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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皓然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小说
2018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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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山庄》连载

第三章 恍若仙境,又在人间

漫天的红云,将整座陪嫁妆村染得一片绯红。原本群峰对峙,郁郁盘盘的大峡谷,这时看过去,却变成了一片烟波浩淼的海洋。耳边,是悦耳的鸟鸣和淙淙的流水声。但是,无论站在任何位置和角度,都无法看清峡谷的全部,也无法看到水流的方向。

“看谷不见谷,闻水不见水,真是恍如仙境一般。”龙榔在那片千年榔榆古树下,由衷感叹。

“你,怎么没跟大家一起回酒店呢?”一阵薄雾袭来,高天珠越发显得飘然若仙。

“我,”龙榔的舌头有些打结,脸上热热的,“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吗?不知,我是否能帮得上你……”

高天珠投给他感激的一瞥。月光下,她的双眸闪烁如星。花瓣似的脸上,带着些许哀愁的笑意。又一阵山风吹来,将她的长发和长裙吹成了霓裳仙袂。

他的心跳不由加快,眼前又是一片眩惑。耳畔心际又开始回荡着:“高小姐,白青龙,万花庄,陪嫁妆村,青龙峡,青龙洞,高天珠,龙榔,天珠……”

“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猜猜看?”

“这,怎么能猜得到呢?”

“那,我提示一下?我的名字,跟你讲的那个高小姐和白青龙的故事有关。”

“是吗?”高天珠的眼中掠过一抹惊奇之色,越发显得盈盈楚楚,清丽可爱了。她下意识地用纤指拨了拨头发笑道,“不过,我想,那也猜不到的。”

“唔,你觉得高小姐作了龙王奶奶之后,会怎么称呼白青龙?”

“相公。夫君。或者,龙郎……”

“好聪明的脑瓜,对了!在下——龙榔。”

“哦……”她顿时惊住。随之,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潮。

她的脸越来越红,夜色下,依旧清晰入木,简直要红破了。

龙榔这才恍然发觉自己有些唐突了。心中一急,额上竟冒出汗来。慌忙中,他将手伸进上衣口袋,接着,他从那黑色的万宝龙皮夹中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双手递了上去,一顿一结地说:“请看,这是我的身份证。确实,是叫这个名字。”

高天珠接过去看了看,照片上的人,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丰姿俊逸,一派天仪。眼中,脸上,洋溢着一种超凡的书卷之美,瑰伟中透着无限清雅。

“原来是这个‘榔’啊,你的生日也是八月十五啊?我也是。”

龙榔听了,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都没有词汇可以形容他和她的缘分了。他十分惊喜地说:“是吗?这可真是太巧了!可真是太巧了。”他一连说了多少个“真是太巧了”之后,才又想起问了句,“你是按阴历算还是按阳历算的?”

高天珠说:“阴历。我妈妈说阳历不准。”

龙榔听了,又痴了半天,才说:“我也是。真是太巧了。”

高天珠不禁笑出了声,把身份证还了他:“北京,也有榔榆树吗?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和象征吗?”

气氛立即变得无限温馨起来。

龙榔笑着说:“我出生的前一天晚上,我爸梦见他在老家的麦田里发现了一条红鲤鱼。于是,他便伸手去抓,那鱼就向前霍的一跳。他再去抓,那鱼又是一跳,他还是没有抓着。就这样,他一路抓来,那鱼一路跳去。一直跳到我奶奶家大门前的一棵榔榆树上,我爸爸再抬头看时……”讲到这里,他戛然止住,不禁破颜而笑。

“怎么样呢?”

“我说了,你不害怕?”

“一个梦而已,怕什么?”

“我爸再抬头看时,一条青色巨龙已经盘在树上了。”

“啊?”高天珠那双美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竟和这陪嫁妆村的传说……”

“如出一辙是不是?说实话,我也奇怪,我也……纳闷,自从听了你讲的那个故事之后,整整一个下午直到现在,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梦外……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前生后世之说吗?你相信,一个人的灵魂确实是可以延续的,而并不是虚妄不实的吗?”

“我,说不好。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是很神异的。几年前,我在一个同学家看过一部电视连续剧,名叫《再世情缘》。讲的就是这种灵魂转世的故事,非常惊心动魄,感人肺腑。”

“哦?这么说来,我是孤陋寡闻了?《再世情缘》,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一定非常不错。你,能不能给我大致讲讲呢?”

于是,一段跨越了800年的痴情苦恋,便开始在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下,大珠小珠落玉盘:前世无缘约来生,轮回痴梦苦无边……玉莲与天仁约定,下辈子,等着她去找他。但到了今生,前世的白玉莲成了王府的珍格格,与前世的天仁——今生的玉琳相见时,他已是一身僧袍。二人眸光交会的一刹那,前尘的种种悄然回笼,今生初次见面的两人,对彼此的感觉却像是已经熟悉了一辈子。那种锥心的疼痛和相思,纠结缠绕着,再也理不开,剪不断了。然而,痴心的格格虽然不改其志,今生的玉琳却已佛根深种……800年的轮回苦恋,换来此生的有缘无分,真是悔不当初!试问,多少人间真情,不是在泪水中结束……

他痴痴地听着,深深地凝视着她,那双幽黑的眸子,慢慢潮湿了。泪,一下子涌满了眼眶。他继续如痴如醉地听着,神魂出窍地凝视着她,长长久久地凝视着她,他知道,她是这世界上,自己唯一能看见的人了。

 

第二天一早,龙榔和高天珠一起返回了三维戴斯酒店

上午10点,众诗人、作家在酒店的大会议厅,听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精彩演讲。演讲人是闻名遐迩,德高望重的国学大师文怀沙先生。他一出场,台下立即掌声雷动。老先生说:“我还没有讲,你们就拍手成这样,要是我讲得不精彩,你们岂不是白拍了?”

台下立时一片轰然大笑。

“我今天充满了激情!”一入正题,老先生首先表达了自己的内心感受。“这几年,国内有一种不好的风气。有些人做了坏事就往河南人身上推,让我心里难过。河南是中国历史和文化的起源地,要了解中国,就要先了解河南,不尊重河南,就是不尊重中国。骂河南,就是骂自己的亲娘。而骂亲娘的人,就是坏孩子。一些人以偏概全,以点概面,这是不对的……” 98岁的老诗人,鹤发童颜,飘然若仙。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话,说的很对很对!”龙榔听了,心里热烘烘的,跟着大家一起,使劲地,热烈地鼓掌。

而其他那些河南本地人,上至市委领导,下到普通凡人,一个个更是把巴掌都拍红了。心中块垒可算尽消。

会罢,龙榔引荐天珠去与文老先生合影。

老先生一眼见到面前这位美妙佳人,立即拈着飘飘美髯道:“自古,美女分美人和佳人两种。你这个姑娘是美人还是佳人呢?依我看,是佳人。”

有人便笑着问:“为什么是佳人而不是美人呢?”

老先生一脸郑重地说:“美人爱的是英雄,佳人看重的是男人的头脑。所以才说,英雄美人,才子佳人。我的这位龙榔小友以‘情诗王子’著称文坛,自然是才子而不是英雄。那么,这位和他在一起的姑娘,自然也就是位佳人了。”

众人轰然拊掌:“文老先生思维敏捷,幽默风趣,果真名不虚传!”

老先生微微颔首,继续说道:“这位姑娘是一个有福的佳人。为什么说她是个有福的佳人呢?那是因为,在中国,有很多臭男人,在重大的历史关头,让女人们承担了过多的牺牲。最可悲的是那些以唐突美人乃至践踏佳人为骄傲的臭男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在作怪,到底想干什么,恐怕连他们自己也弄不清楚。这当然不是个人的‘光荣’,而是社会的耻辱。所以我说,凡是轻视妇女的诗人,都是二等诗人。我这位龙小弟既然被整个诗坛称之为‘情诗王子’,自然属于第一流的人物,而非‘臭男人’之列!所以,我说,这位姑娘是一个有福的佳人……”

众人再次轰然喝彩,鼓掌。

高天珠在这轰然的鼓掌喝彩声中,满面绯红地悄然离去了。

午饭过后,龙榔找到了她。

他们昨天约好,今天中午,一起到焦作市医院去看望天珠那位受伤住院的小侄女。昨晚,龙榔问起她的家事,她便向他说了:“我哥出去赌钱,好几天没回家。我嫂子只好去找,临走,把我7岁的小侄女送到她娘家看管。再回来时,孩子被摔伤了一只胳膊……”

于是,他们约好,今天一道去医院探望。

走出酒店,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只花了5块钱,就到了。

世上的缘分就是非常的奇妙和不可思议。高天珠那个珠圆玉润却略有些孤高的小侄女,一见到龙榔,竟显得异常兴奋,一双幽黑的眼中闪闪发光。她望着他,完全没有一丝初见的陌生感,嗲声嗲气地对他说:“以前,我一直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漂亮,所有的男人都丑!可是,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漂亮的男人!我都有点忍不住要崇拜你了……”说得龙榔和她姑姑忍不住的笑。

龙榔指着她那只打着石膏的胳膊问:“还疼吗?被摔的时候,你哭了吗?”

小丫头摇摇头,说:“已经不疼了。”接着,娇憨地一笑。又说:“其实,当时摔的时候,我是没有哭的。后来,被我姥姥那么一哭,我也跟着吓哭了。”

龙榔听了,竟忍不住握起她另外那只小胖手来,深深吻了一下,夸奖道:“好勇敢的小宝贝!我都已经忍不住要崇拜你了!”

小丫头被逗得好一阵笑声格格。不一会儿,眼珠一转,向着他们给她带来的那堆礼物巡视过去,不一时,便向龙榔撒起娇来:“舅舅,我要吃圣女果,我要喝贵妃苹果醋……我还要吃这么多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她伸出那只没有打石膏的胳膊来,在空中做了一个无限大的手势。

于是,龙榔便又和高天珠笑着走下楼,按照她的要求,到不远处的超市去给她买她爱吃的那些好吃的东西去了。

当他们即将要满载而归之时,一个粗俗的,鲁莽的声音从背后叫嚷过来:“天珠!真是幸会,原来你也在这儿啊!”

二人寻声望去,面前是一张兴奋而粗鄙的面孔。黑塔似的往那里一站,只觉污人耳目。说着话,那人已大踏步地走上前来,满面生花地嬉笑着说:“天珠,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你哥哥欠别人的那些钱,我很快就会给你们摆平!”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伸手去拍打高天珠的肩和头。

高天珠厌恶地往后直退。

那人十分不知窍。紧追不舍地赶了上去,继续一脸癞相地纠缠着。

龙榔见此情景,眉头一皱,怒气直往上冲。他一步上前,挡在高天珠的前面说:“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你有什么话,请改天再说吧!”

哪知,他的话音未落,那些拿在手里的圣女果,山核桃之类,就被那“黑塔”身后的几个痞子走上前来,掀得噼里啪啦满地乱滚。

几个地痞一个个掀眉瞪眼,凶神恶煞地一涌上前,准备给这白面书生一个更加知道。

高天珠惊叫着,冲上前来,伸出双手紧紧护向龙榔。

此举,显然对“黑塔”造成了严重刺激,他激怒地叫了声:“给我好好收拾这个臭小子!”就率先一头扑了上去。

在这紧要关头,只听一声厉喝,如同青天霹雳般划向众人的耳际:“我把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黄毛小畜生,有老娘在这里,轮到你们这样的撒野!”众人抬头看时,高天珠的妈妈已不知从何处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狞厉着双眼,首先一把揪住那“黑塔”的脖领,不容分说,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辣辣的大耳光。

“黑塔”惊叫着,他周围所有人都叫嚷着失色了。高天珠的妈妈怒发如雷,指着他大叱:“你这没有天理的小畜生,你把我儿子害得人鬼不像,让他一步步掉进你的陷阱,立不起个儿来!现在又来纠缠我的姑娘!你别以为你老子做了那么个巴掌大的官儿,老娘就怕了你!”

“黑塔”显然对她十分敬畏,深知威怒难犯,只是一味地哼哈后退着。嘴里直叫着:“姨,姨您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他身边有两个没眼色的小痞,背后暗暗掳拳挽袖的,看样子,似乎不能善罢甘休。

高天珠的妈妈把眼睛一瞪,向他们怒喝而去:“怎么,你们这两个毛崽子还不服气不成?老娘一屁股坐死你们一双信不信!”

话音未落,“黑塔”叫嚷一声,率领众痞逃之夭夭了。

 

晚饭时分,龙榔请高天珠和她的妈妈在新亚细亚酒店一起共进晚餐。

高天珠的妈妈自从昨天第一眼看到龙榔,就喜欢上了这个儒雅英俊的年轻人。现在,她更是一脸的喜色春风,爱意难抑。那笑意是从心底里一直乐到面容上来的。

她上看下看,左询右问。越看越喜欢,越聊越对心思。忍不住在内心感叹起来:“这样的人材,和我的天珠真是一对儿!”

晚饭过后,辞别龙榔,回到下榻处,高天珠偎依在妈妈的怀里。母女说着贴心话:

“妮儿啊,你是不是觉得,妈妈下午在街上给你丢人了?咳,我的傻丫头,妈妈何尝不想给你争面子!可是妮儿啊,妈妈要告诉你一句话,这女人啊,就不能太要强,不能处处都显得太完美,太无可挑剔,你偶尔露出一些弱处来给他看,他只会对你越加心疼和怜惜的。妮儿啊,妈从昨天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替你看中了他!妈妈这辈子阅人无数,只有这个人,他能配得上你!妈妈给你作主了,咱就要定这个人了!他的家世,妈妈也问过了,虽然他没怎么太过炫耀和大显大露,但是,妈妈也看出来了,他的来头一定不小!妮儿,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自卑自惭,真正的感情,是不该有贫贱富贵的界限的!只要他没娶,你没嫁,你们两个又你情我愿,心意相投,这事情就一定没问题。妮儿啊,把你那‘小心儿’好好放在肚里吧,这次五一长假一结束,你就安安心心回学校去上课,以后,也再不许背着妈妈悄悄出去勤工俭学了!妈妈在四川的那笔大生意,下星期就能结回款来,到时候,妈妈一分不动,全给我妮儿存着。供我的妮儿大学毕业,妈妈再给我的宝贝妮儿准备一份厚厚的嫁妆,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妈妈!”高天珠无限娇羞地一头扑进妈妈的怀里,双臂环绕着挂在她的脖子上,撒娇地说,“人家才刚认识他,怎么就说这些?谁要出嫁,谁要嫁人了……”

 

龙榔和高天珠的感情进展之快,速度之快,是一般人所不能预料的。

这之后的几天里,他们天天见面。游览名胜,讲经说典。畅谈人生,谈诗,谈文学,谈理想……天上人间,人间天上,几不知人世几何。

偶尔,高天珠一个人的时候,心头也不免会涌上一丝的怅然叹息:原来,他的父亲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龙华中!而他,从幼年起,便接受国内最良好的教育,年少聪颖过人,工诗文,经史百家无所不窥。12岁便开始在全国各种刊物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20岁时,便已闻名全国。文学泰斗文怀沙先生对他的诗作极其喜爱,给予极高赞扬:“他以自然之眼观物,以天真之心言情。故能天然去雕饰,通天地鬼神之奥。五四以来,一人而已。” 当代许多著名学者也纷纷给予高度赞扬:“他的诗歌,吐弃到人所不能吐弃,涵茹到人所不能涵茹,曲折到人所不能曲折!” “金石之音,风云之气。机会与造化争衡……”24岁,赴英国剑桥大学留学深造。现在北京一所著名高校任教授……总之,他一出生,就被命运安排到了一个富贵荣华,繁花著锦的家庭里,他的人生注定是辉煌灿烂,不可限量的!

当然,他们在一起时,龙榔是决不会对她谈这些的。这些消息,都是她的几位热心的同事,从网站上为她“搜索”出来的。他们两人的生活环境,是那么判若云泥,却又那么紧紧吸引着对方的心。

对于龙榔来说,每一天,都充满着新的梦想,每一个实现了的梦想又会引发更加美妙的愿望。和天珠见面时,是数不清的惊喜和感动——他一如飞回森林的羁鸟,游回故渊的鱼龙。和天珠分离时,是剪不断的相思——他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甚至有些变得患得患失,忽喜忽悲的了。他这才深深地体会到,什么是“人生一世,情之一字!”

日子连着日子,步步引人入胜,惊喜层出不穷。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如飞一般。转眼,就到了这次山水诗歌节的最后一天。

这天一早,龙榔接到了未婚妻花渡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蜜里调油地跟他说着绵绵情话,问他这么长时间对她不闻不问,是不是生她的气了?又古灵精怪风情万种地请他原谅身为一个女人的苦衷和情非得已。正处在痴梦中的龙榔,这时犹如体内滚进了一颗炸雷,轰隆一声,将他炸呆了,炸醒了!是啊,他的未婚妻——那个貌美如花,孤高好胜,情绪不稳,茫然不可捉摸的古灵精怪的完美主义者,一个常常无法忍受他人差劲的办事能力而批评他人,本性好冲动,不计后果,有时经不起挫折的花渡……

这一个星期来,他几乎已经把她完全遗忘了。那天,到了焦作,两人约好当晚六点在三维戴斯酒店见面,之后,便各自奔向目的地。花渡却因为那位神算奇人的临时外出,未能如愿,加上她不十分愿意见到那些除龙榔之外的诗人们,而独自负气回京,再次对龙榔爽约。起先,她端了几天架子,认为龙榔这回一定还会一如既往地主动和她联系的。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杳无音信。花渡的内心终于有些不安了。她想到了眼下的社会风气,想到现在到处盛行着的一夜情……进而,越发变得心神不宁,忐忑难安了。尽管,她的龙榔满腹经纶,天性高雅,完全没有那些世俗才子们身上的恶劣与狷狂之气。可是,毕竟他太优秀了,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很自然地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人物。女人们见了他,难免不会像女妖们见了唐僧一般,迫不及待要放出各种手段来分一杯羹!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这样一想,她到底还是害了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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