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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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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
2024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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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蛋连载

第一回:有个胆小鬼叫毛蛋

说起来,让人羞愧,我是有大名的,而且是爸爸起的。但因为我长得太矮,胆子又太小,村里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总爱拿我开涮,给我取个外号叫“毛蛋”,其实“毛”是谐音,实际是指“猫”,别提多难听了。不过,在这里我首先声明一点,我一直不认可,也不接受这个混号,谁叫我跟谁急。有时狭路相逢,被他们喊外号,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虽然不敢上前和他们扭打,心里却暗暗的想:“总有一天,我练一身好功夫,打得你们满地找牙。”从那天起,我一直寻找学习武功的机会。那段时间,社会上兴起了一股武术热,听说是因为大家看了电影《少林寺》的缘故。我们这里是农村,还没有电,更别提什么电视、投影,闻所未闻。偶尔,有人来在村中间干涸的池塘里边放一场露天电影,已经能够让全村的男女老少倾巢而出了。

没想到,有一天我在偷听大人闲聊时,竟然听到我们村有人要开一个武术班,已经在市里电台上打了广告,广告词却很雷人:“一教就会,能打能挨”。你也别说,过了几天,村里真的来了一些陌生人,都是十几岁的样子,有的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这天,我趁中午放学的机会,绕过两条半截胡同,在紧挨着老井的北面,有一个荒废很久的院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修葺一新,四周的围墙也垒高不少,从外面看,好似戒备森严的深宅大院,我躲在围墙的拐角处,远远的看到新的红漆大门口有人出入,我把耳朵贴在围墙上,能够清晰的听到院里整齐的口号声。心里不禁猛然一喜,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失落,软软地靠在院墙的边角上幻想着……

我悻悻地斜挎着妈妈缝制的布书包,一手甩着一根柳树枝,一手插到书包里,胡乱的捞摸着,心中却思索着如何张口向爸爸提出自己想学武术的想法。等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了午饭,爸爸也刚回来,在那里拨弄着收音机上的旋钮,每天中午省广播电台都会播放一集单田芳讲的《三侠五义》,爸爸是个评书迷,每天都准时收听。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要打扰爸爸,不然就会适得其反。我埋着头,假装在认真吃饭,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爸爸的一举一动。今天正好讲到南侠展昭与丁氏双侠的妹妹丁月华比武招亲,爸爸听得眉开眼笑,我看到爸爸心情大好,不失时机的凑到他跟前,轻声的说:“爸,我也想练一下武。”爸爸似乎还沉侵在他的评书中,等了一下才说:“行啊,不过你的身子太弱,经不起师傅打。”“不怕吧”我有些不自信的回答。“还有,你想学也没有师傅教啊。”爸爸已经听完了评书,转过身笑着对我说。“咱家后边不就有武术班,我已经去看过了。”我急切地说。“不行!”爸爸的语气短促而沉闷,态度与刚才的春风化雨完全不同,这时变得斩钉截铁了。“他们那里,是不学好。”妈妈刚把端着的碗放在简易的饭桌上,用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轻声细语地说。武术班的师傅就是我们村的,爸爸似乎对他们有些我还不能理解的看法。看来,今天的希望是一个大大的肥皂泡,没有坚持三秒就破裂了。我再无心吃饭,嘴里的馒头被反反复复咀嚼着,却没有咽下去的意思。我知道这件事对于大人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而对于我却是有关“复仇”的大事,怎能轻言放弃?

有一次随父亲出诊,患者的小儿子与我年龄相仿,父亲在里屋帮病人瞧病,我们在院子里一起玩耍。在他给我展示自做的玩具里,有一样玩具最吸引我,他把一块长约一米的木板,用菜刀削成了一柄木剑,剑柄处用红布缠绕着,拿在手里及轻盈又威武,眼馋的我爱不释手,但又不好意思要别人的东西。回到家里,就遍地寻找能够做木剑的材料,把我家到邻居家都翻了个遍,终于找到一块薄木板来,吃过中午饭,偷偷地拿着母亲用的菜刀,躲到院墙边,双手握着刀柄,木板一端顶在地上,一端抵在胸前,从木板的一侧按照事先画好的线把多余的部分削掉。这项“工作”干的时候,一方面要小心削木板时要用力均匀,才能削的准确;一方面要小心不要被大人发现,父亲、母亲、哥哥、姐姐都会让我把这项“危险工作”结束掉。费了好大劲,雏形初显,欣喜如狂,第一把木剑和后来的练铁砂掌,蹲马步等承载着童年的武侠梦。直到现在,每当听到《少林寺》的主题曲《牧羊曲》时依旧会勾起我童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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