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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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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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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河

坦率的将,故乡虽然群山环绕,绿树葱茏,但河流并不多见,丛山峻岭中偶穿梭的一条小溪便堪称一道风景。而记忆的故乡无论自己家还是外婆家门前的都有小溪,寄托着我无尽的童趣与记忆。

那条小溪平日里一股轻盈的水流咕咕流淌,潺潺响动间,碧波荡漾,映照着夕阳斜晖的光彩斑斓,透射着青山明日的璀璨夺目,倒映着岸边花草树木的身影,席卷着淡淡的翠草芬芳与鲜花的浓郁。或许是日益被滋润的缘故,河流旁边的花草格外肥美丰硕,富有光泽,树木也格外健壮挺拔,带着一身冲天豪情。

因而格外的招惹飞鸟昆虫的关注,草丛中经常活跃着蚂蚱、蚂蚁、青蛙,花朵上停驻着蜻蜓、蝴蝶、蜜蜂,树枝上矗立着乌鸦、喜鹊、麻雀,而燕子似乎更喜欢站立在电线杆上,或成群结队,黑压压的一片做休息状,或孤孤零零一只,有些突兀的做沉思模样,即便与小河接触,也是沿河低空飞行,偶尔贴近河面,却又迅速飞起,像玩耍一般,又像用河水照出自己的风采与姿态。

河中踊跃着小虾、泥鳅、黄鳝、螃蟹,或藏身于鹅卵石下,或嬉戏于水草间,或在穿梭于泥沙中,虽然有鱼,却数量稀少而个头极小,但也吸引了成群的鸭子和偶尔降临的翠鸟,鸭子一路嘎嘎的漂浮水面,大摇大摆的将头伸进水中大肆饕餮盛宴。相交于鸭子的张扬翠鸟就显得低调而神秘,动作敏捷,迅速降落,又迅速飞起,嘴中却从不落空的叼着一条泥鳅或一尾小鱼悬在空中摇头摆尾着拼命挣扎,并渐去渐远,只有水面荡漾的旅游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河水盈盈穿过上方的山川原野,勾勒着绚丽风景;河水哗哗注入两岸的农田土地,润育着两旁的庄稼,养育着家乡人们;河水静静汇入下方的河流江湖,塑造着澎湃气势。

但家乡的河流除却寒冬短暂冰封期的沉寂,大多时候既无断流,也不猖狂,总是一条清流昼夜不息,四季如一。而倘若大雨磅礴时,河水包裹着泥沙,泛着雄浑昏黄,有如汹涌的瀑布,一路发着怒吼巨响,从高处跌落,时时发出轰隆巨响,震耳欲聋。而河中那几块平日用来涉水的石板早已被河水淹没的不见踪迹。于是,大人便拍成一条长龙状将入学的学生从此岸接龙传向彼岸,在浪花席卷中也不免踉踉跄跄。各色雨伞五颜六色,在雾霭下,朦朦胧胧,透着梦中的模样,却更似生长正旺的蘑菇,鲜嫩欲滴。雨水滴落雨伞上方,发着啪啪作响之声,清晰脆响像一曲弹奏的曲调,顺着伞沿滑落,先是断断续续的缓如珍珠,晶莹剔透;后密密麻麻的快如丝线,明亮灵动。

平时,天气炎热时或将脚丫浸入水中,一股清凉直入心脾,感受一份舒适惬意;或将双手深入水中,一位小鱼攥在手中,感受一种喜悦欢欣。秋天,点燃岸边一片枯草,迅速蔓延一片,噼里啪啦,火光热烈间打破沉寂,成就一曲精彩旋律;冬天,踏着冰面行进一段征程,伴着童趣的笑声,在天地苍茫的洁白中营造一种别致氛围。

但长久以来,最大的希望还是能有几处桥,可以在打破雨天出行的障碍,随时畅通无阻。但终于随了心愿时,河中鱼虾早已因各自缘由身影罕见,经常发着刺鼻的气味,早已远非昔比。待至离家多年,重返故乡,不但鱼虾销声匿迹,河面也被大面积挤占,临河却建造了许多徽式建筑。只是即便已然局促狭窄的河床也早已干涸,或干脆裸露着黄土,只剩下一条干枯的鸿沟,或长满水草,偶尔一小片状的河水也因涮洗拖把等物而一片混浊,河岸却再鲜有生命的迹象,建筑华美,公路通畅便利,只是寻不见一丝活气与趣味。

于是,无限感慨涌入心头,个中滋味却不知改为故乡的今日繁华富足而欢欣鼓舞,是为昔日的秀丽风光的消失而感伤嗟叹,还是为心中寄希望的既美丽富饶又繁华富足的故乡的憧憬而思索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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