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美军两架侦察机即将飞临三营上空,谢辰命令部队隐蔽,待美军侦察飞机飞走后,谢辰命令部队继续前进。
李明:“营长,一定是贝克派出的侦察飞机,侦察我们。”
谢辰:“贝克不是等闲之辈,他一定会多管齐下,天上,派侦察飞机侦察。地面上,一定会派出一支追兵追击我三营。”
谢辰神色凝重,“兵力不低于一个营,不高于一个团。”
李明:“我们加快脚步。”
谢辰对马驰下达命令,“马连长,往下传,快速前进!”
“是!”
谢辰:“教导员,我有一种预感,在我们大迂回的方向,还有贝克的其他部队。”
李明点点头,“完全有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谢辰坚定地说道。
李明:“贝克不是省油的灯,天上、地下围追堵截我们,我们唯有杀出一条血路……”
谢辰斩钉截铁,坚定地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接应谢辰、李明三营的我军一支部队在山林里急行军,一个班打头阵。美军侦察飞机、战斗机在王俊杰参谋长上空飞过,王俊杰命令部队隐蔽,待美军飞机飞走后,他又命令部队继续前进。
一个连长对王俊杰讲:“在三营大迂回方向,美军飞机在寻找三营踪迹。”
王俊杰:“三营上有飞机,应该后有追兵。”
王俊杰打开地图,查看后,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前进。
三营在山林里行军,八连一班打头阵,班长身先士卒,八连距离一班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七连断后。
八连一班班长跑来向谢辰、李明、马驰、王晓光报告:“在前方四百五十米处,发现美军一支坦克部队,挡住我军的去路。”
谢辰命令八连连长马驰,“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保持戒备,注意敌军追兵,有情况随时报告。”
马驰:“是!”
“走!我们去看看!”谢辰话音未落,谢辰、李明、王晓光向前方跑去,距离美军一支坦克部队约三百米距离,谢辰、李明、王晓光匍匐前进。前进六十多米后,谢辰、李明、王晓光趴在草丛中,众人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
美军一支M——46式巴顿坦克挡住三营去路,坦克熄火,人员三五成群休息,有的抽烟、有的聊天,有的仰望蔚蓝色天空。
李明:“美军M——46式巴顿坦克。”
王晓光:“对,一个营。”
谢辰:“没错,是M——46式巴顿坦克,齐装满员,一个营的编制。”
马驰匍匐前进,来到谢辰、李明身旁,拿起望远镜观察,低吟道:“对,美军M——46式巴顿坦克,一个营。”
李明:“我们又陷入险境?”
谢辰:“教导员,你不要乐观,我看未必。”
马驰:“营长、教导员,我已经派出几路人马侦察。”
谢辰:“很好!”
吴志刚、董天舒、汤光辉来到谢辰、李明身旁,他们观察敌军的坦克。
谢辰独自思考,李明瞥一眼谢辰,他不忍打扰他思维,他快人快语,征求众人意见,“怎么办?”
汤光辉开头炮,“我们大迂回,不断向我军大部队方向靠拢。”
王晓光:“我们来一个搂草打兔子。”
马驰:“我同意指导员的意见。”
吴志刚:“打!”
董天舒:“我和汤连长一个意见。”
谢辰瞄一眼大家,郑重其事,“我们湖南人有一个习惯,到人家家里做客,不能空手,要带一些土特产、小礼物。我们到贝克这里做客,一不做二不休,给贝克送一份大礼。”谢辰的意见显而易见,来一个搂草打兔子。
汤光辉:“营长,你们这是火中取栗。”
此时,八连派出的1侦查员报告,在我军后面有一支追兵,大约有两公里路程。
王晓光:“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深知,敌军的坦克让我军吃尽苦头,谢辰决心消灭敌军的坦克,他对谢辰赞赏。
谢辰:“每个连队应该还有两个基数的弹药。”
马驰:“八连有两个基数。”
吴志刚:“七连有两个基数弹药。”
汤光辉:“九连也有两个基数弹药。”
“同志们!过这一村 ,就没有这一店。战机稍纵即逝,战场上瞬息万变。说一千,道一万,两横一竖就靠干。哪怕三营战至一兵一卒,也要将敌军的坦克全部炸掉。”谢辰掷地有声,下定战斗决心。
众人思考,点点头。
谢辰:“教导员,你有什么意见?”
李明:“我同意。”
谢辰瞥一眼手表,环顾大家,言简意赅,借助肢体语言,下达作战命令:“七连为左翼、九连为右翼、八连正面进攻敌军,速战速决,务必在八分钟内解决战斗,我再三强调,八分钟时间,解决战斗。我军要杀出一条血路,以免腹背受敌。达成战术目的后,七连、九连向我军防线方向快速推进,八连断后。”
李明:“营长,八分钟,是不是时间太少……”
谢辰坚定地:“教导员,就八分钟的时间。就这么定了。一刻钟后,敌军的追兵就会到达。若不能速战速决,就有可能腹背受敌。”
众人沉默。
谢辰:“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答:“没有!”
谢辰拿起汤姆逊冲锋枪,“行动!”
一分钟时间,各连成战斗队形集合完毕。各连军政主官站在队形前面,谢辰、李明站在八连马驰、王晓光身边。部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谢辰一声令下,各连向敌军进攻,谢辰、李明、马驰、王晓光一马当先,谢辰打响战斗的第一枪。七连从左翼进攻敌军,九连从右翼进攻敌军。三营指战员似离弦之箭,向敌军进攻。
三营似神兵天降,敌军猝不及防,纷纷中枪倒地,做三营指战员的枪下之鬼。谢辰、李明、马驰、王晓光左右开弓,赵锋、李雪枫、廖若辰弹无虚发,敌军纷纷中弹。
每个班有分组,有进攻组、掩护组、爆破组、支援组,分工明确,配合默契。三营指战员将手榴弹扔进一辆辆M——46式巴顿坦克炮膛和炮口内,手榴弹陆续爆炸,爆炸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一公里外的山林里,美军戴维斯少校率领部队快速前进,戴维斯跑在部队的最前面。前方一公里处的山林里传来激烈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爆炸声不绝于耳,M——46式巴顿坦克爆炸后,产生烟柱,在空中弥漫、消散,戴维斯的部队能够嗅觉到战场上的硝烟。
M——46式巴顿坦克陆续爆炸声击打戴维斯少校耳膜,M——46式巴顿坦克爆炸后产生的烟柱映入他的眼帘,戴维斯震惊,他面如土色,放下望远镜后,不断地催促部队快速前进。
接应三营的我军在山路上急行军,在前方,隐约传来激烈的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王俊杰参谋长不断催促部队,加快前进。
赵锋排长的最后一声枪响,结束战斗。三营全部、干净、彻底地消灭敌军,炸毁敌军全部坦克,谢辰瞄一眼手表,七分五十秒解决战斗。
战场上,硝烟弥漫,三营指战员快速打扫战场,战场打扫完毕,七连、九连向我军防线防线快速推进、靠拢,八连断后,谢辰环顾硝烟弥漫的战场,马驰、王晓光催促谢辰,谢辰最后一个人撤离战场。
沈泰恒、杨玉书、徐荣华站在巨幅地图、沙盘前思考。
电话声骤然响起,徐荣华接电,是兵团指挥所来电,兵团杨司令员指名道姓找沈泰恒军长接电话。
徐荣华将电话递给沈泰恒,低吟道:“军长,是兵团杨司令员电话。”
沈泰恒:“司令员,我是沈泰恒。”
“沈军长,兵团、志司开会研究,同意你的研判。”电话那头,传来兵团杨司令员熟悉的声音。
沈泰恒紧锁的愁眉舒展开来,“兵团、志司同意我的研判?”
“是的。志司首长命令兄弟军,派出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部队(一个营)深入敌后,团参谋长临危受命,率领部队接应谢辰、李明的三营……”
沈泰恒动情地:“谢谢兵团、志司首长……”
“沈军长。你的靴子终于落地。”说完,兵团杨司令员挂断电话。
沈泰恒瞥一眼杨玉书、徐荣华,“兵团杨司令员来电,兵团、志司开会,同意我的研判,采纳我的建议。”
杨玉书追问:“什么建议?”
沈泰恒慢条斯理,“建议,派出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部队,携带电台,深入敌后,接应谢辰的三营。”
徐荣华认真地:“军长,你令我汗颜。”
沈泰恒:“惭愧!惭愧!”
威廉少校与美军H连布朗上尉通电话,向他通报,在H连回部队路上,有可能有一支中国军队大迂回,向防线防线靠拢。兵力一个营。威廉少校提醒布朗上尉,要小心谨慎,大意失荆州。
H连连长布朗认为,他的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他的部队很有战斗力,中国军队一个营不足为惧,不堪一击。
威廉少校一声叹息,思忖H连将凶多吉少。史密斯中尉递给威廉少校一杯咖啡,见威廉少校心事重重,史密斯中尉不解,威廉少校告知他,美军与中国军队交手,中国军队很有战斗力,美军一直处于下风。H连连长布朗狂妄,他没有尝到中国军队厉害,前车之鉴,H连将会重蹈覆辙。
五分钟后,戴维斯少校率领的追兵赶到,战场上硝烟弥漫,美军尸体横七竖八,炸毁的M——46式巴顿坦克在燃烧。戴维斯少校如丧考妣。
戴维斯少校打开地图,确认是208地区,他用步话机向军指挥所威廉少校报告,“威廉少校,我是戴维斯少校,在208地区,中国军队三营与我军M——46式巴顿坦克营交火,坦克被全部炸毁,坦克营全军覆没。”
威廉少校:“少校,将军命令你部继续追击中国军队三营。”
“是!”
戴维斯少校沉思良久,他大手一挥,部队继续向前方追去。
威廉少校接到空军报告,空军的侦察飞机侦察,没有发现中国军队。他刚放下电话,电话又骤然响起,威廉少校接电,戴维斯来电报告,在208地区,美军M——46式巴顿坦克营与中国军队三营交火,坦克营全部阵亡,坦克全部被炸毁。威廉少校震惊,半天回过神来。
威廉少校战战兢兢来到贝克办公室,他如实向贝克报告。
贝克端起咖啡杯来到巨幅地图、沙盘前,手指在地图上面标注坦克营与三营交火的208地区,他暴跳如雷,如丧考妣。他将咖啡杯砸在地上,咖啡杯粉碎。三营指挥官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兵行险着,谙熟战略战术。
贝克仰天长叹。
稍倾,贝克向威廉少校下达命令:“一、命令空军侦察飞机、战斗机继续在三营迂回方向侦察,有情况迅速报告,轰炸机做好战斗准备;二、命令H连不惜一切代价,堵截三营的去路;三、命令戴维斯少校继续追击三营……”
威廉少校:“是!将军。”
威廉少校心事重重,史密斯中尉抽烟,向他走来。威廉少校瞥一眼史密斯,“史密斯中尉,请给我一支烟。”
史密斯中尉惊诧“长官,你不是不抽烟吗,怎么……”
史密斯中尉递给威廉少校一支烟,并与他点燃,威廉少校吸纳后,一声叹息,“我研判错误,将军也拿不定中国军队三营的作战企图……三营指挥官兵行险着、一反常态,始出我们意料……”
史密斯中尉:“长官,你没有必要耿耿于怀。”
“唉!”威廉少校一声叹息。
史密斯中尉:“长官,你为何长吁短叹。”
“中国军队三营与我军坦克营交火,坦克营全军覆没,坦克全部被炸毁,戴维斯少校还在一直追击三营,根据将军命令,我与H连连长布朗上尉去电,通报军情,传达将军命令。”威廉少校一声叹息,“而布朗上尉冷嘲热讽,说我被中国军队吓破胆,H连碰到中国军队三营,不堪一击,布朗还狂妄。我认为,以后就没有美军H连。”
史密斯中尉:“长官,你杞人忧天。”
威廉少校无奈点点头,又摇摇头,“哎!”他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