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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洪小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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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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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丢了的男人》连载

第十章

冯清仁和鲁奎虽不是同学战友,但两个人在单位,可以说是有着共同兴趣和爱好的好哥们。冯清仁欣赏鲁奎的豪爽和仗义,鲁奎敬佩冯清仁的赌技和酒量,惺惺相惜两个人总在一起玩乐。

冯清仁和鲁奎的交往还得从赌博说起,有一次单位举办歌咏比赛活动,嗓音不好、五音不全的冯清仁和鲁奎等人闲暇无事就玩起麻将来了。玩了不到两圈,冯清仁自己赢,其余三家都输,坐在冯清仁对面的那位哥们就输得不给钱了。冯清仁是越玩牌越好,几乎把把包胡牌。这时,鲁奎有些沉不住气了,用麻将敲着麻将桌的桌面,骂骂咧咧地说:“真他妈的邪门,我不胡牌,你们两个也不胡吗?”

输得最多的那位,借机说:“今天这牌背死了,我不玩了。”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麻将牌一推,站起身就要走人。

冯清仁双手拿着厚厚的一打钱,笑嘻嘻,风趣地说:“走什么?一会我请客,喝酒去。”

鲁奎坐在原地没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整齐的麻将牌,懊丧惋惜地说:“你小子真搅我的局呀!你过来看看,老子这把什么牌!”说完,他把自己面前的牌摊开给大家看。

要走的那位回过身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会,说:“你有这样好的牌,怎么说那话?”

鲁奎用手指点了点那位,数落道:“你这脑袋让猪拱了。我不麻痹一下,老冯能让我胡牌吗?”说完,鲁奎斜视着仍笑容满面的冯清仁。

冯清仁用手中的人民币从左到右一划拉自己的麻将牌,麻将牌就像听话的士兵一样有顺序地仰面躺在桌面上,冯清仁拿起一张一万的麻将牌用拇指和食指捻着牌面,说:“你不就是单调一万吗?你如果不单调一万,只要你把一万打出来,别说你胡不上七小对,还得给我点上个清一色七小对。”

鲁奎和围观的人都着迷好奇地坐了下来,瞪着眼珠看冯清仁,好像冯清仁是教授一样在讲解什么高深的学问。

冯清仁见大家围着自己,拿出五十元钱,对一个老头说:“张老哥,去买几盒烟去。”

鲁奎忙拦住说:“烟就不用你买了,你给我们说说,你怎么知道我胡一万呢?”

冯清仁不理会鲁奎,将五十元钱交到老张手里,说:“买点烟,剩下的零钱给你了。”

尴尬的鲁奎红着脸,点着一支烟大口大口地抽了起来。

在场的其他人研究起冯清仁打出的那几张牌了,他们边摆弄着麻将牌,边说:“老冯打的麻将真高。”

老张一溜小跑拿回了几盒烟,冯清仁递给鲁奎一盒,说:“一会喝酒去。”

鲁奎毫不客气地将烟揣在兜里,说:“等什么一会呀?现在就去。”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

冯清仁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先和领导打声招呼,万一找我们怎么办?”

“找你干什么?有那些小白脸和几个妖精唱不就行了。没事的,一会我和领导打招呼。”鲁奎拽着冯清仁的手说。

冯清仁一挥手在坐的人人有份,六、七个人都和他到单位大门口的饭店去了。

鲁奎拿起菜谱要了两个菜,然后将菜谱交到输钱最多那位,开玩笑地说:“输多少吃多少。”

冯清仁笑着说:“老鲁,你快给领导打个电话请假,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鲁奎自己启开一瓶啤酒一仰脖子喝了半瓶,猛地将啤酒瓶子放在桌子上,说:“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担着,他们唱歌,咱们喝酒,不都是活动吗?没事的,我和领导是哥们。”

冯清仁高声对大伙说:“大家都听明白了,放心了吧。今天我请客大家尽情地喝。”

丰盛的酒菜摆满了桌,冯清仁将每个在座的人的酒杯倒满了白酒后,清了清嗓子,端起酒杯说:“今天和大家能在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希望我们的友情越来越深。这桌酒是预吃因为不是我自己的钱,过几天我再摆酒席请大家。我先干为敬,希望哥们开怀畅饮。”说完,冯清仁率先将一杯白酒喝了。

鲁奎毫不犹豫地也跟着喝了进去,其他人有的一咬牙也跟着喝了进去,有的分几口强喝了下去。

第二杯酒又倒满了,鲁奎端起酒杯说:“今天我输钱了,但我输得痛快。并不是老冯用赢来的钱请咱们喝酒,而是老冯的一片情意。认赌服输是天经地义,可老冯不是小人是君子。我今后交老冯这个哥们交定了,是哥们的跟我喝。”鲁奎狮子大张口,一杯酒倒进肚子里。

冯清仁毫不费劲轻松地喝进了第二杯白酒,其他的人只喝了半杯就喝不进去了。

鲁奎按个看了看杯中剩余的酒,说:“是不给我面子,还是这酒不好喝?不好喝咱们换酒!”

在座的人一个个不好意思地大口小口渐渐地往嘴里喝着杯里的酒,心里想:“这是鸿门宴呢,还是赶紧走为上计。”

第二杯酒都喝了下去,人们不是上厕所,就是接电话借机都走开了,酒桌上就剩下冯清仁和鲁奎了。

鲁奎红着眼睛望着冯清仁,说:“看没看到,别说做点什么了,就连他妈的喝酒都不敢喝,还叫什么哥们?狗屁!”

冯清仁拍了拍鲁奎的肩头,说:“管他们干什么?咱哥俩好好喝就可以了。”

鲁奎拿起酒瓶子边给冯清仁倒酒,边说:“老冯,我和你喝酒对路,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冯清仁和鲁奎每人又喝了三杯白酒后,鲁奎就趴在桌子上呼呼打起呼噜来,冯清仁则有些头晕,但处于微醉状态。

天要黑了,冯清仁扶着鲁奎在马路边踉跄着行走着,鲁奎走几步张着嘴吐几口,一股酒气熏天的恶臭味,使冯清仁不得不用手捂着鼻子和嘴,引来一些路人回头观望。冯清仁是按着鲁奎的意思往鲁奎家走的,冯清仁本意想将鲁奎带到浴池洗洗澡再睡一觉,可鲁奎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让冯清仁送他回家不可。

总算到了鲁奎说的地方了,冯清仁对还处于半清醒半迷糊状态的鲁奎,说:“兄弟醒醒,到你家了。”

鲁奎抬起头,费劲地睁开朦胧的醉眼,看了看大门,说:“你还客气什么?进呢!”说完,他就摆脱冯清仁向大门扑了过去,大门“哐当”一声开了,鲁奎将大门撞开,扑了个空,重重地摔趴在地上了。

冯清仁蹒跚着跑到近前,咬着牙费力地扶起满身灰土的鲁奎,鲁奎摔得满脸是血,闭着眼睛不说话,就在冯清仁不知所措的时候,屋里跑出个女人来。

“老鲁老鲁,你这是怎么啦?”那个女人看到鲁奎吓人的样子,喊着问。

冯清仁慌忙说:“老鲁喝多了,刚才进门的时候摔了一跤,脸摔出血了,”

“这又是和谁喝的,没脸没皮,说多少次了,不让多喝就是说不听。”女人边数叨着,边和冯清仁一起将鲁奎扶进屋。

冯清仁将鲁奎放在床上,帮着那个女人为鲁奎脱了满是污秽的外衣。那个女人用手巾将鲁奎的脸擦得干干净净后,又用酒给鲁奎伤口消了消毒,然后上了些云南白药,鲁奎疼的呲牙咧嘴后又呼呼睡了过去。

冯清仁在那个女人端过来的脸盆里洗了洗手,说:“你是弟妹吧!我是鲁奎的同事冯清仁,今天都怪我让鲁奎多喝了些。”

鲁奎的妻子看了看冯清仁,转过身说:“怪你什么?鲁奎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谢谢你将他送回家,不然,说不上会出什么事情呢!”

冯清仁觉得鲁奎妻子对鲁奎喝酒很反感就紧忙离开了,他很怕鲁奎妻子再说一些不好听的话。

第二天,鲁奎没上班,冯清仁在单位待一会就买了些水果到鲁奎家里来了。

进屋后,冯清仁发现鲁奎的脸上有挠伤,鲁奎妻子脸也青肿了。

鲁奎妻子见冯清仁来了,连招呼也没打就气囊囊地端着脸盆到院子里洗衣服去了。冯清仁接过鲁奎递过来的烟,抽了几口,问:“是不是你们夫妻打仗了?”

鲁奎低着头抽着烟,说:“娘们家家的什么都管,我喝死了与她有什么关系。老冯,多亏你昨天送我回家,不然我可能要丢脸了。我算服你了,你海量呀!”

冯清仁笑了笑说:“你家弟妹是关心你,你怎么能和她动手呢?她毕竟是女人呢!”

还没等鲁奎说话,鲁奎妻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说:“你家媳妇是人,鲁奎的媳妇就是奴才,可以随意打骂。”

鲁奎抬起头就想发火,冯清仁朝他挥了挥手,说:“好男还不和女斗呢,别说你家弟妹对你这样好了。鲁奎,你再这样,我就不交你这个哥们了。”

“冯哥,我家鲁奎这下可真的睁开眼了,交了你这样的好哥们,胳膊肘朝外,帮着我来了。”鲁奎妻子坐在沙发上,看着冯清仁。

冯清仁看了看鲁奎,又看了看鲁奎妻子,心想:这个女人说的什么意思呀?人家是夫妻打仗,我可别在中间下参合,见机会就得走。

鲁奎不耐烦地说:“我和冯哥说会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少他妈的多嘴。”

“你怕我把你的丑事对冯哥说呀?还撵我了。”鲁奎妻子毫不让步地说。

鲁奎气得脸煞白,说不出话来。

鲁奎妻子乘胜追击,说道:“你说说,你一天除了喝酒就是赌钱,家里活你都做了什么?谁家老爷们回家就像死狗似地睡觉呀?你还叫男人吗?”

鲁奎被激怒了,随手拿起身边的一只鞋朝妻子打了过去,鲁奎妻子接住鞋,上前就用鞋打鲁奎,冯清仁赶紧上前拦着,鲁奎妻子手里的鞋一下子打在冯清仁的鼻子上。顿时,冯清仁满脸是血。吓得鲁奎妻子忙扔下手里的鞋,拿条毛巾给冯清仁擦。鲁奎在一旁边对冯清仁说对不起,边高声骂道:“你个缺德娘们,你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鲁奎妻子洗了一条湿手巾为冯清仁擦脸,冯清仁闭着眼睛任凭鲁奎的妻子在自己脸上擦洗着。

冯清仁脸上的血擦干净了,起身对鲁奎说:“哥们,就是火气再大也不能和老婆动手,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处了。”

鲁奎低着头抽着烟不说话,鲁奎妻子不好意思地说:“冯哥,你给我个面子,在我家吃顿饭好吗?”

冯清仁说:“改天吧。”

鲁奎拽着冯清仁的手,说:“冯哥,我以后听你的决不在和娘们一般见识,你就在我家吃吧。”

冯清仁一看没法走了就在鲁奎家吃饭了,在饭桌上冯清仁将鲁奎和鲁奎妻子都说逗笑了,夫妻二人也不再吵吵打架了。

从此以后,冯清仁和鲁奎在闲暇之余赌博之后就到鲁奎家喝酒,鲁奎的妻子每次都是热情款待,一来二去冯清仁就成了鲁奎家的常客,也就渐渐地成了鲁奎妻子心里的偶像和梦中情人。

鲁奎和冯清仁的关系交往越深,冯清仁到鲁奎家的次数也就越多。但每次冯清仁到鲁奎家都不是发自内心,都是因为鲁奎喝得烂醉,为了安全,冯清仁不得已才将鲁奎送回家。说来也怪,每次冯清仁一到鲁奎家,鲁奎妻子张岚就和鲁奎吵架,已经神智不清的鲁奎和张岚骂着骂着就睡着了。冯清仁见张岚不依不饶的样子就开始劝说张岚,张岚每次都会在冯清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说下,微笑着接受劝说,每次都会将冯清仁送到到门口。

这天晚上,冯清仁和鲁奎在朋友的生日宴上都多喝了几杯酒,二人都有些摇摇晃晃了。照着惯例,较清醒的冯清仁仍送烂醉如泥的鲁奎回家。

下了出租车,冯清仁搀扶着鲁奎来到了鲁奎家的大门口,冯清仁用力一推门,门就朝里开了。

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流着口水的鲁奎,潜意识地说了一句:“是不是到我家了?”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冯清仁笑了笑,说:“你小子是装糊涂,还是成心累我呀!到家了,你自己走吧。”说完,冯清仁一松手,鲁奎的高大身材就朝小路旁边的墙撞去,吓得冯清仁赶紧上前,拽着鲁奎的一只胳膊将鲁奎扶住。鲁奎一个趔趄,一只手扶着墙,一张嘴,“哇”的一声喷得满墙都是污秽,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冯清仁腾出一只手在鲁奎的后背拍打着,说:“兄弟呀!再吐出点,好受呀!”

鲁奎打着哆嗦又吐了几口,吐字不清地说:“我的心是不是也吐出来了,看来我非忌酒不可。”

“我都听一万遍了,到今天没看到你戒酒。”张岚站在屋门口没有好气地说。

鲁奎不再说话了,站起身来用手抹了抹嘴角,对冯清仁说:“兄弟,咱们接着走呀!”说完,鲁奎就往屋门口走,刚走了两步脚下一滑,身子朝海棠树倒了过去,冯清仁和张岚同时跑上前去拽住鲁奎的身子。

张岚气得咬着牙,说:“你还嫌丢人不够呀?快进屋躺着去吧。”

鲁奎双手抓着树干,说:“你们别管我,我将这个拦路的木头拿走。”

冯清仁哭笑不得地说:“兄弟,那是树,你怎么能搬动呢?快和弟妹进屋吧。”

冯清仁和张岚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鲁奎弄到屋里的床上,鲁奎躺在床上什么也没说,呼呼地睡着了。

冯清仁见鲁奎睡了,起身就要走,张岚递过来一条热毛巾,说:“快擦擦脸,还好我家的死鬼没吐你身上。”

冯清仁这才觉得自己的脸干巴巴的,也没多想,接过毛巾就擦起脸来了。毛巾热乎乎的擦在脸上很舒服,冯清仁清醒了许多。还没等他将毛巾从脸上放下来,张岚又端上一杯热茶,说:“你们也是一天总喝,不喝酒还能死怎么地?快喝点茶去去酒气,醒醒酒。”

盛情难却,冯清仁只好接过茶水,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刚喝完半杯,张岚就将茶杯斟满了。冯清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张岚一句又一句地和冯清仁唠起家常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冯清仁一看时间不早了,鲁奎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忙起身,说:“弟妹,你好好照顾鲁奎,他今天没少喝。”

张岚瞥了瞥鲁奎,说:“睡得比谁都香,一天没心没肺地混日子,谁替我考虑呀?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冯清仁一听张岚说这话,心想: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走为上策。他什么也没说就急急忙忙走出屋门。

张岚望着冯清仁的背影,泪水在眼里打转。她觉得和冯清仁说话心里痛快,她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她没顾忌太多,从后边追了上来,在黝黑的海棠树下,一把将冯清仁从身后紧紧抱住,头贴着冯清仁的身子。

冯清仁被张岚的举动惊呆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张岚会这样,他大气不敢出小气也不敢喘,他生怕躺在屋里床上的鲁奎看到这一幕。他僵立在原地,双手摸着张岚的手,他想破解开张岚的手,可张岚的双手紧紧地相扣着。

风吹着海棠树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墙角里蟋蟀有节奏地鸣叫着。冯清仁仰望着漫天的星斗,闭着眼睛咬着牙忍受着,他真想骂张岚几句,可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在想着法子破解这尴尬的局面。“朋友妻不可欺”这几个字,在冯清仁的脑海里不停地萦绕着。

树上就要成熟海棠果的香味和张岚身子散发的气味混在一起,涌进了冯清仁的鼻子,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行,必须离开。想到这里,冯清仁双手一使劲挣脱了张岚的环抱,什么也没说就大步流星地往大门口走。

张岚蹲在地上呜咽起来,冯清仁停住了脚步,站在大门旁回头望着。

张岚仿佛看到了希望,站起身跑了过来。

冯清仁伸出早就准好的双手,抓住了几乎扑进自己怀里的张岚,小声地说:“弟妹,自重。”

张岚拽着冯清仁的双手,哀求地说:“大哥,我没别的意思,陪我待一会好吗?我害怕。”

冯清仁摇了摇头说:“鲁奎兄弟就是爱喝点酒,别的都好,你要好好对他。明天我会让他戒酒,孩子都这么大了,一定要珍惜家庭。”

张岚被冯清仁说得脸红红热热的,她用手使劲扣着冯清仁的手指头,她的心在流血。自从冯清仁到鲁奎家,张岚就被冯清仁善解人意的话语、炯炯的眼神打动,她觉得冯清仁对女人知疼知热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冯清仁的话像一把钥匙,一下子就能打开了她尘封多年的心扉。张岚这些年和鲁奎过日子没有浪漫、没有激情,特别最近几年鲁奎迷恋上了酒和赌,家对鲁奎来说就是个旅店,就是个睡觉的地方,鲁奎根本不考虑张岚的感受。

每当张岚被鲁奎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和一身难闻的酒气折腾的睡不觉的时候,张岚就会想到头发始终梳得流光发亮,衣服穿着得体,语音有磁性的冯清仁。她幻想着冯清仁的拥抱,冯清仁的热吻,冯清仁的激情。她认为冯清仁身上有她需要的许多东西,她已经在暗中无数次鼓足勇气要试一试冯清仁对自己的感觉。可她每次都被冯清仁潇洒的举止,妙语连珠的话语迷住了,忘记了自己应该对这样一位梦中的白马王子要发起进攻。静下来的时候,她也在自责,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贼,她不敢想象事情的结局。有一次,她梦见了自己和冯清仁被鲁奎捉奸在床,鲁奎一刀将冯清仁砍死,又将自己大卸八块喂狗吃了。醒来后,张岚吓得好几天不敢正脸看鲁奎,她生怕鲁奎看到自己的内心世界。

今晚,她见鲁奎睡得一塌糊涂,一觉可能还要睡到天亮,她内心的欲望就开始蠢蠢欲动了。她见冯清仁对自己的过分殷勤没有太多的反感,就大着胆子地和冯清仁诉说自己的苦闷,没想到冯清仁被她的几句坦露心扉的话语吓跑了。张岚觉得今晚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于是她就忘情地偷袭冯清仁。现在,冯清仁教训自己,张岚认为冯清仁不是在关心自己的家庭,而是看不起自己,她开始恨冯清仁。张岚觉得自己很委屈,丈夫不懂得男女之间、夫妻之间细腻的感情关怀,现在遇到优秀的冯清仁却吃了闭门羹,真是抓鸡不成反倒失了一把米。今后,自己还怎么见人。想到这里,张岚使劲一甩自己扣着的冯清仁的手,一头就往身旁的大门框上撞。冯清仁开始不知道张岚的意图,当张岚的头几乎撞到门框上的时候,冯清仁忙一闪身拦住张岚,可张岚的头却重重地撞在冯清仁的前胸,冯清仁疼得“妈呀”一声蹲在地上。

眼睛冒着金星的张岚双手捂着嘴吓得不知所措,捏呆呆地发愣。

一会儿,冯清仁咬着牙站了起来,猫着腰离开了张岚,离开了鲁奎的家。从此,张岚就再也没见到冯清仁。

回想起这些,冯清仁觉得张岚仍对自己有好感,他心想:“鲁奎兄弟,你生的时候,大哥没做对不住你的事情,你现在走了,大哥更不该做不是人的事情。今后,自己一定要真心实意地当好大哥,好好照顾张岚母女,这两万元钱无论如何都要给张岚母女。”至于以后是否真的到法院打官司,冯清仁没想。

冯清仁哪里知道,等待他的不光是暗恋过他的张岚,还有更让他头疼的人和事情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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