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
欧阳明跟胡一飞,石敢当走在大街上。现在虽为正午,本是人员密集的时候,只因看到一队官兵走来,一些没有急事的人员和一些逛街的人员都跑到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生怕被当兵的看到惹了晦气。
当兵吃粮,保土安民本是好事情,只因现年朝廷恪尽职守过于苛刻,百姓苦不堪言,见到当兵的都以为十征粮,纷纷躲避起来。
“公子,你看成轮那小子能寻找到南宫奇下落不?”
说话的是石敢当,此人高大威猛,走起路来一身盔甲铛铛作响,加上浓眉大耳,活像一尊门神惹人害怕。
胡一飞接话道:“想那成轮小儿胆小怕事,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的,公子放心。”
石敢当道:“话虽如此,只怕成轮小儿贪生怕死,逃之夭夭怎么办?”
听他们这么一说,欧阳明也感觉在理,道:“放心吧,圣上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付我等,我等自当竭尽全力的为圣上分忧,如果成轮胆敢逃跑,杀无赦。”
“是,公子。”
“是,公子。”
胡一飞虽然口头答应,心里确不是滋味。
这时,一美貌女子和一下人在街摊上看东西。女子脸若银盆,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叫人看之心动。
欧阳明看到次女子,一双眼睛无法离开女子视线。
石敢当看到欧阳明的举动,道:“公子?公子?”
叫了几声,欧阳明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直在欣赏这人间女人。
“公子?”
叫到第五声的时候,欧阳明才反应过来。道:“什么事?”
石敢当领会自家公子的想法,道:“公子莫不是看上那女子,要去属下去把那女子请来?”
欧阳明不作答,一脸的口水和邪笑已经回答石敢当的问题,石敢当心领神会的带着四个属下朝那女子走去。
看石敢当轻车熟路的样子,想来这样的事情没少做。看到石敢当那志在必得的举动,胡一飞不屑一顾。道:“公子,此次外出皇命在身,不余过度张扬,我看这事就算了。”
欧阳明看都不看胡一飞,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女子的视线。
在胡一飞跟欧阳明说话之际,石敢当已经带着手下兵士走到那女子跟前。
看到有官兵到来,女子家丫鬟挡在自家小姐身前。道:“你们要做什么?”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身体挡住自家小姐。
石敢当不值一笑,道:“做什么,我们家公子看上这位小姐,想请小姐过去一序,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嘴上说得倒是客客气气的,但是在说话间石敢当带来的四名兵士已经把那女子和丫鬟团团围住,根本无法脱身。
那丫鬟一听就来气,这摆明的就是霸王硬上弓,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们要干什么?难到光天化日之下想强抢民女?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三翻二次被那丫鬟阻拦,石敢当气势汹汹的准备上去教训那丫鬟,扬起的手却被一支手抓住。石敢当准备发火,转身一看,是自家公子出现早身后,石敢当还想说什么,被欧阳明给阻止住。
欧阳明对着那丫鬟和女子道:“王法?我就是王法。”
见有人过来,那丫鬟开始一愣,然后横扫左右士兵一眼,道:“你是什么人?看你年纪轻轻的,口气倒是不小。”
欧阳明噗通一笑,道:“怎么?怕了?”
那丫鬟别开欧阳明申过来的脸和那一口口臭味,道:“怕了?我怕什么?你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他这么一说,欧阳明更加来劲,想来他欧阳明作威作福惯了,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现在在这扬州城竟然有丫鬟对自己不屑一顾,欧阳明赶紧特别新鲜。道:“那请问你家小姐是谁呀?什么大人物?”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士兵都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倒是把那丫鬟吓了一跳,但是一想到自家老爷威风凛凛的样子,那丫鬟懦弱的担心立马消失,转化为坚强和得意。道:“你听好了,我家小姐可是抚威将军卢一凡将军的掌上明珠卢佳小姐,你们竟然敢光天化日下调戏我家小姐,卢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说得有鼻子有眼,当说到抚威将军的时候声音更加洪亮,表现更加得意。好像抚威将军是很了不起的大官。这抚威将军在扬州城确实是了不起的人物,大伙听到他得名字确实害怕,但是今天她遇到的人是谁?那可以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丞相欧阳飞独生子,欧阳明又怎么会把抚威将军放在眼里。
但是周围围观的人听到抚威将军的名字赶紧跟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生怕惹出什么祸端来。
看到周围围观人群的表现,那丫鬟很是得意,想来一起没少用抚威将军的名号在外面作威作福吧。
石敢当准备要说话,被欧阳明阻止住。
欧阳明左右环视,看到大家幸灾乐祸的样子,欧阳明也不生气。道:“抚威将军卢一凡。”
那丫鬟比划着指头对着欧阳明。道:“怎么样?怕了吧?”
欧阳明噗通一笑。“抚威将军,好大的官哦,吓到我了。”
石敢当无法容忍,抢前一步。道:“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他可是欧阳丞相的独生子。”
此话一出,周围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说话。抚威将军在他们扬州城已经是最大的官了,那么朝廷一品大元丞相大人,那不是一手遮天的官?两者相比,天壤之别呀。
“那丫鬟要吃苦头了。”
围观的人纷纷细细低语。
那丫鬟也是听到丞相的名头,一脸铁清,不敢在说话了。他家小姐卢佳早被围上来的士兵吓得好像笼罩里面的小鸡,任人宰割。
噗通,那丫鬟跪在欧阳明的跟前,不停的在道歉,在赔礼。
石敢当一脸不屑一顾的道:“现在知道错了?”
那丫鬟赶紧抱着石敢当的大腿,不停的磕头。道:“公子,都是小的错,都是小的有眼无珠,都是小的该死,不关我家小姐的事情,一切的后果小的一力承担,请放过我家小姐吧。求你了。”
那丫鬟越是磕头赔礼,石敢当越加得意。
不管那丫鬟怎么做,石敢当也不动一中。
谢思南实在看不下去,赶紧瞅到欧阳明耳朵边,道:“公子,我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们出来是寻找宝物的下落,这般张扬下去对我们没有好处,我们还是先走吧,等下围观的人群越发多来,被别有用心的人对外传谣,如果消息传到丞相耳朵里,那样反而不好。再说了,我们现在在扬州城,事实当小心为上不是?”
欧阳明本来有气,听谢思南这么一解释,感觉有道理。不过石敢当就不同了,他听到谢思南的话后勃然大怒,道:“谢思南,我看你是被敌军吓破了胆,消灭掉你的斗志了。我们公子何等人物,在这乡间小道都被人蔑视,这叫我们当属下的情何以堪?如果你害怕就滚一边站着看就是了。”
石敢当声音很大,周围的人群都听见了。
“你?”
谢思南准备暴怒,被欧阳明自制住。
石敢当见自家公子很不开心,一脚把跪在地上的丫鬟给踢开,更加不管围观人群的指指点点,一把抓起卢佳就要往旁边偏僻的小道走。
“啊?救命呀。”
“救命呀。”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惊动呆若木鸡的卢佳,让本就慌乱的卢佳只能用惊叫的声音来抗衡石敢当的粗暴无礼。
旁边围观的人群有的吐口水鄙视,有的为这小女孩子感到惋惜,有的在看热闹。
“哈哈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声音从不知明处传来,石敢当还没有反应过来,哎呀一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声声惨叫。
“什么人?竟敢偷袭,给老子滚出来?”
石敢当握着被击中疼痛的屁股昂头爆吼。
“谁?有本事滚出来,跟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
任石敢当如何叫唤,也没有见有人回答。
谢思南和几个属下已经团团围着欧阳明,做好保护欧阳明的架势。
“想叫大爷我显身,你还不够格,还是回去跟你师傅在学几年吧?”
“啊••••••”
石敢当无法承受这种屈辱,在找不到声音来源的情况下,只好拔刀砍杀围观的百姓。
“啊!”
有人倒地,其他的围观人群纷纷逃窜。
“快逃了。这个人是个疯子。”人群里不知道谁一叫喊,上百名围观的百姓峰拥而散。
“哈哈哈,想不到欧阳丞相的公子,竟然是个强抢民女,鱼肉百姓的不屑狂徒。”
接着有声音继续传来。“想欧阳丞相一生南征北战,功勋卓著,乃朝廷柱石,唉,他老人家要死不瞑目了。”
欧阳明勃然大怒,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辱骂朝廷一品大元,你可知道这是死罪,有本事给本公子显身,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有三头六臂这边狂妄。”
欧阳明说着,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猛攻几掌,掌风所到之处,房屋倒塌,万物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