇逶迤而来的一片环形深山,海拔四百三十七米,与石门湖紧密相连。而山名的由来,则有二说:一曰以其有百座山峰而得名百子,另曰因山间旧有百子庙而得名。此庙为南朝齐梁时名僧宝志和尚所建,当年“聚僧百余人”,梁武帝曾封此山为神山。明末著名戏剧家阮大铖十分喜爱此山,而自称“百子山樵”。阮家冲内尚有阮姓后人居住,只是有相当一部分族人,已迁居安庆市区及其它地方。百子山群峰如簇,各具形态,在四山环绕中,关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抗日战争期间,曾为新四军游击根据地,一九四四年中共百子山区委就在此设立,机关驻西峰尖下戴家老屋,附近岩石上尚有当年新四军“杀尽汗奸”的石刻。境内纱帽山,山势奇特。中腹平缓开阔似坐毡,后背突兀象乌纱,左面山峰如双蟠龙,右面山岭若俩卧虎。登极远眺,如虹大江,烟波浩渺;近望宜城,似海市蜃楼。春暖满山杜鹃红似火,夏凉鸟鸣蝉噪山林静,秋色红叶染西山,冬令风轻暖朝阳。还有蜜蜂小鹿,羋羊潺水。石门湖水面辽阔,烟波浩渺,渔帆点点,少鸥翔集。层层雾霭用单纯悠闲的飘散,熏陶着人们年轻的身心。
“百子晴岚”与山口乡。“百子晴岚”,是旧志怀宁十二景之一。“百子晴岚”,是由百子山的自然景观而得名。《安庆府志》(康熙六十年刊本)载:“西北二十五里,蔚然深秀,其上多石,其石磔确,多泉多壑,其流萦带如环,上有独高峰,麋鹿多虎,旧有相子寺,今废”。民国四年《怀宁县志》载:“由长安岭而东至曰百子山,三峰矗立,秀出云表”。百子山主要山峰有金鸡岭、笔架山、狮子山、球山,有一主峰名吼天狮,峰峦宛如昂首雄狮,仰天长吼。主峰西峰尖,三峰并列,统领群山,每当天气晴和,山峦挺秀,满目峥嵘;若蒙薄雾,峰顶则云烟飘渺,峰岚妖娆。入口进山,便豁然开朗,只见梯田层迭,村舍俨然,大有桃花园意境。若大雨初霁,峰岚一碧,飞瀑流泉,则又是一番境界。《怀宁县志》也有所记载:“由口入则酷砑洞开,重峦叠壑,居民数十家,种桃万树,春水生时,舣棹者辄作武陵想矣”。我去看时,正值微雨新霁,山高云淡,平湖城郭,遥遥相接。可是阳光遣散了东面的晨雾,翠山也已排开了周围的雾影。我看见了晕眩的车流路,商店红楼,和白湖绿洲。我看见了窗棂下,剑兰花开;虞美人前,蝴蝶飞舞。我却错过了看“百子晴岚”的最佳时间,又一次摇落了年头,默默惜叹着铅华如梦。
“海门夕照”与山口乡。“海门夕照”,是旧志怀宁十二景之一。海门,有广狭二义之分。广义是说怀宁全境地处长江要冲,向有“枕三吴而控全楚,背淮泗而吭豫章”之险要。古痕枫路,柴扉边畔,密谷深溪,弯弯曲曲而热情着,微羞薄怨地不断转徙流迁着,最后消声沦迹于皖河。皖河在山口乡南面,经虎形,大胜矶、头坡、渔业、庙岭五村,七里湖、八里湖、石门湖,三湖相接,蔚为壮观。夕照红潮,倩影喷情,湖韵风籁,缤纷色彩。彩笔风烟,紫气倩丽。琼花艳葩,飘逸掩翳,万物唯美而消融于眼底。皖河流荡,如云如雾。最终喜来殇去,皖河淡漠流逝,汇入在滚滚长江。此所谓“海门夕照”也。狭义则讲上有小孤山屏蔽,下有拦江矶守门,为上下长江的关隘。安庆南城墙有镇海门,门楼额“海门一柱”,表明安庆的险要。每当夕阳西下,乘舟泛江,晚霞缕缕,跳跃在微波之上;渔帆点点,徐徐驶向港湾之中;远眺天柱衔日,近观龙山巍峨;城中万家灯火倒映江水,水天一色,难辨难分。此所谓“海门夕照”也。
山口乡饮茶民俗。山口乡素来民风古朴,热情好客,礼貌待人,勤劳俭朴,艰苦创业。山口人喜饮茶,遇客先敬一碗茶。山口乡北面的百子村、西面的新铺村均为县內名茶区。客来敬茶是最起码的礼节。所饮多为本地的炒青、条茶。谷雨前后采贮茶叶。居民一般每日泡一壶茶供全家饮用,讲究的另备有紫泥茶壶或茶杯。农民所喝茶叶质量较次。旧时农名喜欢在马罐里放茶叶末和水,再放进锅灶里煨开喝,现在基本用水瓶或茶壶泡茶。山口乡人向客人敬茶,端盘有用手端和盘托两种。来客只有一二人,上茶一般用手端,如果来客多,便用盘托送。多以长幼尊卑定送茶顺序。送茶时,送茶人不能与客人正面相对,而要侧身上前;同时说声“请吃茶”。上完茶后,退时也不可背对客人,要侧身而退。送茶时,托盘可以无方向,但茶碗碗把应朝客人。用手送茶时,也不能捏住碗口,而要一手托碗底,一手帮衬碗把向着客人,双手递送。如果是双手都端了茶,应说“对不起,一只手咯”,以表示歉意。山口乡客人吃茶,也有一定规矩。接茶要用双手,茶碗一般端在手中。如暂时不吃,应放在桌上或茶几上,不能随意放在地上或其它地方。茶吃完后如主人未来收碗,应自行将茶碗放回茶盘。客人告辞时,应说“多谢茶”。山口乡吃茶与婚姻民俗。旧时山口乡民间男女相亲俗称“看家”。相亲之日女方来到男方家,男女能否相成亲,要看“三碗茶”。第一碗是男方端上的待客茶,不管小伙子是否中意,这碗茶姑娘只管吃。但端第一碗茶时,姑娘会仔细观察小伙子,并决定中意否,如不中意第二碗茶就由母亲或家嫂接茶,姑娘见后便起身告辞。如中意,由姑娘再接第二碗茶,这回由男方决定中意否,如不中意即可推托离去。如中意,姑娘在端第二碗茶(即定情茶)时,小伙子要将礼金放于茶盘里,称“压茶盘”。第三碗茶双方基本定终身。并且有媒人为证,不得返悔。随后再吃正式的“看家茶”,即用鸡腿下面条,或泡米和鸡蛋。山口乡人每逢红白喜事,主人都设一茶房,请几位妇女专门准备泡茶,为亲朋好友敬茶。民间请艺匠做工,主人还在工间奉上茶水和小吃称之为“歇茶”、“歇伙”或“过昼”等。
山口乡人也在繁华渊薮中外出打工。早已顾不得许多的民风乡俗,陈规陋习。他们淡笑明眸,淡红眉尾;或落寞梨花,秋月雨丝。他们在无尽的疲倦中,寻找着经济的梦魂;在日炙下,滴落苦汗若雨。他们曾记起莺燕呢喃,湖畔闲踱;但是颓废的高铁,撕碎了温柔。这里也有不堪朦胧的新鲜事,或警切斟酌的话语,或善人的慈悲行径,如春野花草,志得意满,而欣欣向荣。
山口乡以境内的山口镇而得名,古时候称之为皖口。皖口者,皖河入长江之口也。别看现时皖口不过一个渔村小镇,在历史上却是赫赫有名的军事、政治、文化重地,是怀宁县所有集镇中最早见于正史的一个古集镇,《三国志·吴书·孙权传》有载。皖口是古代军事重镇。小小的古镇,有文字记载的就有四次重要军事活动。公元二二八年,孙权、陆逊歼魏将曹休万余兵马于此。公元五五零年,梁朝叛臣侯景派其手下将领伍约、卢景晖杀鄱阳王世子萧嗣,梁将王僧、徐文盛出兵讨伐,侯景亲自率军至皖口,在皖口一带对峙达三个月。公元九零三年,宣州节度使田君与吴王杨行密有怨,勾结朱全忠对杨进攻,杨调李神福应战。公元九七五年,宋太祖遣大将曹彬在石牌造浮桥,渡军伐南唐,南唐洪州节使朱令斌率众十五万援金陵,至皖口为宋师阻击,战舰被烧,朱令斌大败被执。皖口是怀宁县古代政治重镇,曾先后两次作为怀宁县县府所在地。第一次是唐高祖武德五年(公元六二二年),怀宁县分为四个县:皖城、安乐、梅城、皖阳,其中皖阳县县治设在皖口,设置时间一年左右。第二次是南宋嘉定十年(公元一二一七年),到南宋景定元年(公元一二六零年),设置县治时间四十三年。皖口还有一座城隍庙,建庙距今约有七百年。皖口城隍庙,当地百姓称为“府城隍”,而安庆市东门的“城隍庙”一直为“县城隍”,皖口的城隍庙比安庆的高一个级别,也许与皖口的特殊历史地位有关。皖口遗存着大量文物胜迹,距岸十多米的河床上有古城墙遗址,枯水期可见古城墙基脚,当地百姓早年挖起的古城墙砖上刻有“怀宁县”、“太湖县”、“桐城县”、“潜山县”等县捐制字样,有的城墙砖上,还刻着人名。 镇西塔岭上可见古时战壕,还有宋代房屋遗址,古钱制造厂,清代古井等等。
背临百子山,面对石门湖,依山傍水,景色迷人的皖口,其独特的山水风光,令历代文人墨客迷恋往返。 皖口又是怀宁县古代一座文化重镇,历代文人墨客纷纷来此巡游,吟诗作赋。唐代的李涉曾作七绝诗《井栏沙宿遇夜客》:“暮雨萧萧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相逢不用相回避,世上于今半是君”。宋代的王安石曾作《别皖口》《过皖口》《渡长安岭至皖口》等诗作,黄庭坚曾作《发舒州向皖口道中作寄李德叟》。明曹学全诗作《皖口阻风二首》,刘基诗作《江行,为余庭心》。
清汪宗周诗《舟过皖城》,施润章诗《李阳驿至皖口》《侯风皖口》等等。“下有七里长亭,上有五里大庙,日有千人作揖,夜有万盏明灯”,栩栩如生地勾勒出了,皖口当年的繁华与兴盛。山口乡历史悠久,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物换星移,风华正茂,今天的山口乡,正以其古朴舒婉的情杯,喜迎着四海宾朋。
杨汝谷墓、龙隔墓群与山口乡。 杨汝谷(1665-1740)字令贻,山口乡人,清朝官吏。康熙三十九年进士,授浙江浦江县知县。行取,授礼部主事。三迁监察御史。河南南阳镇标兵以知府沈渊禁博,劫渊,围诸教场三日。汝谷论劾,上遣尚书张廷枢等往按,谴总兵高成诛标兵之首事者。别疏言:“选人待缺,辄言出为人后,或值远缺,报治丧,冀更选。请饬选人具三代,已选,复称出为人后,报治丧,以不孝论”。下部议行。六迁兵部侍郎,兼署左副都御史。疏言直隶被水灾,请运关东米十万石至天津,留南漕十万石存河间、保定适中地,分贮备赈。下部议行。高宗即位,调户部侍郎,疏言:“河南荥泽地滨黄河,康熙三十六年河势南侵,县地多倾陷。民困虚粮,流亡远徙”。上命河南巡抚察议,删赋额。寻迁左都御史。乾隆三年,以老乞休,命本省布政使给俸。五年,卒,年七十六,谥勤恪。杨汝谷墓位于,山口乡百子村石门湖畔,狮子口大桥左侧的纱帽山之巅,为夫妇合葬墓,海拔四百米,有墓圹、墓碑(无字),正前墓圹石上浮雕舞鹤。距墓二米处立方形华表一对,高近二米,宽零点三米,左侧碑文:故光禄大夫予告都察院掌院左都都御史加之三级湓勤恪杨公漳汝谷大人之墓;右侧碑文:故诰封一品夫人杨母刘太夫人之墓。两碑均同样署:“经廷讲官太得保和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三等伯加十级张廷玉顿首拜题”。时间两碑均署“大清乾隆十一年岁次丙寅孟春月丁丑吉旦”(即一七四七年)。两碑同署其两孙、曾孙、玄孙名。龙隔墓群位于,山口乡山口村南龙隔后山岗,处皖口古城以南,无封土堆,沿山岗坡脚部暴露多处汉至六朝砖石墓。一九八四年于龙隔水边取窑土,掘毁汉墓一座,出土有长柄铁刀、青瓷碗以及东汉五铢钱币。
山口乡具有优良的革命传统,和改革开拓精神。他们面对断瓦残垣,圮圯败叶,或是充满荆棘的人生路程,不畏艰难险阻,孜孜追求幸福而不舍,甚至奉献出宝贵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山口乡民出没务奇而实际,谙透世事而野居。他们在艰囧中烂漫地变迁,知识也不再淤塞于浅薄。他们不再是发霉角落的男女,蒙上着传统的灰尘,而是积极的开拓者、革命者。他们将继续引领时代,而一往无前。
阮学桂、戴尊三与山口乡。与阮学桂(1903-1945),女,革命烈士。百子山阮家冲(今山口乡庙岭村)人。一九四三年十月,中国共产党在百子山地区建立抗日游击根据地,阮家冲交通站的交通员,即由女员阮学桂及其妹阮学志担任。(一说:一九四四年五月,中共百子山区委在阮家冲建立交通站,阮学桂担任交通员。)任务是:为百子山游击队传递信件、情报,侦察敌情。她机智、勇敢,完成任务。一九四五年三月,奉命送新兵去花山,途经茅岭,不幸被日军杀害。戴尊三(1915-1944),原名家海,百子山戴家老屋(今山口乡百子村)人,革命烈士。一九三八年六月,日军侵占安庆。月形山、洪家铺等地,驻有日伪重兵,他们常派小分队到百子山一带骚扰,烧杀掳掠,无恶不为。目睹侵略者的残暴行径,尊三义愤填膺,决心参加革命组织,向敌人讨还血债。一九四三年冬,中共桐怀潜中心县委派员开辟百子山抗日游击根据地,戴尊三主动接近工作人员,帮助工作。一九四四年二月,中共桐怀潜中心县委大队八中队来到百子山冲,他报名参加了队伍。从此积极工作:侦察敌情,出外联络,协助扩军,征集税收,筹集粮草,安排住宿。同年四月加入中国共产党,不久即担任百子山党支部书记。六月,百子山开始建立游击小组,后称游击大队,他既是组织者,又是指挥者。先后担任副大队长;大队长等职。他的家成了党的工作人员的落脚点,渐渐地戴家老屋成为游击队活动的重要据点,而他则是据点的主要负责人。一九四四年九月二十日,叛徒刘凤竹带领一伙伪军,趁着夜深人静,突然闯入戴尊三住宅。他与另外几名同志猝不及防,不幸被捕。在关押的三十四天里,敌伪多次审讯,数次动刑逼供和用女色诱供,始终坚贞不屈,守口如瓶。十月二十四日在月形山黑子岭惨遭杀害。
颟顸情热,仁厚质朴的山口人,常常流动着明澈与真诚。这里也有无奈的花魂忧伤,豪爽的痴爱彷徨,和童稚梦边的怅惘。我曾经牵手在黄昏街头,如火的痴情,在无羈的冲动中信誓旦旦。现在锐敏的微风唤醒了,我无限的眷恋。我想起柔媚薄感的月桂,和绿梅紫藤,还有敏慧如水的小姑娘,浣纱趣话,希冀青芽。我想起了男儿的坦荡,少女的柔肠。我冰寒的情泪,在风月淡淡,心殇沧桑里,似成风雨而莹霜。我慨叹人生短暂,曙光炊烟,浓树女墙,都只是在山间晚梦中。我盼望激情燃烧的星光,火焰炙热而无边。我盼望四季的记忆里,有浪漫的雨滴,疏林花絮,抑或彩霞纷披。
我日耽风雅,无念自己写下素事篇章。每援笔饰笺,辄劳悬怀,命蹇如斯,殊觉赧颜。我在此只是淡写生活旋律。我非倩人,亦无蓝本,信步观场,稍散郁滞,慨当以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