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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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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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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作家梦

也许读过书的人都有过老师喊谈自己理想或者作文课写自己理想的经历,当然,我也不例外。小学谈过,中学谈过,小学作文写过,中学作文写过。但那时我的理想不远大。读小学时,我的理想很简单,也很实在。我的理想就是——早日甩掉肩上割草的草背蔸。

从我记事起,父母就教我割草。我们农村娃基本都是男孩割牛草女孩割猪草。早上要割,晚上要割,天天如此,无节假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久而久之,对割草,就产生一种厌倦,甚至是怨恨,所以,我的理想就是——不割草,甩掉草背蔸。

记得小学五年级时,老师在作文课上就出了这样一个作文题目--《说说自己的理想》。当时,我就把我真实的想法写了上去,老师经常教导我们,要诚实嘛。结果,老师在我作文本上写下了这样的批语:理想不远大。是啊,当时同学们都写当医生、当军人、当科学家,我的理想确实一点不远大,但我觉得实在。

但,临近毕业考试,我记得很真切,是七四年,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理想。“我要当作家”,我的理想从甩草背蔸改变成了我要当作家。事情还得从复习语文迎接毕业考试说起。那时老师临考前都喜欢对考试试题进行预判,有些资深的老师确实能对试题预判个百多之二三十甚至四五十,厉害一点的老师对某些考试内容,判个八九不离十。特别是作文题目,有些老师一猜一个准。这种预判,我们称之为“打钉(ding.读四声)子”。以至当时那种风气,还闹出过一间考场学生都写“羊子吃麦子”,都写“捉泥鳅”并且捉同样一条“泥鳅”的笑话。临近考试了,我们语文老师也一样,打钉子。我们语文老师写了三篇作文叫我们抄来背。这三篇作文是巜一件有意义的小事》、《记一次春游》、《说说自己的理想》,但老师不是叫全部学生都背,只选了二十几个学生。也许是老师怕“羊子吃麦子”,全体同学捉“同样一条泥鳅”的悲剧在我们班重演,只叫了我们班上二十几位学生背。痛苦的是这二十几个学生里面没有我。当时我那个伤心呀,觉得老师不喜欢我,讨厌我,瞧不起我。我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写作文,我要当作家,我要证明给老师看。

也许是命运之神在眷顾我,到了中学我遇到了两位”作家”老师教我们。这两老师是不是作家我无法也不能去求证,但这两位老师确实在报上发过文章,而且还拿到班上把他们发的文章念给我们听,甩在讲桌上可以随便拿去欣赏。特别是教我们数学的老师,非常厉害,有篇文章是发在《山花》上的,是篇小说。语文老师好像没什么大作,都是将他写的念给我们听。我最喜欢这两位老师给我们上课了。他们上课基本上都是一节课只讲三十来分钟,然后就讲如何写作,当然,主要是讲他们如何写作。或者,这两位老师就给我们讲作家轶事,什么茅盾呀,鲁迅呀,冰心呀,一节课讲个没完没了,有时甚至课间十分钟也不放过。但大部分学生都没怨言,特别喜欢听!特别是语文老师,有一学期,只要有空,就跟我们摆他正在创作的一部小说,名叫《穿花围裙的女人》,说有十来万字。他跟我们摆里面主人翁的故事,摆他是如何如何创作的,还许诺,发表了送我们一人一本。那时候写文章很累,不象现在用电脑,全用手写。语文老师有天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对我说,你的字还可以,你帮我抄抄吧。他把巜穿花围裙的女人》手稿拿给我,厚厚的二大本。我硬着头皮认了下来,这部小说,害得我断断续续抄了近一年。当然,老师的《穿围裙的女人》后来不了了之,同学们没问,也不可能问。

这两位老师激起了我们班不少同学的创作欲望,尤其是我,好多同学都想当作家。老师告诉我们,当作家不是简单的事,要多读、多写、多练、要有生活阅历,还要有创作灵敢,还列举了李存葆创作的《高山下的花环》进行佐证。

可多读谈何容易?那个年代学校又没一个图书馆。课外书几乎没有。我读中学几年只读了一本小人书《三毛浪记》,这本小人书,我翻来复去不知读了好多遍。我们做到的多读就是读语文书,读《毛泽东选节》。至今,那时候读的语文课本和《毛泽东选节》上面好多文章我都还能背诵。

后来,我考上了师范学校。师范学校有图书馆,有好多好多书。甭说,不提我有多高兴了。课余,我一头扎进图书馆,常常弄得我上课迟到或忘了吃饭。

我开始练,开始写。书读多了,我的写作水平日渐提高,我的作文常常被老师作为范文拿来班上念。特别是有篇习作,名叫《作文》,写的是我写作文的感受,老师拿来班上作为范文念后,建议我去投稿。我好兴奋。我将《作文》改了几遍,认认真真的誊了五篇,选了我认为誊得最好的一篇,揣在怀里五天,最后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闭着眼眼,把揣得皱皱巴巴的稿子投进了邮箱。结果,当然不得而知。

从那次投稿后,我一学期没投过稿,个中原因当然不言而喻。一投中一篇稿子的朋友告诉我一个投稿秘决:脸皮厚点,万箭齐发,总有一个编辑部会选中。我真的按朋友说的,脸皮厚点,一篇稿子投他个三四家杂志,结果,投了一年多,仍然一篇未中。

师范三年级的时候,一要好的同学听了我投稿叙述后,同学认为这是编辑部没熟人的缘故。他说,他一远房表哥在《青年时代》杂志社当记者,叫我拿篇稿子去试试。条件:请他抄碗米皮。在等待回信的日子里,我第一次对作家梦产生了动摇。弃文从他的念头开始萌生。不过,这念头很快便消失了,同学远房表亲回信了,这回信反而坚定了我的梦。信里说,稿子只是简单现象的罗列,没有拓宽题材的广度与深度,不够发的水平。我这才明白,稿子屡投不中,不是编辑部没熟人,而是稿子不够发的水平。我深深的体会到了老师的那句话:作家是不容易当上的。

我就不信自己与作家无缘。我继续写,继续投。工作了,有了经济来源,我便定了几份常投稿的杂志和报纸。了解并掌握报社和杂志刊登文章的内容,继续投稿。苍天不负有心人,一九九二年四月二十五日,我的第一篇文章《老侯的时间表》被《遵义日报》采用。看着那张仍飘散着油墨香味的《遵义日报》,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涌了出来......

从《遵义日报》发表我的《老侯的时间表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几年时间,我的文章便出现在《遵义日报》,《遵义文苑》,巜贵州经济报》,《贵州教育》《贵州教工》《娄山关》等刊物上,还写了几百篇广播稿。令人兴奋的是,我还加入了遵义市作家协会。我的作家梦在开始圆了………

遗憾的是,2005年因组织需要在单位走了管理岗位,从此,便没静下心来写过一文章篇了,作家梦因此搁浅。

现在,我又拿起了我这支笨绌的笔,希望,希望我的梦为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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