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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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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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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


夏日,静听高柳鸣蝉。

午后不经意的一曲经典老歌,“外婆的澎湖湾”那优美、熟悉的旋律,仿佛又让我寻到了儿时的夏日。

每天傍晚,炊烟袅袅时分,村子西头,由加工厂改造的电影院,时常播放经典歌曲“外婆的澎湖湾”,余音袅袅,韵味悠扬。电影开场前,门口总会聚集不少人。票价大概几角钱,但对多数人来说,也算是奢侈的享受。电影院由两扇大铁门组成,边上开一小门,一条由一米多高的铁栏杆组成的检票通道,作为检票口。那时,一个大人可以免费带一个小孩儿,一些机灵的小孩儿便想法儿跟在大人后面,趁检票人不注意混进去。那些大人或检票人也乐得成全孩子们的鬼把戏。电影院是露天的一块空地,进行了简单平整。音响声音放的很大,很热闹。电影放映到快一半的时候,大铁门打开,这时还在外面守候,不愿离开的人便可以免费观看了。

对于我们来说,还有比看电影有趣的去处。几个小伙伴一起去听瞎白话。在我们前院儿,有一位特别有学问的老爷爷,肚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有趣好玩的故事。每当晚饭后,老爷爷便拿着小板凳,坐在自家院门口开讲啦。我们几个小伙伴或坐在石头上,或脱掉一只鞋,坐鞋上,当听众。老爷爷约莫八十多岁,牙齿快掉光了,手里摇一把大蒲扇,蒲扇外边包着一圈白布边。嘴里含着大烟袋锅子,喷云吐雾,有点飘飘欲仙的味道。他总是不紧不慢,有时一字一顿,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沉浸在了故事里。随着旱烟袋锅子火星的一亮一暗,故事也便觉得扑朔迷离起来。大多数是什么演义故事,戏曲故事之类。可惜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只觉得当时很有趣。特别是鬼故事,天黑了几个小伙伴手拉着手一起回家,总感觉后脊梁冒凉气,常常一路小跑,你逗她,他逗你跑回家。第二天,还忍不住去听。

那时,中午叫晌午。吃过午饭,睡个午觉,既消暑,又养神,以便下午干活。以前,家家户户都喜欢铺一张席子铺到地上午休,偶尔穿堂风一过,倍儿凉快。

趁大人们歇晌儿的空,我们便踩着长满热草的小路,穿过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偷偷去河里捉螃蟹。村子北面有一条小河,水清澈见底,一面是石崖子,坐在石崖子上洗脚,甚是惬意。有时候,跑到树林里,坐在草地上,玩升级,斗地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整个世界是属于我们的。

夏日,蝉声依旧,往事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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