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最后排座位的背后是一处小空隙,一位戴眼镜的老者在空隙中间坐在行李箱上打盹。于是,妞妞也学着这个老者,把行李箱平放在老者对面的缝隙中,然后坐在了行李箱上。
打盹中的老者被推过来的餐车给吵醒了,他脱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对推餐车的人说:"一份多少钱?
"四十元"拉餐车的人说。
"这么贵呀,什么快餐能有这么贵呢?"老者说。
"我也没办法,列车上面就是这么规定的,再说了,在列车上面制作餐食也不容易。"拉餐车的人说。
老者没有买,然后转个身对妞妞说:"你不来一份?"
"噢,我有带面包。"妞妞有点自卑又羞涩的说。
"唉,这里面的快餐太贵了,一份四十元,够我吃三天的,算了,还是吃面包吧。"老者似是对妞妞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一路上,他们两个之间几乎没什么交流,妞妞要么刷招聘平台,要么打打盹,而老者要么打打盹,要么一直在手机上写什么,反正他们两个人好像是这个车厢上的另类,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刷着抖音。
午夜时分,妞妞熬到了洛阳,他困的不行,这时,他在想,如果上午有补洛阳到西安的卧铺票该有多好。
妞妞太困了,坐在行李箱上的他又是全身酸痛,于是,他站起走动,当他走到另一节车厢时,发现这是个卧铺车厢,昏暗中的他看见大部分卧铺是空的。
妞妞有升舱补卧铺票的冲动,但他还最终还是放弃了。
大约走动十几分钟后,他回到自己的行李箱上坐着,这时,他发现那个老者一直都是保持一个姿势斜靠在车厢壁与座位后背夹角处睡,于是,他也学着老者的"睡姿"。因为他比老人块头大,所以,他的"睡姿"必须让身板更直。
因为在无座的路上一直颠簸,所以,即使"睡姿"很难受,但他还是很快便睡着了。
妞妞自己都感觉还没有睡着,便被人叫醒,是一个列车员在叫他,因为他从夹角的位置滑过来,一只脚都伸到了通道上。
他正了正身往窗外看,窗外的天空是一片清灰白,远近不断地向后闪现着晨雾笼罩之中的黄光路灯,和婆娑树影边的高楼大厦,他知道西安到了,天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