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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自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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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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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弯月牙儿

晚上下楼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弯月牙儿正挂在西边的天空里,这令早晨还遭受一场急雨洗礼的我着实有些意外。

远远看上去,这弯月牙儿就挂在西边高楼的窗户前,弯弯细细的样子就像懵懵懂懂的少女,树叶掩映着,窗子里的灯光照耀着,整张小脸上都透着红晕儿,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是惹人爱怜。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弯月牙儿,她不惊也不慌,仿佛也在揣摩着我心底的所想,心有灵犀,此时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我们此刻的心境,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不由得想起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但今夜没有圆月儿,又能到哪里去寻一方寂静且郁郁葱葱的荷塘呢。

小区东侧的公园里倒有个小湖,平日里散步时倒是发现在湖的一角有几处睡莲,红的白的花也能欣赏上一回,但晚上是断断寻不到花开的。倘若赶巧的话,或许可以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蛙叫,微风里不停摇摆着的杨柳树的暗影儿,仿佛还有一顶点儿月夜荷塘的韵味,但早早晚晚散步跳广场舞的人很多,加之前边的一条道路正在施工,日夜轰鸣不止的压路机推土机的叫声,即便这晚上八九点的光景,怕是一时安静不下来了。

不去公园也罢,在楼下的凉亭前也有个人工湖,岸边有几棵老垂柳,玉兰树,水里既放养着一些红色的鲤鱼,也有野生的小草鱼,小鲫鱼;浅水里一处繁茂的蒲苇丛,此时生长出苇棒儿,高高托举着就像一根根诱人的火腿肠,断不了招惹着孩童,缠着父母去冒险折上几枝,然后擎在手里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刻也不愿停下来。

今夜里,即便是路灯或是房间里泄露出的灯光仍能照进这一池湖水里,但笼罩在一片夜色里那一处蒲苇丛,也只能黑黢黢地矗立在远处,偶尔有风来也只能慵懒地摇晃两下身姿罢了。

而这一弯月牙儿,虽然远远比不上那一轮荷塘里圆月来得明澈,但它带给我们的却是对未来的无限希冀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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