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麦秀,他去给女儿改了名字,他觉得女儿无法替代别人,别人也无法替代女儿,任何人都应该自已活成自己。
另一个翅膀上画了个长头发的女人,面容有点儿模糊,飞飞压根儿不记得这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但他还是在画像旁边小心翼翼地写上:妈妈。妈妈的手里还拉着一个小孩,那是飞飞,妈妈和飞飞
房草青青,野花无语,我们四下静默。对二爷的任何一丁点儿的盖棺定论,或许都是错的。
那只蜻蜓停在沾染露珠的草尖上时,我在灯光里用手机给它拍过一张照。那张照片已经找不到了,但我记得,曾经有一只红蜻蜓,在我摘豆角的一个夜里,与我相伴,走着走着走散了。
我的手掌渐渐粗砺,茧花盘踞,散发着金黄色的光泽,五条手指旋转的指纹,像是不可测量的疲惫,一只肩膀的疼痛,右边的似乎比左边的更疼。
本草闲不住,帮青书收拾干净房间,搬了个竹编板凳坐到小拱形门外绣花,不经意地,心里头泛起异样的波澜,她抬头四下望,果然碰撞到一双火热的眼睛,她飞快地低头,心跳得厉害,手底下
白胖胖的日头下,我像一株草,倔强地昂头,眼睛迸着绿光,不争气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两张照片像两只布谷,停靠在微弱的光亮里。结巴五叔栩栩如生,眼光像两枚钉子,重重地楔进小毛贼的视线里,小毛贼魂飞魄散,妈呀一声翻墙而去。
启明叔已经老了,他常常独自一人,搬一张软凳,坐在水塘边的柳荫下,他的记忆已经泛不起任何一点涟漪,他只是木然地坐着,心静如水。
离离草莽,阳光与露珠相撞,陶瓷的碎片在草根,盛满一汪浅浅的绿,陶,你的泪,洗净腮上的泥痕,还乡的梦已支离破碎?节节草一耸,拔出更高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