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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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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4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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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日记(长诗)》连载

第二章 那些鸟

11

怀疑自己是一个危险分子,每天都会把自己灌入房中。就像一潭死水

无地自容的鱼缸盛满蓝色的死鱼,聆听大海的悲伤

分裂的翅膀往返于脑壳的两旁,慌乱的夜色咳出了血

危险的羊支开了门童,一个朋友的朋友吹破了气球

一个夜晚你无能的横亘在床,躺那笔直的千年

优哉游哉,一个和尚与另一个和尚照亮了黑夜

麻木萎靡就用你的木鱼敲打整个鱼缸,一条死鱼溅出了水花

月弯弯的惊叫,吓死一只老鸟。死亡其实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那种被死亡包裹的床,绵软的让人无法找到安全

一座坟墓走出了一对恋人,落日啃碎了黄昏。你用太阳的冷漠洗你多年

溃烂的肺,夜慢慢的熬就像一阵风刚刚喝下的中药

悲催的屋顶覆盖你残破的身躯,托着肠胃用病消化癌

期间你傻笑如一阵没有出处的风,被巷子远远的甩了出去还可以听见回音只是看不见一坨人形

12

暴涨的血管是你体内的河流,涨水预示着决堤,高压268.低压刺破了头颅

微笑一下死亡的鹦鹉,掰开死去的嘴给它喂钻石。浓烈的硫酸躺在器皿里

等待一个僵持黑夜,水晶球上演一场复活好戏。魔术师剪掉头发

用最迅速的手式做一个人形,不,是一个鸟形。鸟他妈的也是人

只是卑微了些,自杀的鸟而已,这个鸟笼子忒他妈的磕碜

被无功而返的你踹扁,一个长夜注定是带有野性的

就像那个奔跑的野兽,屠刀豁开了石头,血躺了一地

冰冷的牙床咬一枚苹果,咽了那些死掉的阴影

徒劳的景物挥霍你的表情,你是一个不确定的事物

不,你应该是一个食物,嘿嘿或一个失误

雷声震坏了耳膜,让里面的小人跑了出来

说一些鸟话,鸟话不同于鬼话有的人可以听懂

13

暴涨的河水让你的身体开始溃烂,一份外衣无法抱住一团火

解开裸露的秘密,牙齿艰险不会笑,只是哭

听懂的只有云,那些厚重的山峰淤积在身体里

就像你推不倒的昨天,爱上一万层你想要的高度,深邃的诗行

把那些过程打破

陷落那老妪,老家伙已经爬上了墙头。在猥琐的月光也适合你

那些爱老的影子,爬出一个女孩的心事,当年的女汉子今天的老妪

你敞开了下体,让冰冷的目光强暴温热的冲动

物质就是一堆垃圾,但你需要。需要它就像乐呵呵的垃圾桶

再也合不拢嘴了

摒弃一些萎缩的毛病,让它变得过头就像挤出的脓

总会让你感叹,您好吗?您回来了?哑巴你是他妈哑巴

那个老娘们叫嚷着,一道墙隔着耳朵

让争吵变得一边倒,你还是低垂头,就像处女羞涩的

也许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14

草帽继续掩盖草人,鸟落在你的肩上。扁平的空间放着一望无人等待稻田

干枯的信仰写满了不争,事实就是你脚面上的蛤蟆跳来跃去

一柄锋利的尖刀给鬼剔牙,风衣疯长

灵魂哀求那些像上帝的老家伙,也许上帝就是一个老家伙

你可以看见他的手,他的手上有城门与钥匙

开房间的那把就挂在他身上,用它打开房门

里面淌出一团漆黑,不,漆黑是液体怎么会成团,成团的是一团乱麻

那些记忆的线头是否被修改,嘿嘿你又错了

不信你就自己打开自己拿出心脏看一看

里面一定有红色和黑色,就这样吧

你该接受了你就这长夜的死者,光明的反叛者

劈开该有的善果。籽粒饱满恶念生相

15

风中表情就像飘来的雪花,让人怜惜让人流泪

爱上这最伟大的构成。多么让人激动这样长夜为何不快一些搅拌

那些如潮的意象群就像你的高潮此起彼伏,让落日潮红

让袒露的肌肤沉陷,剪碎巨石上你留下的鸟蛋

一个来自生活又抛弃生活的鸟蛋,上面有屎的味道,更有诗的味道

多么好听的碎裂声,多么美妙的煎蛋声

一秒挥霍另一秒停熟了,可以吃了

沾一些黄豆酱,其实比荔枝蘸酱油可口

黄鸡焖饭好吃,再来一碗它他妈是不是鸟

就是一个禽兽,吃鸡玩鸡还他妈杀鸡

这个城市鸭子更贵,一个富婆包养兮

剩下的被猪拱了,一颗白菜继续兑换两枚土豆

16

出卖翅膀回收表情,从一个人走入变回一只鸟

需要的不只是回归的勇气,还有撕掉的脸皮

你说语言的失足,一名裹脚妇走了进来

拿着荒唐的液体,说这是经验的成果

没有错,你会爱上我。对于盐我喜欢咸

你说残酒好喝,月光却独等千年

你说棋子如命,可他却唯命是从

说钱是奴,不如说我是奴,努力的奴

从未低头,也从未抬头。看着看着

就会老去,老了好,老了还可以抻一抻皱纹

老了可以享受劳保,老了可以化在棺椁里

老了,点起黄钱纸一烧就又过一年

17

多少次软了硬,多少次硬了软

多少次你听得见却看不见,还有多少次可以被我们利用

又有多少次我们在一起说风情还是当年

一辆灵车匆匆驶过,上面有风的躯壳

风穿过抽屉,躺在午夜熄火的灵车里

空荡荡的,可以嗅见尸体留下的气味

却嗅不到他女人的味道,也许客死他乡

也许走出一双鞋的漂亮

总是这样,羽毛比肉贵。肉比骨头贵

你比权利贵,酒比梦贵,我被称作贱

便宜的近义词,生存的一块名词

可笑的笔总是绕,但绕也绕不过去,摸着头颅寻根

18

负手而立多像一棵树,今夜可以倒下

鸟兽散了吧,嘿嘿把网里的人遗忘了就是

谢谢这清晨的夜空,随意带走每个空闲的节奏

都是主音也是辅音,可笑的声音在颤抖

颤抖刚刚好,一件刺目的物品只存在喙里

是不是你巧舌如簧,刺破一颗揪人的心

爱上这慌张的全部,比今夜的暴雨来的吃紧

谢谢雷声,你告诉我你是闪电捂上了耳朵

窃窃私语,你笑却不说全部

都在污言秽语,嘲笑那些路人

恰巧,我是一个在路上奔命的人

那只鸟可以掀开今夜一口冒着热气的汤锅

19

纵身一跃,人性没有安灯。可否看见家在何处

哪里有人哪里便是家,都可以玩默契

唯独你掌灯,窃笑,可怜的景物携手我们的表情

离开木偶的偶然,牵扯那些表演的角色

美是正确的,丑该是平静的一只鸡叼起黎明

黑色蛋壳就会陨落,下一步

你用辽阔的部分干掉一些你惭愧的

剩下的亲,那一定是无耻哦我坚信

朋友请去角落,那里有我留下的书

这不是情书,这是一份坚守过去史

谢谢那些坐卧不安的历史,微笑吧

悄然离去的孩子,你用翅膀承载了默不作声的沧桑

20

解构一团墨迹中的金字塔,你会像文字一般陈列吗?

排好队,带上性福的快感,解开那些束缚的腰带

就乘着今天的风静静的走入深巷,让黑夜

暂短的欺骗回忆,我和你都会坚守那份痴情

我确信,我是一个男神,并非是鸟神

叫声足可作证,走吧轻轻的云

请你推开这来时的迷雾,走吧一只断尾的凤凰

今夜我拥有上天的羽翼,抛弃黑暗

就该承受带血的光明,那些欺骗会不会就此发霉

我独自一人坚守爱的植入,也许痛苦无法根治

但我还在承受,痛苦不属于两个人

亲爱的请用我洁白的羽毛写下今天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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