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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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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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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美

很想写点关于家乡的文字,并且因种种缘故,不断前行的足迹不断远行,离家乡的距离越加遥远,思念也越加急切,心中堆积沉淀的感怀似乎也一次次冲击着心灵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脑海久久挥之不去的盘旋却是初中时一次关于家乡的作文,虽然笔法稚嫩,却充满无限赤诚,映像最深刻的是同学们几乎千篇一律的写上了相同的一句话:我的家乡在大别山脚下。这是不争的事实,大别山的山水中记录下了我的足迹,那里承载过我的喜怒哀乐,也成为我记忆深处无法抹去的珍贵而恒久的痕迹。

家乡的山既不会险如华山,秀如青城,也不会奇如黄山,幽如峨嵋。亦没有名山大川的名气,只是大别山脚下最平凡的地方。

每当踏着碧绿的草丛,酥软如棉,踩着落叶,沙沙作响,在树丛间自由穿梭。而山中的树木也都是那样随意地生长着,或许多树木挤在一起,或是一株傲视天地,或是突然生出几束枝叶,或是扭动着身子四边摇晃。却都是那样的生机勃勃。

树丛之间常会夹杂些绿草野花。野花常常枝叶稀疏,叶片细小,瘦小娇弱,花瓣也是那样的小巧玲珑,却比人工培养的花儿色彩更加艳丽,也更加清香四溢,也更加讨人喜欢。

野花夹在密林之中,生于荒野之间,虽然常常那样的不引人注目,蝴蝶蜜蜂却不会忽略它们。这些小精灵们对于花儿的敏感与痴情绝不亚于嗜酒成性的酒徒,所以无论花儿藏的多么隐蔽,它们都会毫不费力的找到,然后兴奋地叫上几声,逗留片刻,又朝着新的目标寻觅了。这些小精灵在寻花之余还不忘时时调皮地在溪边自我欣赏一番,有时身子猛然沾一下清可见底的溪水又立即飞起,像是生怕自己会溺水一样。小溪哗哗作响,随着岩壁顺流而下,如雷声炸响,炸成一片水花,四面飞溅,像跌碎了般。

顺着溪岸,沿了山路攀援而下,会时时闻见禾苗或菜蔬的香气,顺着沁人心脾的气息一路搜寻,总会看见依了山势沿山而建的田地,从山腰一直延伸到山脚,成梯田之状,远远望去,像是一条巨龙盘在山中。

田间地头时时也能看到让我惊讶的大树,苍虬枝干中仍是那样生机昂然,叶绿如墨,密不透风,清风一吹,婆娑作响。我常常会一遍遍手抚树干,像抚摸着老人们那饱经苍桑的沟壑般的皱纹,感受着它时光穿梭中不老的神话,抑或背倚树干仰头沉思,且听风吟中老树的窃窃私语。

田垄地头都有道路相通,一路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山的各处,扩展到山外看不见尽头的地方。

其实,家乡美丽的所在不止是山,还有水,鲶鱼山水库与东方红水库像两条巨龙盘旋于山的角落,呈现眼角,却又舒展到眼角看不到的地方。沿着山势蜿蜒,两岸的翠松苍柏与影随行,映照着水色,在波光粼粼中化作万顷碧绿,在微微晨曦的清风中轻盈浮动,荡漾成丝丝涟漪,在眼角滑落,像踏波的仙子,优雅温婉,层层环绕,牵动着心魂梦畔,连绵成思绪深情。每当夕阳西下,晚风拂面,残阳化作金黄,投射水中,一大片一大片,把水光一起染成了迷人的颜色,小舟行于水中,泛起一条长长的丝线,牵扯着无尽的思念,又像飘荡的云,飘过微微颤动的岛屿,飘过千丝万缕的情节。

黄河之水天山来,而家乡的水或许源于只攀天际的云天之断,也许来自葱茏幽静的丛山峻野,掬一捧清泉,折射着月光的皎洁,透着故土的温暖甘醇;拾一抔泥土,温蕴着花草的芬芳,含着家乡的清新情怀。清澈盈动融为炎炎夏日的清凉净爽,汇成汤泉池温泉的温馨暖意。

家乡的山水早就了家乡的秀丽山川,也塑造了无数令人自豪的光辉交映。那是周祖培昔日位居四朝重臣的记忆,那是红军放歌的激情,那是刘邓大军千里跃进的豪迈,那是《十月桂花遍地香》声声响起、处处传唱的悠扬壮丽……

故乡多少佳山水,当夜色降临,万籁俱静,家乡融入泽泽月色,化作恬静,化作净美,一种情怀仍在心头激荡不息,似乎耳畔经久不息的嘹亮歌声不断的散发着同一个气息—家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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