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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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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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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啼》连载

第二章 何时才是归期

人们从简单的生活,走向茫茫的远方,或许继续向前行走是荆棘满布。但也是我们需要是阔步向前行走的远方。过眼幢幢,只是我们留下的脚印还在那泥泞坎坷的路上。南来北往的鸿雁,一直在远方的天空,但他需要有一个栖息地方。而走向茫茫远方的我们再什么时候才有那样的归期。

唐铭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这样的离开是一种错误,还是一种新的开始。当年一同出门的白梦倩在灯火阑珊处寻觅多少年。自己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若说当年,两个人从熟悉的地方到陌生的城市。琐事连连。孝悌不能忘记恩德。便留在家乡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堕落的日子。那是一段往事,也是一种梦想的断桥处,将通往远方的路暂时堵塞。

白梦倩知道此刻的唐铭心中是无尽的惆怅,不敢说什么话,只是默默的坐着身边。

去远方的车子飞速前行,越向前,就越加的悲荒。即便现在外面可以看到的地方是那样的繁花似锦。但此刻人不在旅途,心中自然无所心情。

许久之后,亲切地说:“饿了吗?”

唐铭微微地叹气,对身边的白梦倩说:“我知道你现在有些饿了,到我们那里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吃就随着我回到那梦想的地方去。你先吃点东西。”

这几年,两人没有常常见面。对于白梦倩的生活状态是一无所知。初年时,唐铭在建筑工地上班。白梦倩却在理发馆,以及饭店很多地方工作。虽然经常换工作,在惊涛骇浪之中航行,也积累不少经验。但现在做什么工作,自己也需要了解。当年在最后的节奏。白梦倩找到了唐铭,说有一个朋友在做电商。可以带白梦倩一起做。尽管那时候的唐铭对这样的事情是无比的疑惑。但还是倾囊相助,也没有将疑惑说出口。白梦倩也对唐铭是坦诚相待。至于那个做电商的朋友一直是的迷。自己一直没有见过。

白梦倩起身说:“我去把零食拿来。”

唐铭也随之起身说:“你是不是放在行李架上了,我来取吧!”

白梦倩说:“我知道你不让辛苦着,我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人,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到。”

唐铭知道白梦倩是一个倔强的人,绝对不会像其他女生那样弱不禁风。便放心的坐下。

隔壁的旅客正在闲谈,其内容是说有人嫁女儿,向南方要了过高的彩礼。诸如此类之事,这几年也是多如牛毛。白梦倩将零食从包里取了出来。踮起脚将小包放到行李架上。静雅坐下。将一些零食小吃桌上。说:“我们现在吃点东西。到了之后,我们好好吃一顿。”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说的是理直气壮。这等事情,对于白梦倩而言,不过是滑稽可笑的事情。而白梦倩一直避开这种世俗的事情,在自己的领域发展。听到隔壁侃侃而谈之声,鄙夷一笑说:“还是有很多让人厌恶的人。”

唐铭说:“有那么的一则故事,我很喜欢。”

白梦倩好奇起来问:“什么故事?”

唐铭说:“那是一则千古绝唱的故事,你也应该知道。”

白梦倩莞尔一笑说:“要说传承而来的民间故事,那是各有传说,千古流传,可我知道你想说的故事,一定很不简单。”

唐铭认真起来说:“世间之人都知道寒窑十八年,鹊桥相会,槐树下定姻缘,长城泪所崩塌,梁祝化蝶翩翩飞。但没有人知道《凤求凰》。”

白梦倩也微微的凝沉起来,这是一种对一些事情的理解。也是唐铭心里的思绪。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比起家喻户晓的传奇故事更加的真实。但也是非常真实的传说。可很少有人会想起这样的故事。白梦倩说:“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到了长安之后,两人同甘共苦,的确是让人羡慕。千百年来,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但我欣赏卓文君那样的女子。不为世俗而累赘。”

隔壁两位阿姨更加是不知收敛,其中一人说:“你知道那个我们村的梦倩吗?”

“知道啊!听说她越来越坏了,她爸妈给她说了一门亲事,那家儿子还是我们村学校的老师。但那坏娃娃居然不回来,都几年了,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另外一个人说:“你这就不知道了,现在的女娃娃能耐不少,可能在外地已经有了男人。”

这是让唐铭生气的话语,看看身边的白梦倩,平静如湖水。对两个人的胡诌是置若罔闻。唐铭有些愤愤不平。本意起身要到隔壁的座位去。白梦倩伸手拉住衣袖说:“没有什么课生气的地方,他们闲谈的话没,要是我们认真了,那样很不值得。”

许久不见,对于眼前女孩子也是知之甚少。那个充怀梦想的少女,已经变得如此深沉难懂。不得暗自感叹时光的妙趣。在稍纵即逝的时光中,很多人碌碌无为,就那样让属于自己的时机浪费。而在那些可抓到机遇的时间中,她抓到了自己的机会。

隔壁的两个人越说越有兴趣。对于微微有勇敢的她。现在可是有很多说法。那犹如聒噪的声音。坐在身边当事人依旧是心情平静,似乎这样的说辞不过是一阵风而已。那样的风吹来时候,多少还是有一点泛起涟漪。但只要在风中人不会因此凌乱,那是一阵即将过去的微风而已。

唐铭走到隔壁的座位旁边,一笑说:“两位阿姨刚才说的梦倩是谁?”

在隔壁座位上的两位中年女人诧异起来,其中一人说:“那是一个坏娃娃,出门已经好几年了,真不知道干什么不正经事情。”

唐铭说:“一个人好几年不回家,那不一定是做什么坏事情,也许因为在家的附近有些嚼舌根的人,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别人事情。但那些人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也是别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是一群无聊的人。”

周围的人目光停留在唐铭的身上,这样的话无疑是戳心的话。在人们心中别人家的人,也许有无尽的是非,但自己也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唐铭说完之后,回身做了下来。

白梦倩叹气说:“我也是有家的孩子,那个孩子不想回到温暖的家,但是有些时候是无奈的。就像迁徙的候鸟,不是因为那样的居无定所,只是想要一个合适的地方。人们都说女儿是花,但不知道她会因为强风吹拂四处飘零,那样的花需要有人呵护。我的朋友啊!随他们说去。”

唐铭拿起桌上瓜子说:“那么好吧!”

白梦倩没有说出自己的那点不悦,也没有显得那样的在意。但是那是一种莫名的酸楚,在这个时候。她在非常坚定的压制着。在隔壁的两个人自知理亏,也不在说关于白梦倩的事情。白梦倩说:“我会回到家去,但是我需要一个人陪着我回去。”

唐铭一笑说:“那么那个人一定是事业有成的人,我知道你总是那样的明明白白。”

白梦倩说:“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我们该明白时当明白,当糊涂时绝对不能自作聪明,我就是想的太明白,才不会理会他们那种胡说八道之言。”

两个隔壁的大妈起身。见到几年未见的白梦倩,面色通红,羞耻的坐了下来。

白梦倩将一袋瓜子拿起,起身伏在座席上,一笑说:“两位阿姨,我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两人说:“梦倩啊!你怎么在这车上?”

白梦倩将瓜子伸到两人面前说:“吃吧!这是我的心意,刚才你们说的很好,我很想知道这些年我在大家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比起生气,这个时候的白梦倩是人们想不到的沉稳,总是让人肃然起敬,这是一种完美的气质,连坐在一边的唐铭也引以为傲。

关于白梦倩也是有一段不一样的故事,家里的孩子很多,唯一做出选择外出打工只有她。她背负着家里其他孩子的梦想。而他们需要梦倩来打工完成。刚刚出门的梦倩是十分艰难,有了工资之后,生活用品都没有买,所有的钱都会给家里人。虽然会在极度艰难时,毫无避讳的将困境讲给唐铭。唐铭也会在那段艰难的日子中义无反顾的吧帮着一起出门打工的她。这就是两个人一起走来的路。当唐铭回家这几年。她一直很努力。

车子飞速穿过很多城市,终于到了终点站。唐铭起身收拾着行李说:“你先坐一会儿,我来收拾行李箱。”

白梦倩点头说:“出站之后,有个朋友会来接我们,她自己有车,我们情同金兰,她也想见见你。”

“见我,这是怎么一说?”

白梦倩轻轻一笑说:“好了,赶紧收拾东西。这一点你或许现在还不需要知道。”

出站之后,唐铭转身来时的方向思量:“我想终归有一天会如归鸟一样,回到最初地方。何时是归期,现在不知道,但漫长之后,也许就是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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