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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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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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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A》连载

第一章

我比较浪漫,最在意的是恋爱,最让我忘不掉的一段恋爱,是一段很长的恋爱,长得要别人羡慕。

最后一次联系,我发了很长很长的话。等了很久很久,听着一起听过的歌,我不重新看我的文字,手机就再也不响起了。我等了很久很久。终于不管是期待的人还是其他人,谁都没有联系我。歌就一直播着呀,一直没停。几首歌来回地播。后来我拿起手机换到我们曾经一起听的歌单呀。手机还是一点响动都没有,又要滴下好几滴眼泪,我取消了音乐软件上包月的会员。在上面我的名字和她的对应。

我的是“害怕且挫败不”,她的是“开心且得意”。

然后模糊的好像看不到歌曲名了,不管什么语言好像变成了在纸巾上歪歪扭扭模糊不清的字呀。我其实就没有在听歌了。就是自己呜呜的不停,一直一直呜呜的,真的听不到什么,压根听不见什么。感觉不到到底眼前什么情况了,是天亮还是天黑。

我盯着蓝色的宋体字出神好久。最后把软件删掉了。

依稀记得曾经好像写过小说,趴在昏黄的纸上写的就全是,好像我又记起了我到底写了什么。还是滴答滴答的。像濒临死亡的走马灯。播放的全是我在意的,变成了全与她相关的。

我想说男方女方长得都是要人羡慕的。我们在一起甚至没有所谓经济基础,就是单纯地对对方好着,时时刻刻在意的。

我比较黑,但脸还算小,整个身子看上去很大块,因为整个肩膀的两侧骨头直角分明的,肩长便撑起了身子。头往前倾,有一点驼背,肋骨直接被皮包裹的没有多少空隙,平常不是怎么好好地吃饭,即使是好好的吃饭也不使我变胖,所以在腹部看上去有线条,那是瘦出来的,真正生起气来也没有力量,或许是因为我本身就空溜溜的身子了,说起话来也是慢吞吞的却不中气很足。有点女性吧,但眼睛其实是比一条缝大一点,架住眼镜的鼻梁很高,有一个颜色和黑色一起模糊的薄唇,人中不明显,喉结很突出,用不着辨别我是个男生女生,但是女生的情绪交杂着在身体上面。到底是为什么我也搞不清。

我长得其实还可以,因为样貌被喜欢这种事情尽管传不传出别人的耳朵,那股子明白的意思或者是直勾勾的眼睛,不管我困惑的多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或者是到底我不被理解当作是自己的孤僻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全都和别人所说的不一样,就可以确实的感觉到别人心思里的不同。

这种别人的心情不能说是不单纯的感觉,更多是什么都没夹杂着,这股子感觉接触别人便会感觉到。善意还是什么,这种东西即使是小孩子也会知道的,这是一种利己吗。或许是从接触到别人睁开眼或者是别人这些情感从我长的逐渐成形了显露出来就逐渐被我认知扑捉到了。

既然是善意,不管怎么都可以归结到善意的这种东西。我同样对此真诚的带有善意回敬,我不带狡猾的面对这些,有时泻出了一些情感或者皱了的眉,别人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既然对方抱有着善意我便把自己的真情实感都托付出来了,就像是打开了的宝盒里面黄布绸缎,铺张垫着这最宝贵的在上面,但到底我的心是否闪闪发光,取决于同样是我付之于真心的宝盒,亦我的显露在外面的虚像。我坚信这并非是我。我长什么样在我眼里也好,从别人听来对我或者对别人的评价,对外表器官的形容和那些个名词。我形容出来不过是我感觉罢了。故只要是我看见了,单单是看见了不形容,能看出什么仍旧是凭借着自己。不是个能让我自己满意的样貌从而觉得里面装的什么都无所谓,别人看我通过别人的主观看出的什么,光是注视着我的虚像。那我把这宝盒打开又有何意义。就是抱有这样的态度,我的实体,我的心,直到是现在才被我递的真的迟缓了,和带久了的戒指一样,我的心情是被带久了的无名指,同样的意思便很清楚了。

这样的态度让我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我的爱人与我遇见是在高中时候,我们坐了很久的前后桌。

一开始不搭话,互相都不,这么高傲了很久。真正聊起了天来,正常的超过了同学之间只是因为在为了高考而互相依托在一起的班里,因为对哈利波特都感兴趣,我们聊到了一起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过了很久让我不记得了,这并不是我最在意的,唯独只有第一次的印象一直都不变的记着。

第一次见了她,只是长得白净的,头发长长的也被收在脑后了。真的很白净,像是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被晒变黑了。就单单是这么保持着。不是在第一天,后来换了座位到她的身后,我才发觉到她的长发,有那么干净的后颈,因为扎头发的缘故有些细小的到底有没有和别的头发一样长的碎发从最底下画了好几个圆圈,就是这些圆圈,乌黑的碎发越发使得那个脖颈,整个皮肤显得纯洁,然后校服在她的身上。

后来我知道只是她晒黑了再度白回来又会变得比原先更白。

我们的桌子是一种不白的近乎脏色的塑料造的,颗粒感用手感觉的到,摩挲起来舒服。两个顶起桌子上面塑料部分的是空心金属的桌腿,像一个劈叉的人一样立在两侧中间又被一个杆连着。她的头发长,散到我的桌子上,我干脆拿开了放着的笔袋,里面的笔和其他文具还有些会收集的小物件全藏在透明的里面可以看见,这时发出了碎碎的响声。

好像她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头发是没有感觉的吧,我确信,或许是我很温柔,一只手支着头趴在了正好靠在她散在我桌子正中央的头发旁,后来好几道风,闻到了她洗发水的味道,闻到了好像外面的花香,好像一点点闷热,忘乎所以,一时间全吹散了。香味一点也不刺激的,平静的与我吻合。从这点上,或许是走到最后的原因。

我们从聊上了到后面一直的亲密了起来,我喜欢发朋友圈,发的她消息里说的一些好笑的或者弄得我疑惑的,这些可以让亲近的人随意感受到的这点小情绪,越堆越多。

一开始截图里没有她的头像,好像只是一个又一个白色方框而已。后来她和我一起出了我们魔法服。就是披在身子上,她给我系斗篷,我也给她这么系,她太平淡了,只有很高兴的时候说话急促了起来。那天靠的很近,原本前后桌那种一个人背对着的近变成了近在咫尺的。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一样,没有什么别的异样,我遇到过太多的女孩,也同样不少这么靠近的,可是那瞬间却让我平静的好像理所应当。我上辈子或许带了业来见到了她。就是这么确认了。

享受这份平静。晚自习的时候我传给了她纸条,上面写了有诗,可能只是我也激动了起来想要夸耀,看见了外面全是黑的和几个冒着橘黄色路灯的光便做起了斗争。

有不时几辆路过的车在那条路灯的马路上传出声音,是驶过的声音,同样很安静。但我把这些写的污浊不堪,不知道抱什么心情,好像这一切都找不到答案,但也不全是,又或者全部都是,一些我没有看到过的。

我说下水道是浑浊的,那条沥青路底下无论如何必定是会有条经过的下水道的,我想里面会有老鼠爬过,把我看见的惊悚电影里一部分的光被忽然照出来的恐怖角色吸引,总之旁边浑浊的水和空气,冒出的潮的感觉,这一点点的细节我都没有放过,直接上手写的我感觉很顺畅,总之在这份纯洁后面从换回来衣服的她后面,我笔下的污垢慢慢从笔尖泄出来,一点都没藏着。

我想会发生什么事情在里面,但碰到了黑的,和这般的恶臭,到底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水,有种说法说天上的水蒸气都充满着灰尘和污染物,那落到了地面上,大自然的蒸馏都仍保留如此多的肮脏,唯一躲在汽车里的人,是孤身一人还是和自己的家人爱人朋友。总之在这个黑暗的时刻那一点点在这个大金属块包裹的内心里发的光无足可贵。我同样也在这样的桌上,两只腿直接分叉开用尽力气贴近桌腹和桌腿金属焊接的部分,贴上去凉凉的,紧紧的,从透过一层裤子到我的大腿一部分,整只小腿处一条和桌腿到最底下中间为了连接住桌子成长方形结构又是焊接连上的金属这部分长度的距离,碰到了到长着五个凸起和带指甲肉块的脚腕那里突出来的筋骨,在我的手之下部位像是被包裹着。

像藏进什么里了一样,我装作期间没有空隙越把我自己椅子往前靠,整个人驼背弯着腰离那落在桌上的秀发越靠越近,我的纸就只是平铺压在她的头发上而已,写出来的字也在一根又一根头发好像是不是会有颠簸的粗糙面上落成了一笔一划。

我感觉写完了,她把头往前伸了一下,压在纸上的头发并没有扯到她反而让她转移注意了到我,她应该感受到了有纸和笔在她的头发涂涂画画,只不过因为某种关系让她温柔的没有说,我感受到了她回来温柔的善意了。我发觉出了这是善意,因为我往前特别前,她的眼睛离我越发近,这种心情被我捕捉到了。我小声的,低了一下头,手还在握着笔两臂因为往前桌子不够大往后收紧胳肢窝的趴在桌上,这个动作装作是压低声音的捂嘴了告诉她等一下。趁她转回去,金属的容器,就是包裹着这份在污浊了的容器,我写下来,在没有压着我要写的对象的头发上时,落笔写出了终于与她相关的几句,我说她是我的这份温柔了。我老实告诉了她我的情感。我们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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