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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永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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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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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风景

 破晓,晨曦以不可抵挡的温柔,轻轻推醒沉睡中的我。揉揉朦胧的双眼,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的缝儿斜射进来,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推开窗户,鸟雀们已经叽叽喳喳的在窗外的香樟树上拉开了“文艺汇演”的大幕。特别是那只画眉鸟,每天的节目好像都是她主持,当然她魔鬼般纤细的身材、红中带绿的身体、优美的嗓子也理应成为群鸟中的主角。

看看桌上的闹钟,刚好是6点20,看来今天并没有起迟。迅速洗了脸,穿上运动服运动鞋跑下楼梯。早晨的风照温润而略带凉意,桂花树依旧友好的向我问好,垂槐任然毫不吝啬地向我展示她的新绿。今天的早晨真美!

晨练正式拉开序幕,第一个项目仍然是慢跑,目的地依旧是大房子。怀揣着对夏天早晨的无限憧憬,我一个人愉悦的小跑上路。说是慢跑,其实相当于快速地走路,因为慢跑不是我晨练的目的,沿途的农家风景才是我的最爱。

哗哗流淌的河坝河流水,使足力气从田埂里探出头来的小草,河边像小姑娘的辫子一样美丽并且垂吊在河里的柳枝,起早在路上撒娇的小黑狗,田里正在茁壮成长的秧苗,农家鸡棚里高调的叫晓声,砖房门前的缕缕炊烟,早就在田野里躬耕的身影.....太美丽了,比我在学校里在书本里学到的要形象和具体很多。

偶儿会遇上一只调皮的黄狗或者是黑狗,它会和我跑上一阵子,但是绝不出声,边跑还边用嘴舔一下我的腿或是用身子蹭我,等我放慢速度想和它套一下近乎时,它又撒腿跑了,但是等我正专心跑步时,它又突然在我的后面来蹭我的腿。还有黑毛水牛,在我慢跑的过程中是肯定会遇到牛的,农家人一般都会养牛,喜欢早晨把牛放出来吃点带露的青草,据说,牛吃了这样的草会非常健康甚至不生病。那条黑水牛出现了,膘肥体壮的它站在公路上雄视着我,我有点不知所措,是像黄狗一样和我问候,还是不要我通过它的“山寨”呢?正在盘算着如何绕过它时,放牛的大娘发话了:“小伙子,别怕,你走过去吧,没事的!”依照大娘的吩咐,我轻轻地走到了大黑牛面前,正当想一步跨过去时,老黑牛突然把头抬了起来,很友好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它头上像两个月亮似的相对着的触角,它没有发怒。我向它挥挥手,继续慢跑。

要到目的地时,我遇到了一个老人,带着一定帆布帽子,胡须已经花白了,他也向前走着,只是步子和速度比平常人快多了。我已经遇到他有几次了,几乎都是这样走,既不快跑也不慢走。他的举动引起了我的注意,要跑到他面前时,我主动和他打招呼:老太爷好!他很礼貌地侧过脸来,看着我笑:你是小学的老师吧!这老太爷竟然知道我的身份,我故意逗他一下:不是,我在街上做生意的!老人哈哈一笑说:你别骗我了,我每天都看着你从小学那巷子里跑出来!这下该我懵了。

于是,我进一步和他攀谈起来,他说他姓王,家在街上乡政府对门那里,今年70零了,现在气候好,每天都起来顺着这条路走上过两三千米!我打趣地说:老太爷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还锻炼啥子嘛,早上多睡睡不是很好吗?他马上板着脸纠正我的错误说法:年轻人啊,你咋这样说呢?人再老嘛,也要锻炼三,要不然咋能够长寿,我还要帮我儿子照顾儿女呢,这身体跨了,咋完成这个任务啊!交谈中看得出老人是一个健谈的人,和我交谈时,老人的脚步并没有放慢。反倒是,我还觉得有点气喘吁吁的感觉!终点到了,我停了下来,老人诧异地望着我:不跑了?我点点头,他拉起我的手:走,再跑500米!

往回跑的路上,老人没有与我同行,因为他要顺着河岸走,一直走到场镇上。要到城镇上时,转过身,河坝河的河水仍然哗哗地流淌着,阳光闪闪地照在河岸的小树上,青草格外的绿,农人们真正田间演奏着“劳动交响曲”,场镇边上的木材加工厂不时发出动听的削木声,我特意停顿了片刻,眼睛注视着河的两岸,希望能够看到老人健康的身影从河岸向我走来,因为他才是这个早晨最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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