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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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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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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儿时读书味

儿时梦语匆匆过,唯有读书历历晰。

忆及儿时,些许调皮些许懵懂在脑中像流星一样划过,不留下任何痕迹,唯独关于读书的镜象,就像投影仪成像一样越来越清晰。

记得读初一时,我已经是一个十足的武侠迷了。金庸、古龙、梁雨生、王度庐、卧龙生、陈青云、倪匡……这些武侠小说大家的作品,无不涉猎,一度梦想自己成为小说中的某位少年侠士,配剑骑马独创天下笑傲江湖,可惜终未成侠,也与英雄擦肩而过,但是武侠梦仍然伴着我成长。

儿时回家读课外书,往往不敢在父母亲面前正大光明地看,一旦被他们发现,那书肯定是要被没收的,而且说不准屁股会挨上几巴掌,因为他们怕影响我的学习成绩,虽然那时我的总成绩从没排过年级第三名以下。于是做完作业之后就早早的上床睡觉,等父母亲的鼾声有节奏的响起,就把煤油灯点燃放在床上的搁板上,把蚊帐放下来,再在蚊帐上粘几张报纸,避免光线外泄,便放心地读起来。

因为家穷,没有办法把想看的书全买上,所以学校对面的一个姓蒋的书摊便是我们广大书迷时常光顾的地方。准确的说,那谈不上书摊,他家里有一个大大的木柜子,那些武侠啊言情啊之类的小说就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了。我们去租书的时候只要交上一块钱的压金,就可以把喜欢的书抱走,当然我们抱走的书多半是从城里二手书市场低价买回的盗版书,只需支付一天两角钱的租金,就可以在书海里自由自在的畅游。可以说,儿时的我是一个盗版书的拥护者。

因为租金是按天结算,为了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租金,我们一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书看完,原则上一套书在手中滞留的时间不超过两天。但是,金庸、古龙、梁雨生、琼瑶小说里的诗词实在太美妙了,一时间又记不了那么多,于是便把相关的诗词抄下来。有时候,逼着要还书,就把那有诗词的几页直接撕了下来,虽然终是小心翼翼地把书归还给蒋先生,可总觉得好像欠了他什么似的,每次见他总不敢抬头正视。

爱上武侠小说之后,自己的作文便经常当范文在班上朗读,虽然普通话不太标准,可是每当老师让自己上去朗读作文的时候,仍然挺着胸膛走上讲台。有一次老师把我的一篇稿子寄给了报社,发表在《少年文汇报》上,于是便把自己当成文学青年,妄自菲薄取了一个笔名叫“半仙”,为“半个诗仙”之意。可是,之后我所写的那些所谓的散文和诗,除了被一如既往的在班上朗读之外,一直没有被其它刊物采用过,白白的浪费我很多张邮票。

因为爱读书,我身边的伙伴们都很喜欢和我一起玩,因为他们想听我讲那些武侠故事、爱情故事,每当他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我总不忘记告诉他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读武侠书,做武侠事,否则你这武侠书就白读了?某年除夕,父亲让我亲自学写春联,我便把“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贴在了门框上,并作了个横批:侠气迎年,父亲看了之后,很是高兴。

某天,微友和我聊起博览群书时的幸福时光,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完整地读完一本书了。他调侃道:“儿时没有钱买书想读书,现在有钱买了很多书,但是不想读书了!”霎时,我们相互感叹:最美儿时读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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