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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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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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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系列散文之七:家乡的毛家山连载

出中条山平陆境内祖神山到核桃洼东西的分水岭,一道山梁自东向西绵延起伏约四公里,在十八道沟分开。北面的一道梁一直向西,约六七公里到左家沟。南面的一道梁一直向西,约二三公里到南沟。两道梁象一大一小两条巨龙,梁尾皆被绿水环绕,风水绝佳,灵气十足。北面的梁下左侧,有个风水宝地,称为界元,历史上称为西界元。南面的大梁在银洞岭与南沟村之间,自然形成一个垣面,这就是美丽富饶的毛家山,历史上称为东界元。相传东界元是出皇帝的地方,西界元是出娘娘的地方。至于毛家山有多少年历史,谁也说不上来。反正,古往今来在山西平陆毛家山的传说和遗迹很多很多。

                            

破风水斩龙脉的传说和遗迹

     

       “毛家山要出皇帝,界元要出娘娘。”当时的皇帝知道后,怕威胁自己、皇位不保,边派人遍寻民间,找了个很有名气的风水先生,到毛家山破风水、断龙脉。 风水先生踏遍了十八道沟下的两道梁。处处寻找破风水、断龙脉的地方。

    在北边梁上的槐坪垣,找准一个可以钉死娘娘头部的地方,用一个尺余长的铁钉,压上朱砂,直接钉了下去。从此,再也没见过娘娘的出世。在2014年兴修水泥路时,推土机还真在那地方,王宝全院顶推出来那么一个铁钉来。

在南面梁上的毛山垣,风水先生找到最容易、工程量最小的断龙脉地方,在村里的沟下与西沟河之间,这是龙脉的腰部。皇帝先是派人从村里的沟下往西沟河打洞,快到一半的时候,还没找到龙脉。皇帝一怒,又让人从西沟河往村里挖。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开挖,挖出了一根尺余直径的芦根。可是白天挖开的地方,到晚上又长到了一块。无奈,民工昼夜不停开挖,终于斩断了芦根。顿时,芦根血流不止,一直流了半个多月,冲出了一条村北的血滑沟来。为了以防不测,他们让毛家山的七户毛家人,把祖神山东南坡上守护祖师庙的七神庙搬来重建,压量风水。从此,毛家山该出的皇帝再也没有出来。

如今,村下挖的200多米断脉洞还在,可谁也不知道洞是何时挖的。血滑沟,因为“血”字叫着不吉利,干脆叫成了西滑沟。村里的老年人,还能记起村上的七神庙和庙前两人合抱不住的古柏树。

毛公的传说和遗迹

       毛家山的龙脉断了之后,再也没有出过皇帝,却出了一个毛公。

洛阳定都时,辅佐皇帝的有三个人。一个是年龄较大的山西毛山人氏毛公,其他两个是河南巩义的高阁老和荥阳的马天官。

相传,皇帝为体察民情,让三个辅佐把各自家乡的吃食带到京都。忠厚的毛公带去了白面馒头。皇帝说,不错,就这样下去吧!精明的高阁老带去了麸柿软糕。皇帝说,怪美,甜甜的软软的,也好吃。奸诈的马天官,带去了几只蝗虫。皇帝说,就这么苦呀?风沙也很多吧?从此,平陆多收小麦,巩义少麦多柿,荥阳干旱多沙。

平陆人经常吃上了小麦白面,巩义人大多吃上了麦麸和柿面和作的糕糕馍,荥阳人则常年饱受风沙侵害、民不聊生。

这时,精明的高阁老和奸诈的马天官,仗着是河南老乡,同流合污,一直在皇帝跟前凑本,诬陷忠厚的毛公。一次偶然的机会,毛公把一件事做失误了,皇帝把他斩首,埋葬于毛家山上面的前秋口。

     时间长了,皇帝发现斩错了,就给毛公铸了个金头,重新埋葬,并在墓前立了石碑,且常年派人轮流值班、昼夜看守。最后的看守人,毛家山的毛勤娃、景文刚和郭家后的郝章二十岁前后都干过。

不知何时疏忽,毛公的金头被人盗走了,坟前的石碑也被村里人打土坯用作了底板。而毛公的坟头,还孤零零立于前秋口那个墓地。

毛大劲的传说和遗迹

  

       毛家山要出皇帝,毛家山就还要出个保朝的人。

       三国之后,毛家山毛家还真出生了毛氏两兄弟,相传就是给皇帝保朝的。十八九岁,两兄弟就个高丈余、脚长二尺、力大无比。老二叫毛锁延,比老大还要劲大,在附近的下郭村娶了个媳妇。毛家山没出皇帝,也就委屈了两兄弟,一直在民间给平民一样生活。

原来,张店有个娘娘庙,尧店有个关帝庙。每年,附近的村民都要到庙中祭祀,为争社稷名次,闹的不易乐乎。下郭人起先在张店娘娘庙社稷,因为争不过其它村,老是最后一社,被迫改到尧店关帝庙社稷。为了争上头社,在关帝庙内就和要争头社的毛家山人打了起来。毛老大关上庙门,靠在门后,把下郭人堵在里面。毛老二右手抓住一个下郭人的两个脚脖,就甩开开用人打起下郭人来,下郭人被打的倒下了一大片。没倒的拼命往墙边挤,把庙的前墙都给挤倒了。他们因为是关帝显灵,只好做了二社,尧店人做了三社,毛家山人还是争得了头社。

可毛老二媳妇是下郭女,总不能断了下郭这条路呀!一次,妻子回了娘家。下郭人听说他要去接媳妇,就摩拳擦掌,准备和他决一死战,以雪耻恨。岳父带信给他,不要来了,我把闺女给送回毛家山。他给岳父说,你给准备一个铁称砣,并系上绳子。去的时候,下郭人本想关门打“狗”,没有动情。走的时候,下郭人蜂拥而至,杈把扫帚齐上。骑在马背上,他胸前护着妻子,右手甩着称砣,远些的人近不了身,近些的人,左手提起一个夹在胳肘窝。直到出了下郭村,没人撵了。他胳膊一松,一下子甩出去好几个。从此,下郭人再与毛家山人不联姻了。直到近几十年,才有了两村联姻的开始。

村里盖房,青壮年在西沟河后面的背阴沟弄檩条。一群人看好一棵大树,一早上也没刨倒。精贫力尽、饿的不行了,让他回村取馍。毛老二背了骡马驮的一褡裢布袋馍,吃着走着,到地方了,馍也吃完了。村里人生气了,说你把这棵做檩条的大树弄倒背回去,我们回去吃饭了。说完,扬长而去。正当大家津津有味吃饭的时候,忽听得“咕咚”一声巨响,出门一看,他把那棵树连根带枝一起扛了回来。      一个夏天,毛老二到张店赶集。路过西南十里开外的枣元村时,他干渴难忍,就到路边的一户人家讨水喝。这家的主人看他人高马大,不知道能喝多少?随手指了指场边饮牛的泊池说,那不是水,你喝去吧!看到主家让他喝畜牲喝的泊池水,他气不打一处来。受辱的他,双手抱起二百多斤碾麦子的碌碡,轻轻地放到崖边的枣树杈上。当主人碾麦时,到处找不到碌碡。猛然间,看到碌碡在枣树杈上,气得直跺脚。

毛家两兄弟,确实劲大。而传说中指的毛大劲,正是劲更大的毛老二。

民间喜欢把劲大的人比做蛮牛。如今,在村前南坪地头,也就是大场头,有个蛮牛坟,也叫锁延坟,那正是原来的大劲坟。坟前,还立有大劲毛锁延的墓碑呢! 


五虎将的传说和遗迹

       洛阳定都时,在当地出了一家五兄弟,名字中都有一个“虎”字,他们敢于吃苦、不怕牺牲、能征善战、干啥赢啥,没有攻克不了的。所以,在朝中和民间都很有名气。

相传那时候,毛家山有个放羊娃在山坡上牧羊,在一道小土壕内拾柴禾,却意外的发现埋在地下的一瓮银,可咋么也刨不出。无奈,他回村叫人。当村民赶到之后,这面山坡上,却又出现了十七道一模一样地壕,那瓮银怎么也找不到了。壕就是小水沟,当地人就把这面坡,称为十八道沟了。这个地方,也就是现在的十八条沟。

皇帝听说毛家山十八道沟一瓮银的事情之后,便派五虎兄弟前来寻银充盈国库。银瓮没找到,却意外的发现了山里的银矿。他们禀报皇帝,皇帝派来了大批人马前来挖矿炼银。如今,毛家山的银洞岭就是当年的挖矿地,矿口和上面的天眼至今还在。矿口下面的山沟,被叫做了洞沟。村北的碾盘地就是当年加工磨碎银矿的厂区,也就是生产区。而村北被后人称为“油”房地的地方,正是当年劳工安营扎寨的“营”房,也就是生活区。只因“营”与“油”读音相近,被人叫成了油房地。在营房地的下面,还有一块叫泥沙地的地方,原来其实叫银渣地,是银矿磨碎后排放湿渣的地方。在毛家山的地盘上,现在还能看到一听一听的冶炼干渣。村民担心挖矿挖空了靠山,就让五虎兄弟把矿渣在银洞岭的下面堆成了一个新的“靠”山包,叫做五虎台,也就是现在村上的“‘虎’疙瘩”。 五虎兄弟在毛家山挖出了许多矿,炼出了不少银,给皇朝贡献很大。为缅怀他们的“丰功伟绩”,后人还给他们编排了一出大戏,就是解放前后流行于洛阳一带的传统豫剧《五虎将》。

张启的传说和遗迹

  

      毛家山村的东沟里,有一个龙王庙。传说,皇帝派人斩断了龙脉之后,村里连年大旱,浇地不可能,吃水都保证不了。村民只得在沟里建了龙王庙,祈求风调雨顺,可仍难解决吃水的问题。

张店村有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姓张名启。因为长期处于黑恶势力的压迫之下,沦落成了讨饭的乞丐。一天,他讨饭到了毛家山。天黑了,他只得夜宿龙王庙。 睡梦中,一条巨龙在跟前飞来舞去,他一把抓住巨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从地上拔出了一杆长矛。而拔起长矛的地方,出了一汪清泉。

天意!天意!从此,他组织了一帮不甘受压迫的穷苦百姓,揭竿而起,发动起义,一直从运城打到临汾,可最终还是因寡不敌众而告失败。

张启起义是失败了,可他拔杆起泉的神水,却长年不断,汩汩常流,被当地人称为神泉。神泉水虽然不算大,可是随吃家多少,随大随小,从没少过,也从没有干过。抗日战争时期,川军来了一个团的兵力,也是照吃不误!   如今,村里把水提到村上,建设了水加工厂,生产的优质“毛家山泉”矿泉水,很受用户青睐,村民也用上了优质的神泉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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